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 广西南宁摄影报道
锦绣八桂,骏马奔腾。11月16日晚,由中国作家协会、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政府主办的“2024中国文学盛典·骏马奖之夜”活动,在广西南宁国际会展中心举行。这也是继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之后,首次以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以下简称骏马奖)颁奖活动为核心举办的“中国文学盛典”活动。
第十三届骏马奖颁奖现场
在本次“骏马奖之夜”,第十三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的六大奖项(长篇小说奖、中短篇小说奖、报告文学奖、诗歌奖、散文奖、翻译奖)现场颁出。在各个奖项颁发中间,《万马奔腾》《银落舞》《光亮》《山乡巨变看今朝》等舞蹈、歌唱节目也精彩上演。
本届骏马奖的获奖名单于2024年7月31日在中国作家网上对外公布,一共有25部作品和5名译者获奖。骏马奖是与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齐名,是中国作协主办的国家级四大文学奖项之一。自1981年起,骏马奖已走过43年如歌岁月。
获得长篇小说奖的是阿舍的《阿娜河畔》、光盘的《烟雨漫漓江》、马伯庸的《大医》、尼玛潘多的《在高原》、肉孜·古力巴依的《花儿永远这样红》。获得中短篇小说奖的是阿尤尔扎纳的《蓝天戈壁》、包倬的《十寻》、凡一平的《上岭恋人》、娜仁高娃的《驮着魂灵的马》、少一的《月光紧追不舍》。获得报告文学奖的是吉米平阶的《幸福的旋律——西藏脱贫交响曲》、牛海坤的《让世界看见》、姚瑶的《“村BA”:观察中国式现代化的一个窗口——台盘村乡村振兴故事》、张雪云的《“海牛”号》、周建新的《静静的鸭绿江》。获得诗歌奖的是黄芳的《落下来》、金荣健的《鸟声呖呖鸣冬山》、牧之的《盘江魂》、那萨的《留在纸上的心》、张伟锋的《空山寂》。获得散文奖的是北雁的《洱海笔记》、柳客行的《青白石阶》、羌人六的《绿皮火车》、王小忠的《兄弟记》、向迅的《与父亲书》。获得翻译奖的是艾布、朵日娜、玉苏甫·艾沙、赵有年、郑风淑。
羌人六(中)、柳客行(左3)等人领取第十三届骏马奖“散文奖”
马伯庸:每一次获奖像听到一次闹铃
在这份获奖名单中,可以看到深受年轻人喜爱的80后作家马伯庸的名字,他是满族作家,凭借其历史小说《大医》,斩获本届骏马奖之长篇小说奖。站在领奖台上,马伯庸说,每一次得奖除了感到喜悦之外,更是让他感到有一种责任在肩,“好像听到一个闹铃声,催促和提醒我要写得更好,从而感到如履薄冰。”马伯庸坦言自己完成的每一部作品,都如同跑完一次漫长长跑,“跑完全程需要调动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殚精竭虑,全力以赴,甚至可能会因此而受伤。但这整个旅途中,也是充满乐趣,且不说沿途风景,也不说多巴胺分泌带来的喜悦,单是挑战自我极限这件事本身,就足以令人乐此不疲。长跑不仅挑战我们的身体极限,还会拓展我们的心灵边疆。有人曾问一位长跑健将,你为什么要跑步?他的回答是,因为终点就在那里。我们文字创作者也是一样的。当有人问起,你为什么要写作?我想很多作家的回答应该跟我是一致的:因为故事就在那里。”
马伯庸(左1)等人领取第十三届骏马奖颁奖奖“长篇小说奖
95后青年作家坐轮椅领奖:
史铁生作品给我写作勇气
获得散文奖的五部作品之一《青白石阶》的作者柳客行,1995年出生于固原市西吉县,因小儿麻痹症导致下半身瘫痪。他坐着轮椅来到骏马奖现场领奖,站在领奖台上发表感言说,“我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是我的灵魂是自由的。”他透露自己之所以取“柳客行”这个笔名,是因为他喜欢“客舍青青柳色新”这句诗,而且期望带着思想游历山河。“柳客行带着马骏来领骏马奖,这就是文学带来的奇妙。”他还表示,自己很想将获奖的这份喜悦分享给很多人,“其中包括作家史铁生先生,是他的作品给我勇气开始文学书写。还有我的父亲母亲,弟弟妹妹,是他们的爱托举了我。”
四川作家羌人六:
断裂带是我写作的源头活水
来自四川的青年作家、诗人羌人六的散文集《绿皮火车》,位列第十三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的“散文奖”的五部获奖作品名单上。
四川作家羌人六在第十三届骏马奖颁奖典礼现场
羌人六,本名刘勇,1987年5月出生在四川绵阳平武,出版过诗集《太阳神鸟》《羊图腾》,散文集《食鼠之家》《绿皮火车》,中短篇小说集《伊拉克的石头》《1997,南瓜消失在风里》。
在20年的写作历程中,羌人六越来越找到自己的写作方向:不断审视、描摹家乡所处的川西北龙门山断裂带山区,书写那里乡亲父老,家园故事与人生百态。因为他的持续写作,“断裂带”从一个原本纯地理故乡的名词开始被赋予文学故乡的色彩。“从2004年高中时期开始文学创作,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生活工作,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来龙去脉,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来龙去脉。断裂带,是我的来龙去脉,是我自己写作的‘源头活水’” 。羌人六说。
对于自己的写作,羌人六回忆起几年前一个春天,他在断裂带老家遍山梅林的村子里闲转,偶然看见一棵默默无闻伫立林间的树,“毫不起眼、寂寞又蓬勃地寄活在一块巨大岩石里面,手腕粗细的根脉深深嵌入岩石的皮肤深处,一米多长两三尺厚的石缝尤为醒目,这棵顽强生长的树瞬间使我想起自己,想起自己锲而不舍却又生长缓慢的写作。在我看来,写作便是一种类似的生长、跋涉、冒险抑或奇遇。如果说,不可或缺的才华与严肃认真的写作态度是成为作家的两大基石,似乎就可以想象一个普通写作者在这条道路上行走所付出的劳动与艰辛。‘摸着石头过河’,以此概括我艰难曲折的写作生涯名副其实,而老家那棵树,便是一个生动鲜活的隐喻和启示,在人生的道路上,永远不要放弃自我生长,自我努力。感恩文学,使我收获内心的柔软、宁静、丰富与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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