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一九八二年的腊月,我带着母亲给的腊肉去春嫂家。那时谁能想到,一声没有回应的"春嫂在家吗",一扇轻轻推开的门,会让我和她的命运就此改变......
01
一九八二年的腊月,北风呼啸,枯草摇曳。沙沟大队的土路上,几个放学的孩子踢着石子,打闹着跑过。我刚从部队转业回到村里,接替即将退休的老刘,成了生产队的会计。那时候,我二十八岁,身上还带着浓重的军人气息——说话干脆,走路笔直,村里人都笑着叫我"老干部"。
在部队那些年,我练就了一身铁骨铮铮的性格。每天早上五点准时起床,先是叠出一个豆腐块般的被子,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这习惯带回村里后,每天天不亮就能看见我在村部忙活。村里的老人都说:"明子这娃子,在部队待的时间长了,连笑都忘了怎么笑。"
确实,我不太会跟人寒暄。别人打招呼说"吃了没",我总是板着脸,要么点头,要么摇头,绝不多说一个字。记得有一次,村里王寡妇让她闺女给我送野菜,我接过来就走,连句谢谢都没说。这事后来传到我妈耳朵里,让她好一通数落。
"你说你,几年部队下来,咋越活越倒退了呢?"母亲一边择菜一边说,"你爹活着的时候,那是村里出了名的会来事,当年要不是他那张嘴,我能嫁给他?"
我低头扒饭,不说话。父亲去世那年我正在部队,回来奔丧时才知道,他是因为救落水的孩子,自己却感冒发烧没及时治疗。母亲总说我像极了年轻时的父亲,可我觉得,自己还差得远。
"儿啊,"母亲放下手中的活计,神情严肃,"你都二十八了,部队也转业回来了,也该成个家了。你看隔壁王家的二小子,比你小三岁,孩子都会跑了。"
我依然沉默。不是不想成家,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姑娘说话。在部队,我负责军需仓库,跟的都是票据和数字,哪懂得什么情情爱爱。前几个月,大队支书给我说媒,相看的是公社食堂的售票员,结果我全程就说了一句"你好",把人姑娘臊得直接走了。
就在这年腊月,我第一次真正注意到了春嫂。说是第一次注意,其实以前也见过她。谁不认识李春花呢?当年她从青山村嫁过来,可是轰动了几个村子。
那时候春嫂刚满十八,是青山村有名的美人。嫁到我们村的那天,我正好休假在家,看见她坐在大红花轿里,盖着红盖头,却依稀能看见她精致的下巴。我们村的小伙子都说陈根生好福气,能娶到这么俊俏的媳妇。
陈根生是村里的拖拉机手,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每天天不亮就去地里干活,晚上回来还要保养拖拉机。春嫂也是贤惠人,不到一年就把陈根生拾掇得人模人样,连走路都带风了。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两年前的那场事故,让春嫂成了寡妇。
那天拖拉机在陡坡上翻了,陈根生当场就没了。春嫂抱着刚满三岁的小翠,在灵堂前守了三天三夜。村里人劝她改嫁,她却摇摇头:"我还有小翠,根生的骨血,我得把她拉扯大。"
从那以后,春嫂就在村里靠缝缝补补和农活度日。她的针线活很好,镇上供销社的衣服都让她改。我每次从她家门前过,总能听见缝纫机"嗒嗒"的声音,有时还能听见她轻声哼着家乡的小调。那歌声轻柔婉转,像是在诉说,又像是在自解。
02
腊月二十三那天,我们村飘起了小雪。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院子里飘着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腊肉的香气。我妈一大早就起来,和隔壁王婶一起杀年猪,做腊肉。
"明子,"吃过午饭,母亲叫住正要出门的我,从厨房里包了一大块腊肉出来,"你把这个送到春嫂家去。"
"为啥要送给春嫂?"我有些疑惑。虽说村里人都照顾春嫂,但我家还从没单独送过东西。
母亲放下手中的活计,叹了口气:"春嫂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咱们村里人都该照顾照顾。再说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人家春嫂才二十六,长得水灵,性子也好,最重要的是,她会持家..."
"妈!"我打断她的话,脸有些发烫。我知道母亲的心思,这些年,但凡村里有个未嫁的寡妇,她都要旁敲侧击地提一提。
"好好好,不说不说。"母亲笑着把腊肉仔细包好,"快去吧,别耽误人家做活。小翠这会儿该放学了,路上碰到了,你帮着拿个书包。"
那天下午,天色阴沉,雪花纷纷扬扬地落着。我怀里抱着热乎乎的腊肉,穿过村里蜿蜒的小路,来到春嫂家的院子。院子收拾得很干净,墙角还种着几棵青菜,上面盖着塑料薄膜,想是要留着过年吃。
"春嫂,在家吗?"我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没人应答。
我又喊了两声,还是没人答应。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屋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心想,这天寒地冻的,春嫂可能在洗衣服,没听见我喊门。
"可能是在忙,没听见。"我自言自语着,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可没曾想,这一推,就推开了我们俩的命运之门......
屋里雾气氤氲,炉子上还烧着热水。春嫂正在木盆里洗澡,莹白的肩膀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听见响动,她转过头来,愣住了。雾气中,我看见她的脸上闪过惊慌、羞赧,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也愣住了,手里的腊肉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她转过头时,发梢上的水珠滴落的样子。
"对...对不起!"我转身就跑,一路跑回家,心跳得厉害。那个画面像是烙印一样,怎么都挥之不去。晚上,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个画面,还有春嫂惊慌失措的眼神。
我知道,在我们这个小山村里,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对春嫂的名声会有很大影响。寡妇的名声本来就容易受损,再加上这种事,只怕会让春嫂在村里更加抬不起头。
果然,第二天一早,村里就传开了。说的人添油加醋,听的人津津有味。早饭时候,我去村口打酱油,就听见几个大娘在那里嘀咕。
"听说了吗?老李家的明子,昨天去春嫂家,看见那个了..."
"啧啧,春嫂也是的,大白天洗澡也不把门关严实..."
"明子不会是故意的吧?成天板着个脸,谁知道心里想什么。"
"可不是,这么多年部队下来,憋坏了吧?"
"谁知道呢,年轻人嘛..."
我走在村里,总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春嫂更是深居简出,连缝纫机的声音也听不见了。我每次路过她家,都能看见门紧闭着,仿佛里面住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团挥之不去的流言。
03
小翠放学后,都是邻居家的孩子送她回家。有一次,我远远地看见她站在学校门口,怯生生的样子让人心疼。我想上前帮她拿书包,可想起那天的事,又不敢贸然靠近。
这事很快惊动了村委会。一天傍晚,我正在村部核对生产队的账目,村支书老张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小明啊,这事闹得不小啊。"老张点了根烟,递给我一支,被我婉拒了。自从那天的事后,我连烟都戒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张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急忙解释,生怕他误会,"我是去送腊肉,听见有水声,以为春嫂在洗衣服..."
"我知道,我知道。"老张摆摆手,"你是啥人品我还不清楚?当年参军时,我可是给你写的政审材料。你爹走得早,我一直把你当自己侄子看。但是吧..."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目光深邃,"这事关系到一个寡妇的清白,不能这么含糊过去。"
正说着,村委会的其他成员也来了。妇女主任王大姐,民兵营长老刘,还有几个小队长。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事该怎么处理。
没过多久,春嫂也被叫来了。
看见我,春嫂的脸刷地红了,低着头不说话。她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衣,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显得格外清瘦。我偷偷打量她,发现她的眼圈有些发红,想必这些天也没少受委屈。
"春花啊,"老张和蔼地说,"这事呢,委屈你了。但是吧,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得想个解决的办法。这样下去,对你们俩都不好。"
春嫂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都怪我不好,没把门关严实..."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哭腔,"我就是想着趁小翠没回来,赶紧洗个澡,好接她放学..."
听到这里,我的心揪了一下。想到这些天春嫂受的非议,还有小翠可能在学校受的委屈,我就难受得不行。
"诶,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老张看看我,又看看春嫂,说道:"要我说啊,这事有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屋里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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