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的运气向来不好。
家族崇尚优胜劣汰,在养蛊一样的家庭中我艰难地长大成人。
事业有成后却遭遇严重车祸,失去自理能力。
重病在床那三年,父母一心贪图我的财产,弟弟不惜置我于死地。
只有我的未婚妻江羡语不愿解除婚约,一直默默守护我。
是她三年来,面对意识模糊的我依然坚定陪伴,亲身照顾。
所有人都在感叹艳羡,「患难见真情。」
可是除了我,又有谁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在做戏呢?
1
陆景泽的订婚宴上,我跟江羡语同时出现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毕竟我三年前出事以后,就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
晚风吹过,江羡语有些担心地握住我微微发凉的手。
「斯越,你受冷了吧?」
说话间,她已经把外套搭在了我的肩上,体贴入微的模样让在场的男性羡慕不已。
我强忍着恶心对她笑了笑。
江羡语立刻便心神荡漾,握着我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继母上前,一脸慈爱地拍了拍我的肩。
「斯越,你弟弟都已经订婚了,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最毒不过妇人心,明明是她一手策划了车祸意外,完全没有给我留活路,现在又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
「母亲?」我挑挑眉,默不作声地拍掉了她的手,
「我刚康复,你却一点不关心我的身体。」
「知道你是在关心我的终身大事,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要贪图我的财产呢!」
父亲闻言,皱眉呵斥。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妈?」
我勾唇冷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您也不必讲话了,持有的那点股份连散户都比不过,有什么开口的资格?」
「你!」
父亲勃然大怒,却碍于在场的宾客发作不得,只能憋得满脸通红。
陆景泽从人群中出来,一把捏住我的手腕。
「哥!」他眼底一片冷色,声音温和中却透露着威胁。
「你是不是病太久意识有些不清醒,忘了现在谁才是一家之主了?」
我反手扼住他,不顾江羡语示意的眼神,直接一拳头砸了过去。
「这句话该我说才对。」
「别忘了现在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陆景泽订婚宴被我搅得天翻地覆,宾客也都草草离席。
全场只剩下了我们几家的亲眷。
陆景泽被我打得一个踉跄,继母连忙扶住他。
「你在发什么疯?」
继母尖叫一声就朝我扑过来。
我轻轻一闪,身后的江羡语便被暴露出来。
江羡语被继母尖锐的指甲划破了脸颊,鲜血淋漓而下。
我面色一沉,还没来得及说话,继母便端起一杯红酒,劈头盖脸地朝我泼了过来。
江羡语惊呼一声,下意识便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看着她被红酒泼了满身,鲜红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显得她整个人格外狼狈。
我挑了挑眉,语气轻佻,「打狗也要看主人,阿姨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继母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都在颤抖。
「陆斯越,你这个贱种……」
身边的亲戚没了往常对母亲的谄媚,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
继母明显愣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
我不再是那个可以任她欺辱的继子,以后也不会是了。
我是陆氏曾经的继承人,是十八岁就能独立掌舵自家企业的天才。
弱肉强食,连傻子都明白的道理。
向来软弱的父亲拉了拉继母的衣袖,示意她停止这番举动。
相比于父亲的畏缩,被当众打了一拳的陆景泽却显得十分冷静,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哥,爸妈也是关心你的婚姻大事,羡语姐对你也是一片真心,她这么漂亮,有多少男人惦记,可她却一直守在你身边。」
把话题转到我和江羡语?我挑挑眉,来了兴趣。
「她这么好,你怎么不跟她结婚?」
陆景泽脸色一僵。
继母连忙上前打圆场。
「斯越,我们也是为你着想,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成家立业了。」
「再说,你娶了个老婆,也能帮你打理事业,分担压力不是?」
「就你们?」
我上下打量了他们一圈,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你们三个加起来的资产还不如我手下一个公司,我从不需要弱者为我提建议。」
接着我毫不犹豫地起身,用一个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发话。
「各位都是我们几家的亲眷,明人不说暗话。」
「之前的一些事情,我可以不和各位计较,毕竟,择良木而栖,我可以理解。」
「但如今,我已经康复,相信大家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看着几位领头人给面子地喝了杯中的红酒,我满意地微笑。
接着,我优雅地举起满杯的红酒,从父亲的头上浇下。
「今天就从你开始吧,谁叫你向来是秦淑仪的狗呢?」
父亲的头发被红酒浸湿,湿答答地贴在额头上,面上尽是殷红的液体。
继母冷哼一声,终究是没再说话。
眼前的这一幕尽收入江羡语是眼里,她眸光顿时暗了下来。
我假意牵起江羡语的手,目光一一扫过那些让我心生厌恶的人。
「各位,这还只是开场戏,大家敬请期待后续。」
2
晚宴结束,江羡语从背后抱住我,「斯越……」
「怎么了?」委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继续翻看手里的笔记本。
这几年来的病情,让我的意识经常出现错乱,记忆力不断下降。
为了防止自己忘掉重要的事情,我准备了一个笔记本,上面记录了我的计划和安排。
江羡语也知道这个笔记本,她从我手里抽出笔记本放在床头。
「斯越,你都康复这么久了,却只想着事业,一点都不关心我。」
我终于舍得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把笔记本翻开。
上面有我父母和陆景泽的名字,只不过我父亲的名字已经被划掉了。
我贴近江羡语,「你看,今天他欺负了你,我已经帮你解决了。」
江羡语一愣,以为我在说今天的事情,权当我所谓的解决不过是泼了父亲一杯红酒,她彻底放下心来。
下一秒,她拿出两粒药,「斯越,该吃药了。」
我看着她手心的两粒白色药丸,神色不明。
「羡语,你说一个人伪装这么久,不累吗?」
她有一瞬间的愣住,我转移话题。
「其实以前爸爸对我很好的,可是自从我妈去世后,他娶了这个女人进门,便对她的话言听计从,连我也不管不顾了。」
江羡语连忙走过来抱住我,柔声安慰,「斯越,人都是会变的,没关系,你还有我。」
是啊,会变。
哪怕是江羡语,三年来也逐渐暴露了本性。
她在我面前温婉乖巧,实际上却比继母还要恶毒。
为了夺取我的财产,和继母合作,给我下药,在病床上虐待我。
可我现在还不能揭穿她。
我隐藏了眸间的冷意,沉浸在她给的温暖中,笑着吃下她给我准备好的药。
晚风顺着半开的窗户轻拂,翻开了笔记本的一页。
可惜江羡语没有看到,她的名字也愕然在纸上。
而所谓的报复,怎么可能只有一杯红酒那么简单?
3
第二天,传来一个好消息。
我爸陆闻盛因为被我当众羞辱,凌晨出门买醉,结果回家的时候遭遇车祸,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瘫痪在床。
手术室门口,我垂着头沉默不语。
江羡语在一旁安慰我,继母则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我。
但我苍白着一张脸,浑身充满悲伤绝望的气息,很快就让她打消了疑虑。
毕竟,当初我为了亲情可是放弃了一切。
况且,自打我苏醒之后,做得最狠的事情不过是当众泼了父亲一杯红酒。
怎么也不像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
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江羡语身上。
我看着继母思索的眼神,知道她已经开始上钩了。
可是,仅仅是这样,怎么能完全打消她对我的疑虑?
我决定火上浇油。
我看向江羡语,语气诚恳,「羡语,我们结婚吧。」
「我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我和我的亲人都会遭遇这种事情……」
江羡语喜出望外,因为她曾数次跟我提起结婚。
当初,是因为我原生家庭的破碎,我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
后来,我醒来后,更加对周围的人没了信任。
江羡语对付我,早就做好了温水煮青蛙那一套。
但没承想,倒是有了意外之喜。
江羡语已经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意,只一味地重复着答应。
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里,我却偷偷勾起了嘴角。
父亲一直十分懦弱,我当年被设计出车祸时,他也是冷眼旁观,装不知情。
我出神地望着忙碌的手术室,暗自感慨:
父亲,这次你被设计出车祸,我也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相信你一定不会责怪我吧,毕竟,儿子肖父,我这可是向你学的。
我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我离开后,继母终于忍不住大声质问江羡语,「是不是你设计的车祸?」
「不是我。」
江羡语嘲讽地看着她,「秦阿姨,你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所以疑心病这么重?」
「你以为你有多干净?」继母看着眼前的江羡语,更加确定了内心的猜疑。
「别忘了我可知道,你给陆斯越下药的事,害得他一直都难以清醒,还趁他意识模糊的时候虐待他,用针扎他,要说坏人,你比我更坏!」
江羡语微微一笑,「秦阿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现在斯越可是站在我这边的。」
「你!」
「秦阿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陆闻盛手里的股份搞到手吧。」
「不然,你的儿子恐怕永远都得不到陆氏集团了。」
继母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还有,别想跟斯越透露一个字,否则,下次出意外的,可就不止陆闻盛一个人了。」
「我猜,你也不想失去你的宝贝儿子吧?」
继母攥紧了拳头,「你敢威胁我?」
江羡语耸耸肩,「我这是好心提醒。」
「毕竟,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说完,江羡语转身离开。
在她们都离开后,我从暗处走出来,手里拿着刚刚停止工作的录音笔。
陆景泽出现在我身边,「你的计划真阴险,一箭三雕啊。」
「不过,你就不怕江羡语缓过神来怀疑你吗?」
我勾唇冷笑,「她当然不会查到我身上。」
毕竟,我什么也没做,任何一件事都没有亲自出面过。
谁能想到,车祸是陆景泽这个亲儿子设计的呢。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狠毒。」
顿了顿,我继续开口,「说到底,你我半斤八两,毕竟父母还是真心对你的。」
陆景泽摇了摇头,毫不在意父母的死活,「我只跟随有能力的人,你能醒过来,就说明你有自己的手段。」
「我会继续为你做事。」他提醒我,「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利益才是促使关系牢固的基础。
显而易见,我开出的条件足够让陆景泽心动。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陆景泽沉声问我。
我没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划掉笔记本上的一个名字——江羡语。
4
江羡语很爱面子。
她出身贫寒,却偏偏喜欢和名媛圈的人一起玩。
每次那些大小姐们买东西,她都会酸溜溜地凑过去。
因为那些大小姐们出手阔绰,买的都是顶级的衣服包包首饰,她自然买不起。
所以,在和她挑选订婚礼服时,导购小姐热情地向她介绍一件独家定制的礼服时,她兴奋得脸颊泛红。
「陆先生,礼服一切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制成的。」
江羡语穿着那身奢华的礼服,整个人显得精致华贵。
导购小姐却只顾和我说,「陆先生,您的女朋友真是太幸运了,能有您这么贴心的未婚夫。」
「这件礼服可是全球限量一件的,价格高昂,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买得起的……」
导购小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似是怕我否定,完全不在乎江羡语的想法,我却注意到了江羡语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我故意拖延时间,等导购小姐说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
「这礼服好像不太合适。」
导购小姐连忙道,「哪里不合适了?陆先生,这可是按照您的要求制作的呀。」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再换一换,我不是很喜欢这件。」
导购小姐的笑意僵在脸上,不敢再说话,却暗暗瞪了江羡语一眼,小声嘀咕,「明明是这女人撑不起这昂贵的礼服,又不是我们的礼服的问题。」
这话一出,江羡语顿时咬紧了后槽牙,脸色铁青却没有发怒,只是期待地看着我,希望我为她出头。
可我非但没有为她出头,还火上浇油道:「不用换了,这婚结不成了。」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拜金女,怎么配有自己的情绪?
江羡语着急地问道,「为什么?斯越,明明是她欺负我……」
我直接将衣服的吊牌甩到她脸上,「那你看看,你自己能不能买得起这么好的衣服。」
江羡语攥着那吊牌,脸色由青转白,最后只能低下头,小声道歉。
「对不起,斯越,是我不好,我们换一套衣服好不好?」
我知道,江羡语自己必定拿不出礼服的钱。
她家境贫穷,这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事。
当初我能看上她,已经是她的福气了。
现在,就算闹得这么难看,她也只能忍下来。
因为她一定要抓住我,这是她唯一提升自己阶级地位的机会。
她被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向导购小姐。
「小姐,麻烦你给我换件衣服。」
导购小姐没有理他,而是看着我,等待我的下一步指令。
我却迟迟没有发话,欣赏着江羡语的困窘。
半晌,久到导购小姐都要离开,我终于出了声,却不是给江羡语撑腰,而是直接宣告了他的死刑。
「江羡语,你省省吧,我说我们不可能结婚。」
我又补上一刀,「你配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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