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1980年夏天，我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姑娘，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招工机会。32年后的一次面试，却让我意外发现面试官竟是她的女儿。命运就是这样奇妙，它总会用最意想不到的方式，让过往重新浮现在眼前……
01
1980年的夏天格外闷热，我蹲在镇上菜市场的一角，用草帽扇着风。摊位上的青菜还带着早晨的露水，是天没亮时就去地里摘的。这个摊位是我爹生前留下的，现在成了我和母亲唯一的生计。
"今天的菜怎么卖啊？"一个软糯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抬头一看，是个穿着素色连衣裙的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我认得她，是李主任的女儿李长玉。
"两毛钱一斤。"我笑着说，"都是今早摘的，新鲜得很。"
正说着，市场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看看，那不是李主任的女儿吗？"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她爹听说贪污了，都被送去审查了！"
李长玉的脸一下子白了，手里的篮子差点掉在地上。
"你们胡说什么！"我猛地站起来，"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乱嚼什舌根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几个说闲话的人被我这么一吼，悻悻地散开了。李长玉站在那里，眼圈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别理他们。"我赶紧安慰道，"拿着，这是今早摘的最嫩的青菜。"说着，我挑了一把最好的菜递给她。
"谢谢。"她小声说，从衣袋里掏出两毛钱。
"不用钱。"我摆摆手，"这点菜算什么。"
从那天起，李长玉常常来我的摊位买菜。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每次都会在我这里停留一会儿。我知道这段时间她过得不容易，镇上不少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但她还是每天准时去上学，放学后就来买菜回家给妈妈做饭。
有时候下雨，我会把自己的旧雨伞借给她。她总是第二天一早就来还，伞上还带着淡淡的肥皂香。
"世诚，"有一天她突然叫我的名字，"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这有什么。"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是邻居，应该的。"
一个月后的早晨，李长玉兴冲冲地跑来："世诚，我爸爸平反了！那些钱都是有账可查的，他很快就能回来上班了！"
看着她终于露出笑容，我的心里也跟着高兴。又过了几天，她带来一个更好的消息。
"世诚，化肥厂要招工了！"她眼睛亮晶晶的，"我爸说可以帮你说说话，你初中毕业，年纪又正合适。要是能进厂里，一个月能挣四十多块呢！"
我一下子愣住了。进国营厂，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啊！自从爹去世后，我就一直想找个稳定工作，好让母亲过上安稳日子。
"面试是后天早上八点，"她认真地说，"我爸已经帮你报上名了。你明天好好准备准备，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谁知道，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
02
第二天下午，我正收拾着准备明天面试要穿的衣服，突然听见市场那边传来一阵喧哗。"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我跑出去一看，只见河边围了一群人，有人指着河中央大喊："是李主任的闺女！她要淹死了！"
顾不得多想，我飞奔过去，一个猛子扎进河里。六月的河水还是凉的，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几个大浪打过来，我呛了好几口水，终于游到了李长玉身边。
把李长玉拖上岸的时候，我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她咳出几口水，脸色煞白。原来是她在河边洗衣服时，不小心踩空掉进了河里。
"快送医院！"有人喊道。
我背着她跑到镇医院，一直等到大夫说没事了才松了口气。等我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母亲一直在门口等着，见我回来，立刻拿出一件干净衣服。
"明天面试的衣服都湿了。"我有些沮丧地说。
"没事，我给你熨干。"母亲说着就去找熨斗。
但那件衣服到底还是没派上用场。第二天早上，我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等我挣扎着赶到化肥厂时，已经过了面试时间。
"对不起，同志，名单已经报上去了。"门卫大爷遗憾地说。
就这样，我失去了这次难得的机会。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路过供销社时，看见好几个同龄人正穿着崭新的工作服说说笑笑地往外走，想必是面试通过了。他们的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想起母亲这段日子的期待——她把那件藏了好多年的确良衬衫洗得发白，一大早就起来熨得笔挺。昨晚她甚至连门都没关，就在那煤油灯下给我缝纽扣。
"儿啊，"她说，"要是能进厂，咱娘俩就不用起早贪黑摆摊了。"现在可好，这些期待都化作泡影，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她。
第二天一早，李长玉的父母来家中道谢。李主任手里拿着个鼓鼓的信封："小罗啊，这是一点心意，你收下。我听说你错过了面试，真是过意不去，要不是你，我闺女这条命可就..."
"不用了，李主任。"我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救人是应该的。再说了，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是看着急了，跳下去了。"
"那这样，"李主任沉思片刻，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敲着，"厂里年底还有一次招工，到时候我再帮你说说情。你救了我闺女，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到的。"
"不用麻烦了。"我执意推辞，"我还是做我的小生意吧，能养活自己就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八月底的时候，听说李长玉考上了北京的大学；临走前那天，她特意来菜摊找我，穿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远远望去就像朵盛开的牵牛花。
"世诚，"她站在我的摊位前，欲言又止，"对不起..."眼圈有些发红。
"去吧，"我笑着说，"好好学习，北京可比咱们这小地方强多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知道我们的生活从此会走向完全不同的方向。她是要飞向更高处的人，而我，注定要留在这个小镇上。
03
日子翻天覆地地变化着。1990年代初，镇上要改造菜市场，我的摊位也保不住了。后来我就四处打零工：跑运输、做小工、看工地，哪里有活路就往哪里去。
转眼到了2012年，我已经在一个建筑工地干了两年工。谁知道突然停工，包工头说资金链断了，让我们自己另谋出路。
那天，我正在人才市场找活干，一个年轻姑娘在发传单："某大型房地产公司招聘物业主管，有工地管理经验者优先。"
我拿了一张看看，工资待遇不错，就跟着地址去了。
"罗先生是吧？"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面试桌后面，翻看着我的简历，"您在建筑工地工作过？"
"是的，干了十多年了。"我点点头，"从小工干起，后来做过工地主管。"
"为什么会选择来我们公司？"她抬起头。
我愣住了，这双眼睛，怎么这么眼熟？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小欣，这边的面试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我猛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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