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临终前一段话,引人深思!他说:”我命终后勿动我体,锁门八小时,八小时后,不必擦体洗面,随身衣被裹了,送往后山坳中即可,历三日有虎食我最好,虎不来则就地焚化。化后再布告周围,万不可早通知。”
弘一法师原名李叔同,在文学、书法、绘画、教育、话剧等领域都取得了卓越成就,是20世纪文化艺术界的一颗耀眼明星。
他的前半生就如同绚烂的画卷,赏过最美的花,喝过最烈的酒,攀过最高的山,也领略过最广袤的风景。
然而,他选择的后半生道路,却是一条世人眼中最为清苦的道路——皈依佛教律宗,成为严格持戒的弘一法师。
他在给妻子的离别信中这样写道:“我并非寡情绝义,我为了那更永远、更艰难的佛道历程,我不仅放下了你,也放下世间一切已享有的名誉、成就,世间的一切,都等于烟云,我们要建立的,是未来的光华无垠的世界,在佛陀的极乐国土,我们再见!”
人生最大悲伤,莫过于别离,与父母别,与妻儿别,与挚友别。
别母亲,别妻儿,李叔同的情深与意决,从仪式到态度,有孤愤,也有超然。
而李叔同,也用一首《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把这种离愁别恨写到了千年绝境。
从此世间再无李叔同,唯有弘一法师!
弘一法师苦心向佛,过午不食,仅有的一餐也极其简单:一碗米饭、一盘咸菜icon和一杯白开水。
好友问他:“你不觉得咸菜太咸了吗?”
他答:“咸有咸的滋味。”
又问:“那白开水不嫌太淡了吗?”
他答:“淡有淡的滋味。”
但,弘一法师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抗日战争爆发后,他对日军侵华极为愤慨:
“吾人吃的是中华之粟,所饮的是温陵icon之水,身为佛子,于此时不能共纾国难于万一,能无愧于心乎?”
如此苦修23年,最终弘一法师成为律宗第11世祖,与虚云、太虚、印光大师并称为“民国四大高僧”。
1942年,弘一法师预感大限将至,面对死亡他十分平静,断绝了一切“外缘”,不再进食,不再服药,写下了遗嘱和最后的墨宝——“悲欣交集”。
1942年九月初四的晚间,弘一法师开始出现呼吸急促的迹象,脸色苍白,预感到生命到了终点,于是反复叮嘱弟子:
”我命终后勿动我体,锁门八小时,八小时后,不必擦体洗面,随身衣被裹了,送往后山坳中即可,历三日有虎食我最好,虎不来则就地焚化。化后再布告周围,万不可早通知。”
圆寂第七日,火化仪式按弘一法师生前所愿,遗体仅以短裤遮蔽,一切从简。一个小时过后,众人见到窑门忽有异彩,火势愈发汹涌。
在这之后的100天内,妙莲法师在骨灰中陆续清扫出了1800颗七彩舍利,众人皆以为神迹。
而“悲欣交集”这四个字,就是弘一法师留给世界的最后绝笔。叶圣陶以为,这四个字的点睛之笔在于“欣”,意指“一辈子好好地活过、好好地死去,因此欢喜满足,了无缺憾。”
这也许就是李叔同从富家公子到文艺宗师,最后成为修行人,留下的最后感悟。
舍弃凡尘俗世一心向佛的灵性,则让他的人生达到了超然于物外,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又为得道高僧。
林语堂说:“他曾经属于我们的时代,却终于抛弃了这个时代,跳到红尘之外去了。”
1942年,李叔同这一生,活的肆意,活出了自己。他说:“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无论过去发生什么,都已经过去了,那就当从前那个自己死掉了,把今天当成一个全新的自己,好好把握现在,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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