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妈到底在哪里？"十三岁的男孩望着窗外的雨，第2000多次问出这个问题。
浙江杭州的林雨梦是一名小学教师，六年前的那个雨天，她送完儿子上学后就离奇失踪了。
直到十三岁生日那晚，他又梦见了母亲。
01
林雨梦站在杭州市实验小学三年二班的门口，看着儿子秦昭阳跑向自己的座位。
"妈妈,你快去上课吧。"七岁的男孩回头喊了一声,书包上的超人挂饰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这是2017年3月15日早晨，春雨绵绵。没人知道这会是林雨梦最后一次出现在学校。
上午11点48分,监控显示她走出校门。她穿着一件米色风衣,打着黑色雨伞。在第三个路口右转后,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摄像头的死角。
那个早上，她的丈夫秦子明照常去上班。作为一家科技公司的工程师，他正在处理一个紧急项目。直到下午两点，他才看到手机上未接来电。
"秦先生，您好，我是昭阳的班主任。"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疑惑，"雨梦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她请假了吗？"
警方调取了沿途所有的监控。在最后一个画面里,林雨梦正站在一处公交站台。她似乎在等车,又像是在等人。然后,她的身影就永远地消失在了雨幕中。
入夜,七岁的秦昭阳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
"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接我？"
秦子明说不出话。他只是紧紧抱住儿子，望着窗外逐渐暗淡的天空。雨还在下，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
没有危险的预感，没有诡异的短信，没有神秘的纸条。一切都很平常，直到一个普通的下午，一位母亲、妻子、教师,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了。
林雨梦就像是突然蒸发在了这个城市的雨幕中。没有任何征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让随后的搜寻变得异常艰难。
02
从此，杭州城多了一个寻人者。
秦子明每天清晨5点起床，沿着妻子消失的路线走一遍。他反复查看沿途的每个角落，希望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下班后，他骑着电动车走遍大街小巷，把寻人启事贴满路灯杆。
这些寻人启事像是这座城市的伤口。雨水打湿了照片上林雨梦的笑脸，阳光把纸张晒得发黄。人们习以为常地从这些启事前走过，很少有人会停下脚步细看。
警方的调查陷入僵局。他们查遍了林雨梦的通讯记录、银行流水，走访了她的亲戚、同事、学生家长。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连她平时常去的超市、书店的监控都被反复查看。但这位年轻的女教师，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秦昭阳的课桌上多了一台录音笔。每天放学，他都会按下录音键，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给"妈妈"听。有时是考了满分的数学试卷，有时是在操场上新交的朋友，有时只是午饭吃了什么。录音的最后，他总会问同一个问题："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听我说话？"
日历一页页翻过。秦子明的工作从工程师变成了保安。深夜值班的时间，让他能在白天继续寻找。他的电动车坏了，就改成步行。他的手机存满了街头的照片，每一个与林雨梦身影相似的路人，他都要追上去确认。
2018年，杭州下了一场大雪。秦昭阳发烧到39度，在医院输液时一直喊着妈妈。隔壁床的小女孩问他："你妈妈去哪里了？"八岁的秦昭阳望着窗外的雪，久久没有回答。
2019年，实验小学的走廊上挂满了教师节的贺卡。秦昭阳站在林雨梦曾经的办公桌前，看着那张积满灰尘的照片。新来的语文老师想找他谈心，他转身跑开了。
2020年，社区封闭的第一天，隔壁王奶奶给父子俩送来一锅热气腾腾的排骨汤。"你妈妈在的时候，最爱给我送她做的糖醋排骨。"王奶奶说着说着哭了。十岁的秦昭阳第一次学会了做饭。
2021年，秦子明接到了一个自称能算命的电话。对方声称知道林雨梦的下落，要求汇款五万元。他跑遍十几家银行借到钱，最后发现这是一场骗局。同事凑钱帮他还债，他把所有人的名字和金额记在一个笔记本上。
2022年，城市更新改造。林雨梦最后出现的那个公交站拆除了。秦子明站在工地前，把过去五年拍下的每一张照片，和即将消失的站台重新对照。工人们说这里要建一座新商场，他却舍不得离开。
一晃六年。
曾经爱笑的男孩，如今沉默寡言。十三岁的秦昭阳个子猛地窜高，但脸上还带着稚气。心理老师说他有轻度抑郁，建议他写日记。他把日记本锁在抽屉里，从不给任何人看。
晚上，秦昭阳经常做梦。梦里的妈妈还穿着那件米色风衣，站在雨中冲他微笑。每次他跑过去，妈妈就会消失在雨幕里。他养成了睡前喝热水的习惯，为的是一觉睡到天明，不再做梦。
这个家停滞在了2017年的那个雨天。墙上的日历还是三月份，冰箱上贴着林雨梦最后一次写的购物清单。秦子明戒了烟，却染上了失眠。每到雨天，他就会坐在阳台上，一遍遍擦拭妻子的照片。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秦昭阳十三岁了。
03
2023年3月14日。
秦昭阳站在校门口，雨水打湿了他的校服。这所实验小学的旧门柱已经斑驳，但依然能找到六年前的痕迹。明天是他的生日，也是妈妈失踪的第六年。
这一天，学校播放的音乐会有那首《爱的保护》，妈妈最爱跟他一起唱的歌。窗外樱花纷落，春雨淅沥。他趴在课桌上，数着雨点出神。
下课后，物理李老师叫住他。"你今天交的作业，怎么全是妈妈？"
试卷上，每道计算题的空白处都写着"妈妈"两个字。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上去的。
晚上，秦子明买了一个生日蛋糕。父子俩面对面坐着，谁也没动手切。十三岁的秦昭阳盯着蛋糕上跳动的烛光，闭上眼睛。
"许个愿吧。"秦子明说。
这是六年来他第一次主动提起过生日愿望。往年，他都避免在这天和儿子说太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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