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妈！我回来了！"梁绍站在弄堂口，脸上洋溢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白芷闻声从家里快步走出，一边笑着喊道："小绍，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想死您了！"梁绍大步上前，一把抱住母亲，"您又瘦了。"
"傻孩子，妈这不是好好的吗？快进屋，我给你炖了排骨汤。"白芷拍了拍儿子结实的臂膀，满脸慈爱。
"妈，您看，这是我和团长的合影。"梁绍从挎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照片，"退伍那天特意照的。"
"哦？让妈看看。"白芷随意应着，目光却在触及照片的瞬间凝固了。那张照片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猝不及防，仿佛时光倒流二十年。
"梁绍，来，临走前和我照张相。"欧阳锋站在营部办公室门口，冲着正在收拾行李的梁绍喊道。阳光正好，晒得军营里的杨树叶子泛着金光。梁绍赶紧整理了一下军装，小跑着来到团长面前立正敬礼："是！团长。"
欧阳锋露出慈父般的微笑，拍了拍梁绍的肩膀："别那么拘束，来，咱们合个影。你这些年在部队表现很好，是个好兵。"摄影员举起相机。阳光下，年轻的士兵和团长并肩而立。欧阳锋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情，仿佛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咔嚓"一声，这一刻被永远定格。"团长，我走了。"梁绍接过照片，郑重地敬了个军礼。"去吧，好好照顾你母亲。"欧阳锋的声音有些沙哑，目送着梁绍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火车向着上海的方向疾驰，梁绍坐在靠窗的位置，不时拿出那张照片看看。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而他的思绪却飘回了在部队的点点滴滴。上海站台上，白芷早早就来等候。她踮着脚尖张望，生怕错过儿子的身影。炎炎夏日，蝉鸣声不绝于耳，站台上挤满了接站的人群。
"妈！"远远地，梁绍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小绍，你终于回来了！"白芷快步迎上前，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她仔细打量着儿子，军旅生活让当年的少年变得更加挺拔。
梁绍露出灿烂的微笑："妈，我回来了。"他习惯性地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您看，这是我和团长的合影，退伍那天特意照的。"白芷接过照片的瞬间，她的手微微颤抖，脸色苍白，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妈，您怎么了？"梁绍关切地问道，注意到母亲异常的表情。
白芷急忙掩饰自己的失态，强颜欢笑道："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穿军装特别精神。快回家吧，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回家的路上，白芷一反常态地沉默。梁绍不时偷瞄母亲的侧脸，发现她的眼神恍惚，似乎心事重重。弄堂里依旧是熟悉的场景，邻居们见到梁绍回来，纷纷打着招呼。夏日的阳光透过交错的晾衣绳照射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02
夜色渐深，蝉鸣声渐渐被城市的喧嚣所淹没。白芷坐在昏黄的台灯下，手中握着那张让她心神不宁的合影。她轻轻起身，从卧室的衣柜深处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盒。盒子里躺着一支沾满岁月痕迹的派克钢笔，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还有一枚已经褪色的军帽徽章。
白芷的手指轻轻抚过这些物件，往事如潮水般涌来。1968年的春天，那年她刚满二十岁，和一群充满理想的知青一起，乘着绿皮火车北上，来到东北的小山村插队。
"白芷，到了，这就是咱们的新家了！"同来的知青小红推了推她的肩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被群山环抱的村庄，炊烟袅袅升起，远处的山坡上积雪未消。，白芷紧了紧身上单薄的棉袄。
"大家都是城里来的知青，得好好适应农村生活。"带队的老支书语重心长地说。白芷被分配到村东头的张大娘家。平日里除了下地干活，她最喜欢独自沿着山间小路散步。山路两旁的野花在春风中摇曳，远处的松林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这山里可不太平，经常有野兽出没。"张大娘总是这样告诫她。但对于年轻的白芷来说，这正是青春该有的模样——充满未知与冒险。她喜欢在劳动间隙，坐在田埂上写写诗，画画速写。直到那个改变她命运的下午。
白芷正在山路上采野菜，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军用卡车的轰鸣声。她抬头望去，只见一辆满载补给的军车正缓缓驶过山路。车上的年轻军官注意到了她，礼貌地点头示意。那就是她第一次见到欧阳锋。谁能想到，这个不经意的邂逅，竟是命运编织的巧妙安排。
一周后，白芷发起了高烧，白芷虚弱的走在去往山村医务室的路上。"同志，你发烧了，让我送你一程吧。"欧阳锋骑着军用摩托车停在她面前，声音温和而坚定。摩托车在山路上颠簸，白芷虚弱地靠在欧阳锋的背上。她记得那天，欧阳锋身上的军装还带着阳光的味道。
"你说你姓欧阳？"她轻声问道。"对，欧阳锋。你叫白芷是吧？知青点的同志们都这么叫你。"欧阳锋的声音透过风声传来，"像个小仙子似的名字。"
从那以后，欧阳锋经常借着送公文的机会，给她带来一些城里难得的水果和书籍。有时是几个红彤彤的苹果，有时是一本泛黄的诗集。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些微小的温暖就像春天的野花一样，悄然在白芷心里绽放。她开始期待每个周末，期待那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山路上。
直到那个雪夜，一切戛然而止。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月光。二十年前的那个雪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欧阳锋会突然消失？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皱纹。时光荏苒，但有些记忆却永远封存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欧阳锋，你还活着......"白芷的声音轻若蚊鸣，却又饱含着无尽的思绪。
"妈？"突然，梁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您怎么还不睡？"白芷慌忙擦干眼泪："没什么，就是有点睡不着。你怎么醒了？"
"我听见您在叹气。"梁绍关切地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没事，你去睡吧。"白芷勉强笑了笑，"明天带你去外婆家。"。看着儿子转身离去的背影，白芷的心一阵绞痛。那身影，那样子，越来越像年轻时的欧阳锋。她知道，这个秘密终究有一天要告诉梁绍，但不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夜深了，上海的街巷渐渐安静下来。白芷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03
梁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总觉得母亲今天很不对劲，特别是看到那张合影时的反应。从小到大，他很少见过母亲如此失态。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他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部队里的最后一天。"梁绍，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待。"欧阳锋在拍完合影后，突然对他说了这么一句。当时他只是感动，现在想来却觉得意味深长。
正当梁绍陷入沉思时，隔壁房间传来压抑的啜泣声。与此同时，白芷的记忆又回到了那个改变她命运的雪夜。1969年的深冬，东北的山村被大雪覆盖。那天晚上，白芷正在油灯下写日记，突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白芷！快走！有人要来抓你！"是欧阳锋的声音。她慌忙开门，看见欧阳锋满身是雪，喘着粗气。"怎么了？"
"别问了，快收拾东西！"欧阳锋急切地说，"有人举报你的家庭问题。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白芷只来得及抓起几件衣服和那支钢笔，欧阳锋就拉着她冲进了风雪中。漫天的大雪中，他们踉踉跄跄地往山里跑。
"前面有个废弃的猎人小屋，我们先躲那里。"欧阳锋紧紧握着她的手。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狗吠声和人声。"快，他们追来了！"欧阳锋突然停下脚步，"你先走，顺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到了山腰的岔路口往右拐。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你会有危险的！"白芷拼命摇头。
"听话！"欧阳锋第一次对她用了命令的语气，"我答应你，一定会去找你。"
说完，他取下自己的军帽徽章塞给白芷："收好它，这是我的承诺。"
白芷泣不成声："你发誓，你一定要来找我。"
"我发誓。"欧阳锋郑重地说，然后轻轻吻了她的额头，"走吧，别回头。"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欧阳锋。之后的日子里，白芷辗转逃到了上海，在一个偏僻的弄堂里租了间小屋。几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等啊等，等了整整一年，欧阳锋始终没有出现。后来听说，那个雪夜之后，他被调离了那个军区。再后来，她打听到的消息是他牺牲了。
窗外，蝉鸣声依旧。白芷握紧了那枚褪色的军帽徽章，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天蒙蒙亮，白芷就起床了。她知道自己必须振作起来，不能让儿子看出异样。
梁绍起床时，看见母亲已经做好了一桌早餐：小笼包、咸鸭蛋、还有他最爱的萝卜丝汤。
"妈，您太辛苦了。"梁绍心疼地说。
"傻孩子，你难得回来，妈当然要好好做给你吃。"白芷笑着说，却在转身时悄悄擦了擦眼角。吃过早饭，母子俩坐公交车去外婆家。车窗外，上海街景掠过。白芷想起二十多年前初到上海的情景。
那是1970年初春，怀孕四月的她投靠了在上海的姑姑。她没告诉姑姑孩子的父亲是谁，只紧紧攥着那枚军帽徽章，说他会来找她。梁绍出生后，白芷靠缝纫维持生活，独自抚养孩子。
在外婆家，老人拉着白芷到里屋说话。"姑姑说绍绍在部队遇到他爸爸了？"外婆轻声问。"姑姑怎么知道的？"。"她一直在打听欧阳锋的消息。"外婆叹息，"会不会跟你爸爸的案子有关？"白芷正要说话，梁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知道，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的日子就要来了。
04
傍晚，母子俩从外婆家回来。白芷一路沉默，似在酝酿什么。进门后，她让梁绍坐下："绍绍，妈妈有件事要告诉你。"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昏黄的灯光映着白芷憔悴的面容。她深吸一口气："欧阳团长...是你的父亲。"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梁绍耳边炸响。他猛地站起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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