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引言】
1980年,我是一个只有初中文凭的农村娃,为了改变命运报名入伍,却遭遇重重阻碍。但命运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这一年的经历让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我叫李泰山,1964年出生在安徽省北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父亲是生产队长,母亲是普通社员,上有一个姐姐。我们家住在土坯房里,屋顶是茅草铺的,下雨天总能听见檐角滴水的声音。
记得1980年那个夏天,我刚满16岁,初中毕业后在生产队干活。那时候,我们村还在实行大集体生产,每天早上听到大喇叭一响,就得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工分一个是两毛钱,干一天能挣五六个工分。虽然挣得不多,但在村里已经算是能干的后生了。
那年粮食长势特别好,我每天和其他社员一起在田间劳作,晒得黝黑的脸上总是挂着朴实的笑容。
记得有一天,我正在田里锄草,生产队的广播喇叭突然响了起来:"各位社员请注意,武装部要在我们大队征兵,有意愿的青年可以到大队部报名..."
这个消息让我心里一动。我放下手中的锄头,抹了把额头的汗,望着远处的青山发起了呆。当兵!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虽然我只有初中文凭,但从小就有个参军的梦想。每次看到电视里威风凛凛的战士,我都非常激动。
晚上回家,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父母。母亲听了直摇头:"泰山啊,你才初中毕业,人家要求高中文化程度呢!再说了,你走了,家里的活谁干?"父亲却若有所思地抽着旱烟,半晌才说:"孩子有这个志气也好。明天我去找武装部的老李问问。"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骑着他那辆永久牌自行车出门了。那自行车是全村第一批,花了130块钱买的,是我们家的宝贝。
中午时分,父亲回来了,脸上带着喜色:"老李说可以破格录取,就是得先过体检。"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准备体检。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跑步,一口气能跑到五里外的青山脚下。晚上就在煤油灯下看初中课本,生怕文化考试过不了关。
我们家的煤油灯是用易拉罐改装的,一个月要用掉小半斤煤油,母亲总心疼地说:"学那么晚干啥,早点睡觉。"
体检那天,我穿着村里唯一一套像样的衣服——姐姐结婚时做的那套蓝色中山装,坐着拖拉机去了县城。县医院里挤满了来体检的年轻人,大家都穿得整整齐齐,紧张地等待叫号。
等了一上午,终于轮到我了。医生是个戴眼镜的老大夫,仔细地给我量身高、体重,又查了心肺。"身体不错,"老大夫说,"就是文化程度差了点。"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武装部的老李走了进来:"这孩子家里条件困难,但人实在,想参军报国的心很真诚。"老大夫点点头:"那就破格吧,让他参加文化考试。"听到这话,我的眼睛湿润了。
回村的路上,坐在颠簸的拖拉机上,我的心里充满了希望。路边的庄稼郁郁葱葱,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这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夏天。
1980年8月的一天,我接到了入伍通知。
临走那天,全村的人都来送我。母亲给我包了一些红糖馍馍,那是我最爱吃的。父亲难得地红了眼眶,拍着我的肩膀说:"到了部队好好干。"
坐上前往军营的绿皮火车,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和村庄,我的心情既兴奋又忐忑。车厢里挤满了和我一样的新兵,大家都穿着各式各样的老式衣服,有的还带着农村特有的泥土气息。
到了新兵连,我才知道什么叫严格。早上5点起床,站军姿要一站就是两个小时,稍有动作就要重来。最让我害怕的是文化课,因为我的文化基础太差,很多题目都看不懂。
王铁军班长是个东北人,看起来很严肃,但对我们却特别关心。知道我文化程度低,他主动当起了我的辅导员。每天晚上熄灯后,他都会打着手电筒教我复习功课。
记得有一次夜训,我因为看不懂地图,带错了方向。王班长没有批评我,而是耐心地教我认识等高线和地形符号。他说:"泰山,你条件差不要紧,肯学就行。当年我参军的时候连个初中学历都没有,不也当上班长了吗?"
在新兵连,我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张明远,他是高中毕业生,家在镇上。我们俩经常一起训练、学习。他教我文化课,我帮他训练体能。每天跑五公里,我们都互相鼓励,从没掉过队。
渐渐地,我的各项成绩都有了进步。投弹、射击、战术动作,我都能完成得不错。最让我高兴的是,在一次全连的文化考试中,我居然考了80分。那天晚上,我激动得睡不着觉,给家里写了一封长信。
新兵连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被分到了炮兵连。这时候,我已经完全适应了军营生活。每天早上起床号一响,叠好的被子上放着擦得锃亮的皮带,整齐的内务让我感到特别自豪。
在炮兵连,我遇到了一个改变我命运的人——孙桂芳教员。她是军校毕业的高级军官,负责我们连队的军事理论培训。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在讲解炮兵射击原理,那些复杂的弧度、风速计算,对我来说就像天书一样。
课后,孙教员把我叫到办公室:"小李,我看你上课很认真,就是基础差了点。要不要试试参加军校考试?"我愣住了:"我?就我这个初中生?"孙教员笑了:"军校不是只看学历,更重要的是有没有这个心。"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新的学习计划。每天出早操前,我要先预习一个小时的数学;吃午饭时,我把英语单词本放在饭盒旁边;晚上练完枪,我就钻进图书室。那时候,我们连队的图书室是用一间废弃的仓库改建的,里面放着几排木头书架,书虽然不多,但我几乎都看过一遍。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成绩在稳步提高。1981年底,连队开展军事理论考核,我居然拿了第三名。这个成绩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连王班长都说:"泰山,你小子行啊!"
1982年春天,军区开展军校选拔考试的消息传来,我的心又一次悸动起来。这次考试要求高中以上学历,但在孙教员的推荐下,我获得了一个破格参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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