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哥，再使把劲！"女孩的声音里带着焦急和期盼，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
夏日的乡间小路上，一个小伙子正和一对母女齐心协力地推着陷入泥潭的手推车，他的新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可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这一天的选择，将彻底改变他平凡的人生轨迹。
01
那是1982年的夏天，我刚从县里的重点中学毕业。记得那天早上，阳光正好，蝉鸣声不绝于耳。我正翻看着考试成绩单，母亲突然兴冲冲地跑进院子。
"小海，县重点的张主任来了！"母亲的声音里藏不住喜悦。
张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教育工作者，瘦高的个子，戴着一副圆框眼镜。他坐在我家的老藤椅上，捧着母亲倒的茶，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小海啊，你的成绩很不错，省重点高中已经同意破格录取你了。"
我心里一阵激动，可转眼看到母亲微微发白的鬓角和满是补丁的衣裳，那份激动又慢慢沉淀下来。家里的经济状况我很清楚，父亲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多少钱。弟弟妹妹还小，家里的担子全压在母亲一个人身上。
02
"张主任，我想报考师范学校。"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啊？"张主任愣了一下，"你的成绩完全可以上重点高中啊！"
"师范学校有补贴，毕业后也能直接安排工作。"我笑着解释道。
母亲在一旁默默垂泪，她懂我的心思，可又不忍心说什么。
就这样，我选择了师范学校。三年后，我如愿以偿地回到乡里，成为了一名小学教师。母亲很是欣慰，她觉得我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小海，明天去相亲，你穿这件新衬衫。"那天晚上，母亲拿出一件崭新的白衬衫，是她省吃俭用买的。
"这么正式啊？"我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要正式！"母亲一边帮我整理衣领一边说，"听说对方姑娘在县城医院当护士，家境也不错。你爷爷都打听好了，就等着明天了。"
顾嘉明看着那件衬衫，喉头有些发紧，衬衫是上好的确良料子做的。他知道，这样一件衬衫至少要二十多块钱，这可是他们家半个月的生活费。
03
"娘，这衬衫太贵了……"顾嘉明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打断了。
"贵什么贵，我儿子值得最好的。"李芳一边说着，一边帮儿子展开衬衫，"来，试试看合不合身。这可是我特意找县城最好的裁缝铺做的，布料结实，样式也新潮。"
顾嘉明接过衬衫，布料摸起来又软又滑，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衣料。他知道，这是母亲省吃俭用攒下的钱买的。想到这里，他的眼眶有些发热。
"这次相亲对象是县城供销社主任的女儿，家世不错，听说人也温柔贤惠。"李芳一边帮儿子整理衣领，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你爷爷托了好些关系才说成的，你明天可要准时去，千万别迟到。"
顾嘉明点点头，任由母亲帮他系好扣子。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十八岁的少年，穿着簇新的白衬衫，显得格外精神。
"都说女孩子都喜欢君子如玉的秀才模样，你这样子，准能入了人家姑娘的眼。"母亲后退两步，满意地打量着儿子。
晚饭后，顾嘉明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看着挂在衣架上的白衬衫发呆。月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给衬衫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他想着明天的相亲，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04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新衬衫，准备骑自行车去县城。临走前，爷爷特意叮嘱："记住啊，约好下午两点在春风茶楼，可别迟到！"
"知道了，爷爷。"我笑着应道。
夏日的阳光火辣辣的，我骑着车沿着乡间小路前行。路过杨柳湾时，忽然听到一阵呼救声。
"大哥，帮帮忙！"
循声望去，只见一辆装满蔬菜的手推车陷在泥潭里，一位大娘和一个年轻姑娘正在努力推车。大娘满头大汗，姑娘的裙子已经沾满了泥水。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约定时间，应该来得及。
"我来帮忙！"我把自行车靠在路边的树上，三两步跑了过去。
"谢谢你啊，小伙子！"大娘感激地说，"这车陷得太深了，我和小婉推了半天都推不出来。"
"小婉"抬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她约莫二十岁左右，梳着一条长辫子，虽然衣着朴素，但眉眼间透着一股灵气。
05
我们三个人合力推车，但泥潭太深，车轮每转一下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汗水浸透了我的新衬衫，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小伙子，你这是要去哪啊？"大娘一边推车一边问。
"去县城。"我没好意思说是去相亲。
"那耽误你时间了。"大娘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应该来得及。"我咬着牙又使劲推了一下。
终于，在我们三人的努力下，手推车慢慢离开了泥潭。可当我再次看表时，已经快两点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大娘连声道谢，"小婉，快去给大哥倒杯水。"
小婉跑到路边的小店买来一瓶汽水，递给我时，我注意到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她看着我被汗水和泥水弄脏的衬衫，欲言又止。
"我得赶紧走了。"我看了看表，心里暗叫不好。
"等等！"小婉突然叫住我，跑过来拉起我的手，在我的手心写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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