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6月25日拂晓,朝鲜战争爆发了。
美国当地时间6月24日晚9时左右,正是礼拜六晚上,白宫接到韩国请求派兵支援的紧急电报。
正在密苏里老家休息的杜鲁门次日紧急乘坐专机返回华盛顿,召集艾奇逊以及军方高官和外交顾问在布莱尔大厦举行战略会议,迅速做出了三项决策:
第一、对朝鲜人民军实施海空军袭击,直接支援李承晚部队作战。
第二、对朝鲜北部地区实施空袭。
第三、美军向战场投入地面作战部队。
就这样,冲动而暴躁的杜鲁门根据“共产主义扩张”的阴谋论,抱着要在总统的第二任期干出名堂的雄心,作出了派美军入侵朝鲜的决策,使朝鲜内战迅速国际化,演变成一场侵略与反侵略的战争。这也标志着美国远东战略的转折。美国共和党称这是“本世纪对外政策的妄动蠢举”。
为了取得干涉朝鲜的合法性,美国决心利用联合国这个幌子。杜鲁门在密苏里州独立城的家中就已经批准了艾奇逊把朝鲜问题提交安理会,这下美国负责联合国事务的助理国务卿约翰•希克森开始忙碌起来了,他与和美国驻联合国副代表欧内斯特•格罗斯(常任代表奥斯汀参议员正在度周末,无法联系)商议之后,便决定撇开一切循规蹈矩的途径,直接向联合国秘书长特里格夫•赖伊家里挂电话,向他通报朝鲜事件,并申明了美国的建议。
《联合国宪章》规定,5个常任理事国对联合国的决议有一票否决权。新中国成立后,美国支持台湾国民党集团继续占据中国在联合国及联合国安理会的席位,因此中华人民共和国缺席。苏联为抗议美国这一行径,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在联合国安理会的合法席位,从1950年1月起拒绝出席安理会会议,故也缺席。
希克森和格罗斯估计苏联代表雅克夫•马立克来不及返回安理会,因为他向国内请示到批准需要时间,认为这正是美国钻空子的大好时机,如果马立克返回安理会,势必会毫不犹豫地行使否决权阻止安理会采取任何行动。
事不宜迟。凌晨2时30分,希克森用电话向格罗斯口述了提交安理会的议案,并告诉他将由国务院的律师坐飞机携往纽约,送达安理会总部。与此同时,安理会的其它成员国均收到内容相似的电报、通知他们美国要求召开特别会议,敦促他们迅速请求本国政府表态。
美国当地时间6月25日下午2时,安理会的紧急会议开始了,苏联代表马立克的位子果然是空的,格罗斯喜上眉梢,松了一口气。主持会议的是一贯以美国马首是瞻的联合国秘书长、挪威人特里格夫•赖伊。
美国的提案企图把侵略的帽子戴在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头上,但法国、埃及、挪威、印度等国不同意这样的提法,他们认为,这是两个朝鲜在打仗,应该把它看作是一场内战,应对提案作些更改,命令双方而不仅仅是北朝鲜人停火。
美国代表则强硬地声称要通过提案,会议吵吵嚷嚷四个小时,最后以九比零票、一票弃权通过的决议中,把“武装侵略”改为“对大韩民国的武装进攻”,“断定”北朝鲜“构成了对和平的威胁”,请求“联合国朝鲜委员会”尽快地提出关于局势的建议。
对于艾奇逊来说,尽管这个决议不太合他的胃口,但还是为美国武装干涉朝鲜内政造成了舆论。他开始同杜鲁门琢磨着下一步如何让联合国为其行动开一张“合法”的依据。
6月27日下午3时许,安理会再次开会,否决了南斯拉夫代表提出的调解朝鲜交战双方和解的提案,根据美国提案,以7票对1票(南斯拉夫投反对票,埃及和印度弃权)又通过一项决议。
决议中说:“必须用紧急的军事措施来恢复国际和平与安全”。建议联合国各会员国“向大韩民国供给为击退武装进攻并恢复该地区国际和平与安全所必须的援助”。
就在同一天,杜鲁门在白宫发布声明:“……我已命令美国的海空部队给予韩国政府部队以掩护及支持。”
“因此我已命令第七舰队阻止对台湾的任何进攻。作为这一行动的应有结果,我已要求台湾的中国政府停止对大陆的一切所有攻击。第七舰队将监督此事的实行。台湾未来地位的决定必须等待太平洋安全的恢复,对日和约的签订或经由联合国的考虑。”
杜鲁门当时并未意识到,这个“外交史上最无耻的声明”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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