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们有一个月的时间,我要看到最优秀的战士。"

"李建国,你被评为本月训练标兵。"

"连长,我有意见要提......"

"马上收拾东西,调令已经下来了。"

谁能想到,一次生活会的直言不讳,竟成了我军旅生涯的转折点。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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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二年春天,我被分配到了东北军区某部队侦察连。初到连队那天,连长郑建华把我们新兵集合在操场上。

"同志们,你们有一个月的时间证明自己。"郑连长目光如炬,"我要看看谁能成为最优秀的战士。"

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部队闯出一番天地。为了这个目标,我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训练上。

每天凌晨四点,我就偷偷爬起来加练。天还没亮,操场上就响起了我负重跑步的脚步声。单杠前,我的手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俯卧撑区,我的汗水在地上汇成了小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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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队的老兵小张看不下去了:"建国,你也太拼了。这样迟早会累垮的。"

我咧嘴一笑:"不拼,怎么能提干?"

提干,这是我心中最大的梦想。那时候,能在部队当干部,是多少知青梦寐以求的出路。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月后的考核中,我以总分第一的成绩震惊了全连。射击九十八环,三千米第一名,其他科目全部优秀。

"李建国同志,"郑连长在全连大会上表扬我,"就是咱们连队要培养的好兵种子!"

从那以后,我更加刻苦训练。每次有外出执行任务的机会,我都争先恐后报名。慢慢地,连里的战士都叫我"拼命三郎"。

一九八二年夏天,我被评为连队的训练标兵。按照惯例,这意味着年底很可能被推荐提干。我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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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景不长。八月初的一天,连队召开民主生活会。按理说这种会议都是走过场,谁也不会太当真。但那天,我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

"报告连长,我有意见要提。"我的声音在会场上格外清晰。

"说吧。"郑连长笑着说。

"最近食堂总是推迟战士们的饭点,就因为要给团领导做菜。"我一鼓作气说了下去,"前天我们训练回来,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才能吃饭。有的战士都饿得发晕了。"

话音刚落,会场鸦雀无声。我看见郑连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还有,"我壮着胆子继续说,"上个月为了招待首长,食堂把战士们的肉票都用光了。这个月我们基本上只能喝稀饭配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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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郑连长猛地一拍桌子,"李建国同志,你这是在打着批评的旗号,损害连队团结!"

我愣住了。明明是实事求是的意见,怎么就变成损害团结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调令:即日起调往团农场工作。

农场是什么地方?那是我们团最偏远的单位,驻扎在深山老林里,专门安置"问题兵"和即将退伍的老兵。去了农场,基本上就断送了提干的机会。

收拾行李时,老班长悄悄跟我说:"建国啊,你太实在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我默默地收拾着东西,心里五味杂陈。在走出连队大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看那面飘扬的军旗,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坐上运输车的时候,我听见身后有人喊:"建国!"

回头一看,是和我最要好的战友小张。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塞给我一个笔记本:"别灰心,军营里处处是战场。说不定农场还有你的春天呢!"

卡车轰鸣着驶出了营区。远处的群山若隐若现,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怎样的命运转折。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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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位于深山老林中,离团部足足有二十多公里。等我坐车赶到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新来的吧?"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兵咧嘴一笑,"我是王德发,农场生产班班长。"

我递上调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李建国。"

"别摆着一张苦瓜脸,"王班长拍拍我的肩膀,"活人还能被尿憋死?来,先吃饭。"

农场的食堂简陋得让人心酸。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铁锅,下面烧着柴火。锅里煮着稀饭,旁边一盘咸萝卜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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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是差了点,"王班长给我盛了一碗稀饭,"但这里的自由度大。只要把活干好,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吃完饭,王班长带我去宿舍。破旧的营房里,横七竖八躺着十来个战士,有的在打牌,有的在聊天。

"都是'问题兵',"王班长小声说,"有的打架斗殴,有的顶撞领导,反正都是各连队不想要的。"

我苦笑着躺在硬板床上,望着漏风的屋顶发呆。昨天我还是连队的训练标兵,今天就成了"问题兵",这落差也太大了。

第二天一早,王班长就把我叫起来:"走,带你去看看咱们的'宝贝'。"

穿过一片玉米地,眼前豁然开朗。一片一望无际的西瓜田出现在眼前,绿油油的瓜秧上挂满了西瓜,在朝阳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这可是咱们团的'宝库',"王班长自豪地说,"每年光卖西瓜,就能给团里创收好几万。"

看着这片生机勃勃的瓜田,我的心情也渐渐开朗起来。至少在这里,我还能做点有意义的事。

很快,我就适应了农场的生活。白天和战士们一起侍弄庄稼,晚上我就在操场上练功,保持着在连队的训练习惯。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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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王班长找到我:"小李,我观察你这段时间,觉得你小子不错。我马上要退伍了,想让你接班。"

我一愣:"我?"

"就你!"王班长笑道,"你这人实在,办事认真,战士们也服你。比我强多了。"

就这样,我成了生产班的新班长。接手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看护即将成熟的西瓜。

"这西瓜可金贵着呢,"王班长语重心长地说,"每年这时候都有人偷瓜。你得盯紧了。"

为了防止偷瓜,我把战士们分成三班,昼夜轮流值守。但还是常有瓜不见了踪影。

七月中旬的一天傍晚,我正在瓜田巡查。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有人在摘瓜。

我立即蹲下身,悄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潜行。借着夕阳的余光,我看见一个女兵正蹲在地上,手里抱着一个大西瓜。

"站住!"我猛地站起来,大声喝道。

那女兵吓了一跳,抱着西瓜就要跑。我几步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放开我!"女兵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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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头的年纪,戴着黑框眼镜,军装笔挺。最特别的是她的眼神,清澈中带着一丝倔强。

"我是团报记者赵晴,"她急忙解释,"是奉命来取瓜的!"

我冷笑一声:"记者就能随便偷瓜?跟我去见排长!"

谁知她突然挣脱我的手,转身就跑。我赶紧追上去,可她竟然跑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