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实案件,资料来源: 百科词条——《马崇华》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案件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

"听说你找红娘?"

昏暗的窗前,陌生男人端着茶,笑容和煦。

"是啊,我闺女都45了......"老太太搓着围裙,欲言又止。

"放心,我这儿有好人家。"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沓钱,"这是定金。"

"可是......"

"大姐,这年头像您闺女这情况,能找到好人家不容易啊。"

老太太颤抖着接过钱,没注意到男人眼中闪过的阴翳。

这笔彩礼,竟是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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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2月的一个清晨,甘肃庆阳城郊。

马长河蜷缩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里,手中握着一份泛黄的报纸,目光停留在一则新闻上:"陕北某地,一对'阴婚'竟售价八万......"

他的眼神闪烁,瘦削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报纸边缘。刚出狱的他,口袋里只有薄薄的几张票子,怎么活下去是个问题。

"八万......"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窗外,黄土高原上的风卷着沙尘呼啸而过。这片土地上,一个骇人的计划正在悄然酝酿。

三月的庆阳,春寒料峭。

马长河站在医院后门的阴影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早已打听清楚,这里的太平间管理员姓杨,平日里能说会道,最重要的是......缺钱。

"杨师傅,抽根烟。"马长河递过去一支烟,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杨沛森接过烟,狐疑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您是......"

"我是做殡葬生意的,最近手头有点特殊的活,需要您帮忙。"马长河压低声音,"一次两千,只需要您开车。"

杨沛森的手微微颤抖,但还是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在神木县孙家岔镇,马长河得到一个消息:刘家需要一具女尸,用于他们叔父的"阴婚"。

"这买卖,得找那种没人管的。"马长河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最好是有病的,智障的,死了也没人深究。"

他开始在当地打探,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在彭原乡鄢旗坳村,住着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女。女儿刘彩霞,45岁,患有精神疾病,整日浑浑噩噩,母亲孙秀琴一直在操心女儿的终身大事。

"大姐,我是红娘,专门给人说媒的。"2016年3月底的一天,马长河出现在孙秀琴家破旧的院子里。

孙秀琴将信将疑地打量着这个自称红娘的男人:"我闺女,她这个情况......"

"我懂,我懂。"马长河连连点头,"现在这个社会,找对象不容易。但是我这边有个条件不错的,家里开商店的,就是......有点耳背。"

马长河说得情真意切,孙秀琴渐渐放下戒心。女儿刘彩霞坐在角落里,眼神涣散地看着墙角。

准备工作开始了。马长河从黑市买来了盐酸异丙嗪和盐酸氯丙嗪注射液、五氟利多片等镇静类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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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日,阳光明媚。

"大姐,这是两千块彩礼钱,您先收着。"马长河将钱放在桌上,"今天带彩霞去见个面。"

孙秀琴颤抖着手接过钱:"要不......我跟着去?"

"不用不用,就在镇上,一会儿就回来。"马长河笑着说,"我找了出租车,很快的。"

临走时,他给刘彩霞注射了一支盐酸异丙嗪:"这是让你精神好点的药......"

出租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马长河搀扶着昏昏欲睡的刘彩霞,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车子在宁县米桥乡屈家村一处偏僻的废弃窑洞前停下。

窑洞里阴冷潮湿,墙上爬满了青苔。刘彩霞被放在角落里,意识已经模糊。马长河从口袋里掏出注射器,月光透过窑洞的小窗,在针尖上反射出森森寒光。

"对不住了......"他低声说。

深夜,一辆江淮商务车无声地停在窑洞前。杨沛森的手在方向盘上握得很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后备箱里,裹着毯子的"货物"被轻轻放了进去。

凌晨时分,车子抵达神木县孙家岔镇刘家沟村。买家刘增平仔细检查了"货物",很快,三万五千元现金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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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长河数着钱,眼中的贪婪越发明显。他看着手中的钞票,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下一单生意......

不久后,他再次接到杜永侠的电话,说有个"合适"的人选。

"喂,马哥,我这边有个合适的,安哥介绍的......"

电话那头传来杜永侠沙哑的声音,马长河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上一笔交易的甜头还在舌尖,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2016年4月11日,镇原县新城街道。

安文泰领着马长河来到一个街角。远处,一个衣着破旧的中年女人正在翻拣垃圾桶。

"就是她,叫安福荣,五十一岁,精神有点问题。"安文泰压低声音,"整天在街上游荡,没人管的。"

马长河眯起眼睛打量着安福荣。蓬乱的头发,空洞的眼神,正是他要找的目标。

"成,这是定金。"马长河从口袋里掏出四千五百元,塞给安文泰,"剩下的等事成了给。"

杜永侠很快就把安福荣哄到了家中。马长河坐在堂屋里,劣质烟味飘散在空气中,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大姐,我给你介绍个好人家......"

安福荣混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

第二天,同样的废弃窑洞,同样的注射器。这一次,马长河的动作更加熟练。

"陈老板,货我给你准备好了,四万二......"马长河拨通了陈再考的电话。电话那头,对方同意了价格。

4月13日凌晨,杨沛森驾驶着那辆熟悉的江淮商务车,载着马长河和陈再考,车后箱躺着他们的"货物"。

天还没亮,公路上雾气弥漫。当车子驶入陕西省吴起县马营路段时,数辆警车突然亮起了刺目的警灯。

"所有人下车!举起手来!"

警笛声划破黎明前的寂静。

马长河被摁在车门上时,他的眼中还带着不可置信。直到冰冷的手铐扣上手腕,他才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

后来的审判中,他得知,警方早已注意到了一连串可疑的"阴婚"交易。当他们查到杨沛森的可疑车辆记录时,整个犯罪链条就浮出了水面。

2019年7月1日,庆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对马长河作出判决: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上诉,驳回,最高法核准。

2021年2月8日,一个寒冷的早晨。

马长河见到了他的家人,这是最后的诀别。当他被法警带走时,窗外的风依然在呼啸,黄土高原上的这场骇人罪恶,终于画上了句号

废弃的窑洞依然静静伫立在山沟中,只是再也不会有人在那里进行骇人的交易。而在某个偏僻的村庄,孙秀琴至今还在等待着她的女儿归来,不知道女儿早已长眠在了别人的祖坟里。

(注:本文系真实案件改编,文中图片来源于互联网,若有侵权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