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是怎么看上他的？"母亲不解地问。
"因为他值得。"陈晓坚定地说。
远处传来军靴的踢踏声，那个曾经抛弃她的男人回来了。
李明轩站在雨中，看着陈晓犹豫的背影，心如刀绞。
"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凑活过日子吧。"这句话，究竟是同情还是爱情？
01
秦岭深处的春天总是来得特别早。三月的山野间，嫩绿的新芽已经悄然冒出，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上，李明轩一边记着笔记，一边不时抬头望向远处起伏的山峦。
"明轩，这道题你来讲解一下。"数学老师张国栋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李明轩站起身，三两步就走到了讲台前，开始在黑板上书写解题步骤。
"不愧是咱们学校的尖子生啊！"张老师满意地点点头，"照这势头，清华北大随你挑！"
同桌陈宇朝他竖起大拇指，眼里满是羡慕。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陈宇家就在李明轩家隔壁。十多年的情谊，让他们的关系比亲兄弟还要亲密。
"明轩，你说咱们要是能考上同一所大学该多好。"放学路上，陈宇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笑着说，"到时候还能一起住宿舍呢！"
李明轩正要回答，余光突然瞥见一辆载满砖块的三轮车正朝着他们冲来。车把上的老师傅正拼命地打方向，却怎么也刹不住车。而陈宇还在专注地说着话，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
"小心！"李明轩想也没想，一把推开了陈宇。砖块撒了一地，尘土飞扬中，他只觉得右腿传来剧烈的疼痛，意识逐渐模糊。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县医院的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右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父母和陈宇一家都守在病床前。
"医生说右腿胫骨和腓骨都骨折了，需要做手术。"母亲红着眼睛说，"还好没有伤到要害。"
李明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心里却沉甸甸的。距离高考只有两个月了，这场意外来得太不是时候。
手术很成功，但因为骨头接合的问题，右腿比左腿短了将近两厘米。主治医生说，这种情况在骨折手术后并不少见，虽然不影响正常生活，但想要完全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了。
这个消息对李明轩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残疾，这个词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进他的心里。他知道，这意味着自己无法通过体检，也就意味着与重点大学失之交臂。
02
"对不起，都怪我不够小心。"陈宇经常来医院看他，每次来都要道歉。
"这不怪你，换了是谁看到朋友有危险，都会这么做的。"李明轩安慰道，但心里却难掩失落。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高考也越来越近。李明轩躺在病床上，看着同学们认真复习的照片，心里又酸又涩。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机会。
六月初，李明轩终于出院了。但他的右腿已经无法适应长时间的久坐，更别说参加高考。看着陈宇穿上笔挺的校服，意气风发地走进考场，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高考结束后，陈宇如愿考上了省重点大学。收到升学宴的邀请时，李明轩找了个借口推掉了。那个晚上，他独自坐在家里的小院子里，看着满天繁星，第一次觉得人生如此无望。
"儿子，要不咱复读一年？"父亲犹豫着提议，"你成绩那么好，休息一年养好伤，明年再考也不迟。"
李明轩点点头。是啊，人生不会只有一次机会。既然无法改变现状，那就努力创造新的可能。从那天起，他开始了艰难的复健训练。每天清晨，他都要强迫自己在院子里走上几圈，一瘸一拐的步伐虽然难看，但他从未放弃。
"你的意志力真让人佩服。"陈宇的姐姐陈晓经常来看他。作为镇上小学的语文老师，陈晓比他大两岁，性格温婉，待人热情。每次来都会给他带些新书，陪他聊天解闷。
就这样，夏去秋来。当李明轩再次穿上校服时，他知道，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虽然腿脚不便，但他的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这一年里，他比从前更加刻苦。为了弥补腿部的不便，他每天都要比别人提前一小时到校，比别人晚走一小时。晚自习后，他常常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做题，直到保安来赶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次高考，李明轩的成绩比上一年还要好，但命运似乎总爱和他开玩笑。因为录取政策的变化，他依然未能如愿以偿。
"成绩是好成绩，但是今年的录取分数线涨得太高了。"班主任看着录取通知书，叹了口气，"要不考虑一下其他学校？"
李明轩摇摇头。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可能需要换一条路走了。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
03
"明轩，我介绍个对象给你吧。"这天傍晚，陈晓突然来访。夕阳的余晖洒在她清秀的脸庞上，映出一层淡淡的红晕。
李明轩愣了一下。自从受伤后，他就把择偶的事情搁在了一边。毕竟以自己现在的条件，又有几个姑娘会愿意接受？
"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英语老师，叫张雨。人很好，长得也漂亮。"陈晓笑着说，"要不要见见？"
或许是被陈晓的热情感染，李明轩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就这样，一场相亲在镇上最好的茶馆里展开了。
张雨确实如陈晓所说，长相清秀，谈吐大方。但当她注意到李明轩略显蹒跚的步伐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整场相亲下来，气氛虽然还算融洽，但双方都心知肚明，不会有下文。
"对不起，我可能配不上你。"分别时，李明轩主动说出了这句话。他不想让对方为难，也不愿意自己的残疾成为别人的负担。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晓又介绍了几个对象，结果都大同小异。渐渐地，李明轩开始习惯了这种失败，也学会了在相亲时主动亮明自己的缺陷，省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你就甘心这样吗？"一天晚上，陈晓来他家串门，忍不住问道。
"不甘心又能怎样？"李明轩苦笑着回答，"这条腿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我和正常人的生活永远隔开了。"
"可是..."陈晓欲言又止。月光下，她的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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