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这么一种人,他们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脑袋往往都是一根筋,为人处世都严格按照自己的标准来,不知道变通,一点都不圆滑。
这样的人很别扭,不仅仅是针对某个一人或者某一件事,而是跟所有的人和事都别扭着。他们经常会跟别人过不去,同时也跟自己过不去。这说好听点是爱较真,说难听点儿,就是拧巴。
北魏的郦道元就是这么一个拧巴得不行的人,即使生活虐他千百遍,让他吃了一个又一个大亏,但拧巴的人依旧拧巴,较真的人眼睛里总揉不得沙子。
说起郦道元,大家印象更多的是他写了一本书,叫做《水经注》。这是一部古代中国地理名著,在中国地理史乃至世界地理史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我们通常认为郦道元是一位搞学术地理学家。然而,北魏可没有地理这个学科,所以《水经注》只是郦道元的副业,属于业余爱好。郦道元在历史上真正的专业是做官。
郦道元出身官宦世家,父亲郦范是朝廷重臣,官至青州刺史,妥妥的封疆大吏。得益于父辈的福荫,郦道元的起点要比普通人高很多,年纪轻轻就顶着永宁伯的爵位,入朝当了尚书郎。
可惜的是,起点高并不代表仕途就顺,郦道元虽然官宦世家,但却没能从父亲那里学到一点儿当官的世故圆滑。他刚直不阿,严肃律法,拧巴得不行。在他面前只有规矩条令,没有人情世故,管你大官小官,都一视同仁,这是典型的油盐不进。
这种人在官场是混不好的,没有人愿意和一个拧巴的人打交道,因为你无法从他那里得到任何的回报。这种人当官,除了得罪人,还是得罪人。
所以,郦道元虽然学富五车,能力出众,但在朝廷依然寸步难行。在都城洛阳摸爬滚打了几年之后,终究是被下放到了地方,来到偏远的冀州镇东府,当了一个小小的长史,管管刑狱,维持治安。
按理说,郦道元经历了这样的教训之后,也应该消停了,但他并没有。因为拧巴的人依旧拧巴,较真的人眼睛里总揉不得沙子。
镇东府地处边远,民风彪悍,法制也相对无度,是故匪盗横行,谁来了都头疼,以往的官员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郦道元这种拧巴的人,眼中没有什么强势与否,只有法令。无论是作奸犯科的土贼小偷,还是杀人放火的凶恶匪徒,只要你犯法了,那么我就要和你斗到底。只要你在镇东府这一亩三分地上,那我就得把你送进大牢。
面对郦道元的强硬动作,这习惯了山高皇帝的边远小城,起初都以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于是大家也没太在意,只是一如既往的各施手段。圆滑的人送上了金银珠宝,蛮横的人送上了恐吓信,要么腐蚀他,要么吓走他。
然而,他们绝望的发现,这个洛阳来的外人,软硬不吃,非要与他们斗到底。更为关键的是,他确实有两把刷子,被他盯上的人,要么乖乖束手就擒被关进大牢,要么早早的出逃,亡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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