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5月4日一早,隆回县高平镇彭升村七组的曾凤生跑到高平派出所,说5月1号他家里出了事儿。他老婆汪安平和弟弟曾美生两口子因为家里的一些琐事打了起来,汪安平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俩,结果被打伤了。汪安平后来去高平镇中心医院开了几个疗程的中药,每天得喝两副。可到了5月3号,喝到第五副药的时候,她突然浑身冒汗、抽筋、口吐白沫,还大小便失禁。曾凤生和家人一看,赶紧把她送到医院洗胃,这才算是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曾凤生开始以为问题出在中药上,但高平镇中心医院的医生却提出了疑问:为啥同样的草药,5月1号和2号各吃了两副都没事,偏偏第五副吃了就中毒了?他于是又去找了住在雪峰山脚下的土医生袁兴豪来瞧瞧。袁兴豪看过后说:“这病和之前死的彭日娥那几个人情况一样。”
一说起彭日娥,曾凤生心里立马就绷紧了弦。为啥呢?因为从1995年开始,彭升村就怪事连连,人和牲口莫名其妙地一个接一个没了。记得那是1995年12月20号,53岁的彭日娥腰疼得厉害,就跑到邻村找了个土医生,抓了副中药回来。头天吃了,腰还真不那么疼了。可到了第二天晚上,也就是12月21号,她吃了第二副药后,就开始头晕、肚子疼,还口吐白沫,送医院前就没了气息。
1996年3月7号下午4点,村里那个在镇上小学读幼儿班的6岁小姑娘周小叶,放学回家没多久,就跑后山坪那儿玩去了。结果玩着玩着,她突然就晕倒了,还吐啊、抽啊,嘴里头直冒白沫。那天晚上,这孩子就没了。
1996年11月16号早上10点,当时6岁、也在镇中心小学上幼儿园小班的刘明,在走路上学的路上,突然一下子就倒下了,嘴里还冒着白沫,手脚也不停地抽动。家里人赶紧把她送到医院,但遗憾的是,抢救了两个钟头,刘明还是没能救回来。
1997年春节前的大年二十九,也就是2月1号那天,袁实文一家老小九口人,刚吃完团团圆圆的年夜饭,突然间一个个都晕了过去。但好在没过多久,他们自己又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大年初一那天,2月2号,袁实文的女婿上门给老丈人一家拜年。吃完午饭,他就匆匆回家了。可没过多久,人就突然倒在地上,嘴里还吐着白沫,幸好送医院及时,捡回了一条命。这边呢,袁实文一家也中了毒,送去医院抢救后,也都脱离了危险。
1997年3月17号那天,刘兆明家里忙着盖新房。除了特地请的外村工匠,村里其他人也都来搭把手,刘兆明家还管大家午饭。可没想到,吃完午饭,一共十六个人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嘴里还吐白沫,身子不停地抽。
......嘿,让我给你讲讲这事儿。事情是这样的,咱们得从某人说起,就是那个大家都知道的名字——张三。这家伙,最近可火了,不过火的原因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据他自己说,还有他周围的一圈朋友,都纷纷站出来证明他遇到了一些麻烦。你知道吗?张三说他被误会了,而且误会还挺大。他说这事儿得从头捋一捋,要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强调,自己从头到尾都是清白的,没做过那些被人指责的事儿。这些话,可都是他自己说的,我不过就是转述一下。然后啊,张三还找了好多证人,都是平时跟他关系不错的哥们儿姐们儿。他们一个个站出来,拍着胸脯保证张三的人品,说他绝对不可能干出那种事儿。这些人说的话,听起来都挺真诚的,让人不得不信。不过呢,事儿到现在还没个定论。毕竟,咱们也不能光听张三的一面之词,对吧?得等更多证据出来,才能判断谁说的是真话,谁又在撒谎。反正啊,这事儿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在等着看结果呢。......
曾凤生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把那些场景一遍遍过了一遍,心里越来越不踏实。折腾了一宿没睡着,左思右想之后,他第二天一大早就决定去报案。
说起为啥第一回有人中毒就赶紧去报了警,曾凤生这样说:山里的人读书少,还都挺迷信,都觉得是撞鬼了、被邪灵缠上了。所以,家家户户都忙着贴驱鬼的符纸,可根本没啥用,中毒的事儿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来。
接到群众报案,高平派出所的廖副所长立马带上几个警察,跑到彭升村去探个究竟。他们查了整整12天,结果让人大吃一惊,曾凤生说的那些事儿,竟然都是真的。这三年多,彭升村七组那边,陆陆续续有13个人中了毒,其中三个还丢了命,三十多个留下了治不好的身体毛病,就连四头耕牛也没能幸免,都死了。
5月16号那天,廖副所长把从曾凤生家里拿到的汪安平喝完中药后剩下的药渣,送到了隆回县的刑警大队去做检查。他还亲自去找了刑警大队的罗大队长,把案子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5月18号那天,检测结果出炉了:原来那中药渣子里头有甲胺磷农药,这说明肯定是有人故意投毒。所以,罗大队长就带着刑警队的俩侦查员,还有高平派出所的俩警察,在5月21日去了彭升村七组,专门调查汪安平被下毒的事情。
调查时,罗大队长碰到了好多说不通的地方:
1997年大年初一,袁实文一家九口吃年夜饭时食物中毒了。那晚的饭菜可不简单,有自家养的鸡肉、杀的年猪猪肉,还有女婿送的鱼,蔬菜都是从自家地里摘的,连酒都是自家酿的,外来食材那是一点都没有。当被问到是否怀疑有人下毒时,袁实文直摇头,说不可能。他说从过小年开始,家里就忙着酿酒、杀鸡、熏肉、做米粑,厨房里总有人,哪有机会让人下毒啊。再说了,为啥偏偏是大年三十大家都聚一块儿的时候中毒呢?
另外,我们去问了彭日娥、周小叶还有刘明家里的人,可也没打听到啥有用的消息。彭日娥就是那种老老实实的农村妇女,性格特别朴实,认识的人也不多,根本想不出谁会跟她有深仇大恨。周小叶和刘明呢,都才6岁的小娃娃,哪会有人跟她们结下私仇啊。她们爸妈虽然在村里因为些小事跟人拌过嘴、吵过架,但那些都是小事,不至于要人性命啊,谁会狠心去害这么小的孩子呢?
汪安平中了毒,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句:“可能是想杀人灭口吧。”但紧接着他又赶紧改口:“我是瞎猜的,一不小心说漏嘴了,不作数的。”之后,不管罗大队长怎么追问,汪安平都紧闭嘴巴,一个字也不肯再多透露了。
查了好几天,罗大队长还是摸不着头脑,一点线索都没找到。他琢磨了一下,决定采取两个办法:第一,赶紧跟隆回县和政法委说一声,请他们派人来帮忙。第二,向邵阳市申请法医支援,想要对已经埋了的彭日娥、周小叶和刘明的尸体再做一次检验,得开棺验尸。
走之前,罗大队长再次去了刘兆明家。刘兆明家之前因为修房子请客吃饭,结果十六个人食物中毒了。聊天时,刘兆明随口说了个重要的事儿:3月17号那天,一起吃饭的有十个人,总共十六个人都中毒了,但刘兆明堂妹的老公曾晓明却没事。大家都吃了同样的饭菜,怎么其他人都倒了,就曾晓明没事呢?
老侦查员罗大队长,十多年的刑侦老手了,心里默默记下了曾晓明这个名字。一回隆回县,他就赶紧跟王局长、管刑侦的刘副局长,还有县政法委的张副书记说了这事儿。大家一商量,王局长一拍大腿,决定成立专案组,选了刑警大队的七名高手,还是让罗大队长领头。5月20号,他们再次出发,去了隆回、新邵和新化三县交界,雪峰山脉最那边的彭升村七组。专案组的成员们住进了村民家里,和村民们一起吃饭、干活,还悄悄打听消息。就这么过了俩月,他们总共找了一百五十多位村民聊了聊。
就在那两个月期间,专案组一直努力说服死者家属。到了7月初,他们终于成功劝说了彭日娥、周小叶和刘明这三位死者的家人,让家属们点头同意让邵阳市的法医来对逝者遗体进行二次检验,也就是开棺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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