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娘，那些年你为什么还要等他？"院子里，十岁的小宇抬头问道。
柳春华摸着儿子的头，望着远处的落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她略显疲惫的脸上，仿佛在诉说着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
01
1974年的夏天，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柳春华坐在村部办公室里，一边整理着新到知青的档案，一边擦拭额头的汗珠。破旧的电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却只能带来一丝微弱的凉意。
作为村里少有的高中生，她被安排负责接待知青的工作。桌上堆满了档案袋，每一个都装着一个年轻人的故事。她小心翼翼地翻看着，生怕弄皱了这些重要的文件。
"春华，新来的知青到了，你快去看看。"村支书老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柳春华连忙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拢了拢被汗水打湿的鬓角，小跑着出了办公室。院子里站着一群风尘仆仆的年轻人，他们的脸上还带着城里人特有的稚嫩，眼神中既有对农村生活的忐忑，又有年轻人特有的憧憬。
在这群人中，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瘦高个子格外引人注目，那就是岳书言。他穿着一件略显褪色的蓝制服，手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眼睛却异常明亮。
02
"同志们好，我是柳春华，负责安排你们的住宿。"她的目光不经意间与岳书言相遇，那双清澈的眼睛让她微微一怔。他的目光中似乎藏着无数的故事，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那天晚上，柳春华忙到很晚才把所有知青安顿好。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月光下突然发现地上有个东西在发亮。捡起来一看，是一本书。翻开扉页，上面工整地写着"岳书言"三个字。
那是一本普希金的诗集，书页已经泛黄，角落里还写着密密麻麻的批注。柳春华在煤油灯下翻看着，不知不觉就看到了深夜。第二天一早，她特意找到岳书言还书。
"谢谢，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岳书言接过书，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懂俄罗斯文学的人。"
从那天起，两人因为共同的爱好越走越近。
岳书言会把带来的书借给柳春华看，他们常常在田间地头讨论书中的故事。渐渐地，村里人都知道这个爱看书的知青和村支书的女儿走得很近。
"春华，你可要想清楚了。"一天晚上，母亲李桂芳坐在炕边，一边纳鞋底一边说，"知青迟早要回城的，到时候你可怎么办？"
03
柳春华低着头没说话，心里却在想着岳书言教村里孩子们读书的样子。每天傍晚，他都会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给孩子们讲故事。他总是很有耐心，即使是最调皮的孩子也能在他的引导下安静下来。
秋收时节，田野里飘着稻谷的清香。那天傍晚，岳书言和柳春华一起在打谷场上忙活。月光洒在稻草堆上，泛着银色的光芒。岳书言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那一刻，柳春华感觉时间都停止了。
"春华，我喜欢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我是知青，可我是真心的。"
柳春华没有抽回手，任由那份温暖传递到心底。她知道，自己也早已沦陷在这份感情中。那一刻，稻香、月光、年轻的心跳，一切都那么美好。
那是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岳书言穿着自己最整洁的衣服，站在柳家的堂屋中央。柳父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凝重地抽着旱烟。
"叔叔阿姨，我是真心喜欢春华的。"岳书言的声音坚定而诚恳，"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我会努力的。"
"书言，不是我们不信你。"柳父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可你终究要回城，到时候春华怎么办？这农村的姑娘，进了城容易被人看不起啊。"
岳书言突然跪了下来："叔叔阿姨，我保证，等我回城后就来接春华。请你们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
04
柳父母还是不同意，担心女儿将来会吃苦。无奈之下，岳书言提出要带柳春华私奔。可她拒绝了："我不能让爹娘伤心，我们再想办法。"
一切都在那个雨夜发生了改变。柳春华发现自己怀孕了，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岳书言时，两人都呆住了。雨滴打在瓦片上的声音，仿佛也在诉说着命运的捉弄。
"春华，别怕。"岳书言紧紧抱住她，声音哽咽，"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等我回城就来接你们。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你。"
月光下，两人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憧憬着未来。岳书言轻抚着柳春华还看不出变化的小腹，温柔地说："如果是男孩，就叫小宇吧，像宇宙一样浩瀚无边。"
可是，命运总是捉弄人。1975年初，岳书言接到了返城的通知。临走的那天早上，他在村口紧紧抱住柳春华："等我安顿好就来接你们，一定要等我。"
柳春华看着岳书言远去的背影，手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知道的是，这一等就是九年。
怀孕的消息终于瞒不住了。柳春华承受着父母的失望和村里人的闲言碎语，独自度过了艰难的孕期。小宇出生那天，她疼得几乎晕过去，却始终没有喊出那个人的名字。
05
"闺女，都是娘没保护好你。"李桂芳心疼地擦着女儿脸上的汗，"以后有我和你爹在，别怕。"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柳春华一边种地一边带孩子，小宇渐渐长大，成了村里最聪明的孩子。每当有人问起爸爸，她都说："你爸爸在城里工作，等忙完了就会来接我们。"
她给岳书言寄了无数封信，可从未收到回复。直到第三年，她才知道岳书言留在信上的地址根本收不到信。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抱着熟睡的小宇，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那轮月亮，是不是也照着远方的他？他过得好不好？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无数个问题在她心里打转，却得不到答案。
1983年夏天，村里通了电，广播里传来了改革开放的消息。这天，柳春华正在村口的小卖部帮忙，阳光透过树叶在柜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突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拐角处走来。"春华。"那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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