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二人误会,是剧情向的二创扩写,感谢阅读。
来到明镜台的院子里,见到康居搀扶着的那人身下一摊血迹的时候,苏幕遮的心还是狠狠地揪了一下,但很快神色便又恢复如常。
曾经的端午,已经死了。她现在是苏幕遮。
她与燕子京不过就是互相利用罢了,在当初他的侍卫杀死了小虾米他们的时候,她与燕子京之间早已情分殆尽。
那差点穿心而过的一箭,可真疼。
闻声而来的越云岫忧心地看了那二人一眼,又犹豫地看向苏幕遮。
苏幕遮看到他身上的血顺着无力垂下的手滴落,地上绽开了朵朵血花,掩去眼底的动摇挣扎,淡漠地向着越云岫说道:“还嫌明镜台招惹的麻烦不够多吗?还敢招惹将死之人?也不嫌晦气。”
康居知她心中有气话中有话,心里本就替燕子京不值,“我们追查郑氏销赃之事,却不想遭遇了伏击,如今他们还不肯善罢甘休赶尽杀绝,他伤得极重,只好借你此处暂避,并无他意。”
苏幕遮抬眼看去,只见燕子京肩背上被弩箭直直贯穿,一下子触动了当初的神经,真是天道好轮回啊……当下冷硬下心来并不想管,转身就要送客,越云岫不忍心,拉了拉苏幕遮袖子,“阿姊,他伤得这般重,要是把他们赶出去,真的会出人命的……”
苏幕遮淡漠地看了一眼早已人事不清的燕子京,又看了眼越云岫,想着自己与燕子京有共同的仇人骊龙盗。
确实不能就这么让燕子京死了。
“将他带到我房间里。”
“嗯哼……端午,端午…对不起…对不起……”燕子京眉头紧蹙,额间布满细汗,挖出箭头的伤口血流如注,伤重与不得解的剧毒激起了高热惊厥,似乎在昏睡中都痛苦不得安宁解脱,燕子京本就意识昏沉,疼得猛然抓住了苏幕遮给他刚捂好止血治伤的手。
苏幕遮想要挣开,可燕子京的力气却在此刻大得惊人,她放弃了挣扎,让越云岫送些温水来清洗染满他鲜血的手。
“如果要你恨他竟让你如此难过而不是遗忘,那还不如让你陪他最后的日子。人生难得欢喜,也算不枉此生了。”
苏幕遮没有回头,知道是一瘸一瘸伤着的康居进来了,不自觉地反握住燕子京抓住她的手,“你什么意思?”
“我们本想利用商队引出骊龙盗,却不想他们竟然伪装成我们的侍卫……”
苏幕遮突然如遭雷劈一般,那夜火光冲天,身边亲近之人全部惨死乱箭之下的场景再次在脑海中回放。
燕子京的那一箭,不是为了杀她,而是要杀她身后方伪装成商队侍卫的人。
“你说他最后的日子……又是什么意思?”苏幕遮微红的双目瞪着康居,康居苦笑了下,“他身中剧毒无药可救,原本我们遇上一巫医还能压制住毒性,现在巫医已死,他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他干脆就什么都不告诉你,让你恨他,忘掉他。”
“愚蠢!让我恨他,是发生了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是为了我好吗!?既让我恨他,又如何遗忘!”苏幕遮既痛又恼地斥道,激动地想要起身夺门而出,却分不开自己与他紧紧握住的手。
苏幕遮闭上了双目,叹了口气,无人看见她滑落的两行清泪。
“你,去告诉云岫,再取些凉水来,太热了。”
康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苏幕遮说的燕子京高热,需要温凉水降热,还担心苏幕遮接受不了,忙应着转身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二人。
苏幕遮双手捧握住燕子京那热得不正常,昏睡之中也不愿意放开她的手,生死之间,亲朋尽去,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流泪,可此刻,又一次的锥心剜伤之痛,让她悔不当初与他决裂。
可一次又一次的险境让苏幕遮知道,她也就只能此时沉湎痛苦片刻,燕子京的伤势过重,身上剧毒也隐隐有发作之势。
郑氏到底在谋算什么?销赃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的人一定会环伺周围,盯紧突然要医治创伤的医馆大夫,要如何能请大夫上门来诊治呢?
“咳…唔…”燕子京突然吐出一大口乌黑的血,吓得苏幕遮立马替他胡乱擦拭掉,别过他的脸,不让他被乌血呛到,燕子京的手忽然松开了。
苏幕遮心底一沉,借机安顿好床榻上彻底昏迷过去的燕子京,起身来到自己的梳妆台前。
假装制作首饰的时候弄伤自己,失血装病。
这看来是最好的选择了。
苏幕遮这么想着,看向了梳妆台旁,那套放在工案上雕刻珠子的雕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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