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我求求你了，我真的需要这笔手术费。"病床前，柳絮声音虚弱。
医院走廊里，父亲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一张诊断书静静躺在床头，上面写着"脑瘤"两个刺眼的大字。
八年光阴荏苒，当他再次站在这扇门前，泪水模糊了所有的借口。
月光下的槐树依旧，只是再也找不回那个被伤透的灵魂。
01
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柳絮倚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她看着站在床边的父亲柳长河，眼里满是祈求。
"爸，医生说如果现在做手术，还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
柳长河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装满现金的信封。这是拆迁款，整整一百五十万。
"爸，求求你......"柳絮的声音越来越弱。
"絮絮，你听我说，"柳长河的声音有些颤抖，"这笔钱，我已经答应给你弟弟买房了。你知道的，他马上要结婚了......"
"可是爸，我真的快不行了......"柳絮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柳风推门进来："爸，房子的定金今天必须交，你......"
看到这一幕，他的话戛然而止。
柳长河没有犹豫，快步走到儿子身边，将信封塞进他手里："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爸！"柳絮终于崩溃地喊出声。
柳风低着头快步离开病房，甚至不敢看姐姐一眼。
"絮絮，你别怪爸，"柳长河低声说，"你弟弟不一样，他是男孩子，要成家立业......"
"我知道了，"柳絮突然平静下来，"我什么都明白了。"
那天之后，柳絮卖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连母亲留给她的金镯子也当了。她的同事、朋友们纷纷伸出援手，东拼西凑，总算凑够了手术费。
手术很成功，但柳絮的心却再也没有痊愈过。
柳长河再也没有来过医院。据说他搬去了柳风的新房子，美其名曰帮儿子照看装修。
"姐，你恨爸爸吗？"柳风的妻子曾经来病房探望，小心翼翼地问。
"不恨，"柳絮淡淡地说，"只是很难过。"
出院那天，柳絮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有个小女孩正依偎在父亲怀里，父亲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那一刻，柳絮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疼爱她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的目光就只停留在弟弟身上了。
回到工作岗位后，柳絮更加拼命。很快，她从一名普通的销售员升为部门经理。事业的成功填补了一些内心的空洞，但每当夜深人静，那种被亲生父亲抛弃的痛苦依旧会涌上心头。
柳风在父亲的帮助下，生意越做越大。他偶尔会给姐姐打电话，但都是浅尝辄止的寒暄，谁都不愿意提起那段往事。
"絮絮，你要原谅爸爸，"母亲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他也有他的难处......"
"妈，你放心，"柳絮强忍着泪水，"我不怪任何人。"
母亲去世那天，柳长河没有出现。柳风说父亲身体不适，可柳絮知道，那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02
岁月如梭，八年时光悄然流逝。
柳絮事业蒸蒸日上，如今已是公司副总。她买了一套小公寓，独自生活。房间里摆满了绿植，唯独没有一张全家福。
这天晚上，她正在浇花，门铃突然响起。
"谁啊？"她走到门口。
"絮絮，是爸爸......"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柳絮的手顿住了。八年了，这个声音她几乎快要忘记。
"絮絮，开开门吧，爸爸有话跟你说。"声音里带着哭腔。
柳絮靠在门上，久久没有动作。门外的人似乎跌坐在地上，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絮絮，爸爸错了......"
"絮絮，你弟弟，你弟弟他......"
听到这里，柳絮冷笑一声："是不是柳风出事了？所以您想起还有个女儿？"
门外的抽泣声停了一下："絮絮，你听爸爸解释......"
"不用解释了，"柳絮的声音很平静，"八年前您选择了儿子，现在是不是儿子也抛弃您了？"
柳长河沉默了。良久，他才哽咽着说："风风欠了高利贷，把房子和公司都赌没了。他...他带着你弟妹跑了，连夜搬走了，说再也不要见到我......"
原来，这八年里，柳风在父亲的溺爱下越发无法无天。一开始只是小赌，后来越赌越大。那套房子早就被他偷偷抵押了，公司也因为他的挪用资金而破产。
"絮絮，爸爸现在知道错了，"柳长河颤抖着说，"当年如果听你妈妈的话，不那么偏心......"
"您知道吗？"柳絮突然打断他，"那年手术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看着您把钱给了弟弟，转身离开......"
门外的啜泣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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