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工作有啥好挑的,能糊口就成。"一句话,道出了那个年代的无奈。
"儿啊,活着不能光看钱。"母亲的话,让柳春生心里一暖。
"小柳,记住了,做警察要有颗善心。"老李的教导,开启了一段难忘的岁月。
"这大概就是缘分吧。"一个温柔的声音,让平凡的生活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01
1975年的初夏,骄阳似火。县肉联厂的大门口,二十岁的柳春生紧攥着那张分配证,手心里全是汗。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从技校毕业后,他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
"爸,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昨晚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父亲抽了一口旱烟,混浊的双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好好干,这可是个好工作。一个月四十多块钱,还能经常带点肉末回家。
柳春生深吸一口气,推开了人事科的门。
"同志,我是来报到的。"他将分配证和档案袋递给戴眼镜的中年人。
人事科长翻看着材料,突然眉头紧锁:"小柳啊,这个……这个恐怕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柳春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岗位已经给了冯天赐同志。"人事科长推了推眼镜,"这事情比较复杂。冯天赐的父亲是我们厂里的老同志,去年因公殉职。组织上考虑到照顾烈士家属,就……"
柳春生只觉得眼前一黑,手里的档案袋差点掉在地上。
"不过你也别着急,"人事科长话锋一转,"县公安局那边正好缺人手,也是编制内的工作。要不要考虑一下?"
"工资……工资怎么样?"柳春生艰难地问道。
"二十八块五。"人事科长说,"虽然比肉联厂少了点,但也是个铁饭碗。"
柳春生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穿着藏青色中山装的年轻人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谄媚的同事。
"科长,我爸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年轻人中气十足地说。
人事科长笑着站起来:"好好好,小冯啊,你爸是我们厂里的功臣,这个岗位非你莫属。"
柳春生这才明白,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个冯天赐。对方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
走出肉联厂的大门,柳春生浑浑噩噩地在街上游荡。夏日的骄阳炙烤着大地,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热意。该怎么向父母交代?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母亲正在院子里绣鞋垫,看到儿子回来,连忙起身:"春生,这么晚才回来,咋样啊?"
柳春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工作有变动。"
"啥变动?"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就在这时,父亲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柳春生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父亲的手微微发抖,旱烟袋重重地磕在桌子上:"这算什么事?分配都定下来了,说变就变?"
"爸,公安局那边……"
"公安局能跟肉联厂比吗?"父亲打断了他的话,"一个月少十几块钱,这一年下来就是一百多!你知道现在一百块钱能干什么吗?"
母亲看不下去了:"老柳,你别说了。春生也不容易。公安局怎么了?样样都要跟钱比,这以后可咋过?"
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里屋。母亲拉着柳春生的手,轻声说:"儿啊,别往心里去。你爸就是心疼你。公安局也是好单位,以后有机会再说。"
这一夜,柳春生辗转难眠。他想起了冯天赐那轻蔑的眼神,想起了父亲失望的背影,更想起了那个差距十几块钱的工资。但最终,他还是做出了决定。
02
1975年8月,柳春生正式成为县公安局的一名普通警察。初到单位时,他只有一个简单的藏青色制服和一顶警帽。制服是别人穿过的,肩膀处已经有些发白,但他每天都会仔细熨烫。
"小柳,今天你跟老李去西街派出所实习。"队长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好跟着学,这一行看似简单,门道可多着呢。"
西街是县城最热闹的地方,小摊小贩云集,也是小偷小摸最多的区域。老李是个四十多岁的老警察,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记住了,咱们这一行,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老李一边走一边教导,"最重要的是要有同理心,老百姓找咱们,那都是有难处。"
正说着,一个满头大汗的妇女跑了过来:"警察同志,救命啊!我的钱包被偷了,里面有一百块钱!"
老李轻轻碰了碰柳春生:"看好了,这就是实战。"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柳春生跟着老李走街串巷,询问商贩,查看可疑人员。最后在一个小胡同里,他们抓到了那个扒手。钱包物归原主时,妇女感激地握着他们的手:"真是谢谢你们,这是我丈夫看病的钱啊!"
这一刻,柳春生突然觉得,这身制服也没那么重了。
回到局里,已经是傍晚。值班室里,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正在整理档案。
"小徐,这是新来的柳春生。"老李介绍道,"春生,这是咱们局里的文员,徐秋月。"
徐秋月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容:"欢迎啊,柳同志。"在暮色中,她的眼睛亮亮的,像是闪着星光。
从那天起,柳春生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往值班室瞄。徐秋月的工作很细致,每天都会把所有的报案记录整理得整整齐齐。有时候他夜班回来,还能看到她在灯下认真写字的身影。
"饿了吧?"一天夜里,徐秋月突然递给他一个纸包,"我带了点点心,你尝尝。"
咬一口蛋糕,满嘴都是香甜。柳春生觉得,这可比肉联厂的肉末香多了。
渐渐地,两个人熟悉起来。柳春生知道了徐秋月是邻县人,父亲是中学老师,母亲是医院护士。她本可以留在县医院当护士,但因为怕见血,就来了公安局。
"你说我们俩挺有意思的,"一次夜班,徐秋月笑着说,"你本该去肉联厂,我本该去医院,结果都在这儿遇见了。"
柳春生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一动:"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春生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他学会了处理各种纠纷,也学会了如何安抚群众情绪。每当处理完一起案件,看到群众感激的眼神,他就觉得特别充实。
工资虽然不高,但他每个月都会省下几块钱。他知道,总有一天这些钱会派上用场。
1976年春节前,柳春生主动请缨值班。徐秋月也没回家,说是要整理年终档案。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想多待一会儿。
除夕夜,局里特别安静。隔着窗户,能看到外面飘着小雪。
"秋月,我觉得⋯⋯"柳春生鼓足勇气,"我觉得⋯⋯"
"嗯?"徐秋月抬起头,眼睛里带着笑意。
"我觉得你的字写得真好。"柳春生临时改了口,在心里狠狠骂自己怂包。
徐秋月低下头,脸微微发红:"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教你。"
"好啊。"柳春生连忙点头。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了工作之外的"写字课"。柳春生的字确实不怎么样,但他格外认真。有时候写得不对,徐秋月就握着他的手教他。那温暖的触感,总让他心跳加速。
春去秋来,柳春生终于在一个月光明媚的夜晚,鼓起勇气向徐秋月表白。他没有准备鲜花,也没有什么浪漫的词藻,只是简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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