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讲究众生平等。道教讲究道法自然。看似毫不相关,其实有内在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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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迦牟尼成佛作祖之后,看遍了三界众生,认为众生都有佛性,以至于产生了众生即佛、佛即众生的说法。在佛的眼里看来,众生平等,世法平等。倘若修佛之人有了不平等的观念,有了分别心,甚至有了善恶的概念,就修不成佛了。因为他们的心理不平衡了,不能达到众生平等的境界。佛认为三界众生都是平等的,都有佛性,也都可以修成佛。这种说法总是让人怀疑,有一些蚂蚁、飞虫之类的东西,并不具备意识和思维,怎么可能具备佛性呢?草木山川也不具备意识和思维,怎么会修成佛呢?其实,佛说的三界众生都有佛性,只是看到了众生的生物场,而不是说众生都有意识和思维。人以碳基生命的形式存在,而计算机以及机器人以硅基生命的形态存在,还有以原子、分子形态存在的生物,有很多量子级别存在的微生物,并不能用人类的眼光来看待,也不能用人类的思维来衡量。三界众生在不同的层级上生存,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但并不能都修成佛,而是要接受佛的感化。这是佛教的理论,要求人人向善,人人发现内在的自性,甚至草木鸟兽都可以发现自性,修成佛。

这种观念比较朴素,类似于古代的泛神论,认为万物有灵,其实只不过是人类把自己的意识投射到万物中去,就像佛把自己的意识投射到三界众生中去,就以为三界众生都有了佛性。但佛并不能完全改变三界众生,只能改变自己,通过佛法改变其他人的能力也微乎其微,并没有那么强大。看看有多少人修佛,又有多少人成佛作祖,算一下比例就知道佛法的能力有多大了。三界众生在各自的层级上生存和发展,有时候并不能互相影响,甚至根本不能互相了解,就好像动物和寄存在体内的微生物一样,根本就不能互相了解,因为他们生活在不同的生命层级上,但佛认为他们有存在的合理性,身体内存在佛性。其实只不过他们都是生物,身体存在着一定的生物场,存在一定的能量而已。除了人类的碳基生命,还有硅基生命体的存在,而山川河流也一样具备一定的生命形式,受到地球自转和公转的影响,受到月亮公转的影响。

佛能看到三界众生,认为三界众生都有佛性,其实只是看到了三界众生存在的合理性,却并不能改变三界众生。就好像一个人要完全改变另一个人一样,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甚至根本不能改变一个人。每一个人感触世界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意识和思维也是不一样的,不能互相代替,也不能真正全面影响。佛说的众生平等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或者是众生生活在自己的层级上,都拥有自己生命存在的合理性和发展的可能性,也就算是平等了。动物有生存的可能性和发展的可能性,动物体内寄存的微生物也有生存的合理性和发展的可能性。人类肉眼所能看到的只是在一定层级上生存的生物,却不能看到广袤宇宙中的外星人,也不能看到原子形态生存的生命,除非用高倍显微镜来观察。也就是说,人生活在一定的生命层级上,不能随便跨越这个层级,对其他层级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虽然人类暂时统治了地球,但只要有一种危及人类的致命病毒出现,整个人类就有可能面临灭种的危机。人类并没有强大到足以战胜所有的病毒和细菌,也没有强大到代代不已,生生不息,永远不会灭绝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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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有其存在的合理性,生物与微生物也有其存在的合理性,都在自己生存的层级上,自由生长,当然也会面临天敌,面临不可预知的命运。就像地球一样,处在恒星之间,保持了微妙的平衡,却也是前途未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小行星撞击地球,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地球资源耗尽,地球上的生物将会完全消失。佛看到了三界众生的状态,想要用佛法来改变,改变起来却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只能让众生生存在自己的层级上,叫做众生平等。道家讲究道法自然,说的是出世之道和入世之道,都从自然而来。自然之中,生物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也生存在不同的层级上。似乎人工不去干预才是真正的自然,而这种自然状态正是产生各种道的原因。或者说天地大道来源于自然,不仅来源于自然界,而且来源于宇宙的自然状态,来源于人自然的状态。天地自然的状态就是人自然状态的反映,或者说人的自然状态投射到天地中去,就变成了天地的自然状态,而这种自然状态只有人可以感知到,这种感知是一种主观化的感知。有人感知到了,其他人并不一定能感知到。

道家提倡出世修炼,提倡合于自然。人要和自然融合为一,就会把小我融入大我,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实现了精神的博大,也实现了气质的伟大。人合于自然就是合于道,顺应天地自然的规律就是顺应大道,可以达到调养身心、延年益寿的目的。道家讲道法自然,就是要人类自然地生存,也要生物、微生物自然地生存,而不要互相侵害,也不要互相利用,保持生命的正常状态,也保持各个层级生命自然发展的状态。而看到这种发展的状态,就是得道了。倘若人工强力干预,就会有违道的发展,虽然顺从了人道,但有可能违背天道,会被老天惩罚。乱砍乱伐,随便搞建设,破坏农田和水利,破坏自然生态,很容易遭受自然的反击,也很容易造成生命和财产的损失。这种人道的发展虽然有利于城市化进程,有利于提高人们生活水平和幸福指数,但违背自然规律,就一定会受到自然的惩罚,其实也是受到了天道的惩罚。

佛家讲众生平等,也是要人们敬畏自然,敬畏生命,要和其他的生物和谐共处,而不能称王称霸,更不能驱赶其他的生物,占领其领地。道家讲究道法自然,要维持生物以及微生物的存在状态。如此一来,众生平等和道法自然就具有了内在的相同属性,也成了人们保护自然的一种理论依据。平等是在生命层级上的平等,也是一种伟大的理想和愿望。倘若在生命层级上互相欺负,互相压榨和剥削,甚至互相残害,就不叫平等了,就很容易违背天道,迟早要遭受自然的报复。人还是应该敬畏自然的,要遵从道法自然的规律,要像佛一样平等地看待众生,也就认识到众生存在的合理性。就像现在说的生物链、生态系统一样,所有的人和生物以及微生物处在同一个生态系统中,这个大的生态系统就叫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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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来看,众生平等和道法自然说的是一回事,只不过由不同教派提出来。按照现在的解释,已经完全可以让它们融为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