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叔，你看这两份报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医院的走廊里，李主任神色严肃地将两张纸递给对面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
"不会出错吗？"陈叔叔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可是要毁了一个家啊。"
李主任轻轻叹了口气，"我已经让他们重新检验了三次。"
01
六月的天气闷热异常，位于城东的锦绣华庭小区内，一阵阵欢声笑语从二单元传出。
今天是陈家小孙子的满月宴，陈家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来来来，这是我们陈家的孙子，快看看像不像我？"陈老爷子捧着襁褓中的小家伙，满脸红光地向来客炫耀。
"瞧这眉眼，跟咱们家建国小时候一模一样。"陈老爷子的老伴也凑过来，笑眯眯地说。
陈建国和妻子张丽站在一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他们结婚三年来盼来的第一个孩子，取名陈宇航，寓意他将来能够展翅高飞。
张丽的父母也特意从老家赶来，老两口看着外孙子，喜不自胜。
"建国，去把储藏室的茅台拿出来，今天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陈父陈志明吩咐道。
他今年刚退休，在机关单位干了一辈子，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子规矩劲。
陈母徐桂芬正忙着招呼客人，听到丈夫的话突然愣了一下。
她记得那箱茅台是去年建国结婚纪念日时买的，怎么丈夫会知道在储藏室？
"爸，您放心，我这就去拿。"陈建国答应一声，转身去了储藏室。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热闹。
陈志明喝得脸色通红，站起来要给孙子敬酒。
他端着酒杯，含含糊糊地说："来，让我们为我儿子......啊不，是孙子宇航满月干杯！"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圈涟漪。
徐桂芬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桌上，张丽愣住了，陈建国的脸色也变得不自然。
"老陈，你这是喝多了吧？"徐桂芬强笑着说，"宇航是你孙子，怎么说成儿子了？"
"哈哈，是是是，我喝多了，口误口误。"陈志明连连摆手，眼神却有些闪烁。
宴席继续，但徐桂芬的心里已经泛起了嘀咕。
她仔细回想着近来的种种异常：丈夫总是偷偷给儿媳妇打电话，明明退休了却经常往医院跑，还有那箱茅台的事......
张丽似乎也察觉到了婆婆的异样，借口照看孩子先行离席。
陈建国跟着妻子进了房间，轻声问道："老婆，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张丽的声音有些冷，"倒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我......"陈建国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别多想，爸就是喝多了说错话。"
满月宴结束后，徐桂芬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这一年多来的点点滴滴。
儿媳妇怀孕期间，丈夫对她格外关心，甚至比对自己儿子还要上心。
每次产检，都是丈夫陪着去，理由是建国工作忙。
02
"你今天怎么回事？"等客人都走了，徐桂芬终于忍不住质问丈夫，"怎么会把孙子说成儿子？"
"我不是说了吗，喝多了口误。"陈志明的声音有些烦躁，"你别疑神疑鬼的。"
"是我疑神疑鬼，还是你心里有鬼？"徐桂芬冷笑一声，"你最近总往医院跑，到底在干什么？"
陈志明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平静："我还不能去医院看看朋友了？李主任是我老同学，我退休了去找他聊聊天怎么了？"
徐桂芬将丈夫的反常一一说给闺蜜听。
闺蜜听完后若有所思："你说他总往医院跑，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会不会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想想，他认识那个李主任，该不会......"闺蜜欲言又止。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徐桂芬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的猜想。
她想起丈夫和儿媳张丽那些遮遮掩掩的电话，想起丈夫对张丽反常的关心，再想起满月宴上那句"口误"......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萌生。
回家后，徐桂芬开始暗中观察丈夫的一举一动。
她发现丈夫的手机总是带在身边，连上厕所都不离身。
有时半夜收到短信，他会偷偷起来回复。
"妈，您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这天早上，张丽正在给宇航换尿布，看见婆婆突然来访，明显愣了一下。
"我是孩子奶奶，来看看孙子不行吗？"徐桂芬的语气有些冲。
"行，当然行。"张丽低下头，继续给孩子换尿布，但手明显在发抖。
徐桂芬走近婴儿床，仔细端详小宇航的脸。
之前她只觉得孙子像建国，现在仔细看，倒觉得更像丈夫年轻时的样子。
这个发现让她心里一阵发凉。
03
"张丽，你老实告诉我，"徐桂芬深吸一口气，"你和我们家老陈，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丽的动作顿住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妈，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满月宴那天，他为什么会把孙子叫成儿子？为什么你怀孕期间，他总陪你去医院？"徐桂芬步步紧逼。
"妈！"张丽突然提高了声音，"您不要胡思乱想。建国是我丈夫，宇航是我们的孩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徐桂芬被儿媳妇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但心中的疑虑不但没有消除，反而更深了。
当晚，一家人正在吃饭，徐桂芬突然拍案而起："我们去做亲子鉴定！"
"噗——"陈建国喝水呛住了，张丽的筷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志明的脸阴沉得可怕："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徐桂芬指着丈夫的鼻子，"自从张丽怀孕，你就不对劲。满月宴上那句话，还有你偷偷给她打电话，半夜收发短信......你们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妈！"陈建国拍桌而起，"您怎么能这么想？爸和丽丽怎么可能......"
"那你们敢不敢去做亲子鉴定？"徐桂芬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要是问心无愧，就去做！"
饭桌上一片死寂。
张丽突然站起来，抱起熟睡的宇航就往外走。
陈建国追出去拦住她："老婆，你别走......"
"做！"张丽红着眼睛说，"我们去做亲子鉴定。妈既然怀疑，那就做个明白。建国，明天你带着宇航去医院，我相信真相很快就会大白。"
第二天一早，陈建国就带着宇航去了医院。
徐桂芬坚持要陈志明也一起去，她要查个水落石出。
李主任看见陈志明时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专业态度，为陈建国和宇航采集了样本。
"结果要多久能出来？"徐桂芬急切地问。
"三天后来取结果。"李主任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志明一眼。
这三天里，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张丽搬去了娘家，说等结果出来再回来。陈建国每天都像丢了魂似的。
倒是陈志明，出奇地平静，只是抽烟的频率明显增加了。
第三天下午，徐桂芬早早就守在医院门口。
当李主任拿着报告走过来时，她的手都在发抖。
04
"陈叔叔，你看这两份报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李主任的表情很严肃。
陈志明接过报告，手微微颤抖："不会出错吗？这可是要毁了一个家啊。"
"我已经让他们重新检验了三次。"李主任轻轻叹了口气。
徐桂芬一把抢过报告，当她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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