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深夜的寂静。
"秋萍，快点签字，再不手术就来不及了！"医生急切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我握着手中的签字笔，望向手术室刺眼的灯光。
"对不起，我需要考虑一下。"放下笔，我轻声说道。
01
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夜空。
"秋萍，快签字，情况很危急！"医生拿着手术同意书，急切地说。
我看着手中的笔，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我知道该怎么做。"轻轻放下笔，我望向窗外。
"秋萍啊，你这是干什么？"公公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松松现在生命垂危，你怎么能......"
我转过身，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三年前那个雨夜的场景，突然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是我生产的日子。凌晨两点，我被剧烈的腹痛惊醒，羊水已经破了。夏松开车送我到医院时，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情况不太好，胎儿位置不正，需要立即剖腹产。"值班医生看完检查结果后说，"家属在这里签个字。"
"剖腹产？"夏松皱起眉头，"不行，必须顺产。"
医生愣了一下："产妇情况很危险，继续顺产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说了顺产！"夏松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现在的医生就知道开刀，我听说剖腹产对女人身体伤害很大，而且费用那么贵......"
"夏松......"我躺在产床上，疼得几乎晕过去，"听医生的吧......"
"你别说话！"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是为你好，你知道什么？"
接下来的六个小时，我经历了一场生死煎熬。阵痛一次比一次强烈，我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了。医生护士轮番劝说，夏松就是不肯签字。
"产妇血压开始升高了！"我听见护士惊慌的声音。
"胎心不好，必须马上手术！"医生的声音带着愤怒，"你到底要不要签字？"
夏松还在犹豫："要不再等等......"
"等？"一位老医生忍不住了，"你是想等你老婆和孩子都没命了才甘心吗？"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一阵阵发黑。恍惚中，我看见夏松终于拿起了笔。
手术很成功，但我大出血，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一个星期。醒来后，我才知道孩子因为缺氧，可能会有发育迟缓的问题。
"都怪你非要剖腹产，"夏松坐在病床前抱怨，"现在花了这么多钱，孩子还......"
我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流下。那一刻，我心里的某个地方彻底死去了。
出院后，我开始暗中调查夏松的一切。我发现他有一个秘密的存折，每个月都会往里面存一笔数额不小的钱。起初我以为是他给父母养老的，直到我发现那个存折上的钱，是从一家私人诊所转来的。
私人诊所？我记得夏松经常说他们单位组织员工体检，都是去这家诊所。但是——为什么诊所要给他钱？
我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发现了一个令我震惊的事实。原来，夏松和这家诊所达成了协议，只要他把单位的体检业务介绍过去，就能从中抽取提成。
怪不得那天他坚持不让我剖腹产，原来他的钱都存在那个账户里，连给我做手术的钱都舍不得花。
得知这个真相后，我没有声张，而是开始做自己的打算。我要让他也尝尝，当一个人面临生死抉择时，最亲近的人却无动于衷是什么感觉。
02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首先，我查清了夏松那个秘密账户里的钱。三年来，他从私人诊所拿到的回扣竟然高达二十多万。想到自己生产时他连几千块的手术费都舍不得花，我就感到一阵心寒。
"老婆，你最近怎么总往我们单位跑？"有一天，夏松问我。
我露出温柔的笑容："不是你说单位最近在评先进吗？我想打听打听，帮你出出主意。"
他一听这话，显得很高兴："你现在越来越懂事了。"
懂事？我冷笑。从那个雨夜开始，我就太"懂事"了。
我开始频繁出入他的单位，和他的同事们熟络起来。很快，我就打听到他每个月都要安排几十个职工去那家私人诊所体检。每个人的体检费是两千元，他从中抽取百分之三十的回扣。
"秋萍啊，"他的同事小张有一天悄悄告诉我，"你家夏松最近可能要升职了。就是不知道那个举报信会不会影响......"
"什么举报信？"我心里一惊。
"就是反映他收受回扣的事。不过你放心，没人知道是谁写的。"
回到家，我看夏松的眼神都变了。原来他不仅贪婪，还要升职。这个男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老公，"我故意问他，"你说咱家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会先救钱还是救人？"
他正在看手机，头也不抬："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咳咳，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没有追问下去，但我知道他的答案。
三年过去，儿子的发育确实比其他孩子慢一些。每次看到他呆呆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起那个痛苦的夜晚。夏松倒是毫不在意，整天忙着应酬，拉关系。
"你就不能多陪陪孩子吗？"我问他。
"我这不是为了这个家吗？"他一脸无辜，"再说了，孩子不是有你照顾吗？"
我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他开车离去。这是他最后一次出差，因为我已经把那封举报信寄了出去。信里详细列举了他这些年收受回扣的证据，包括那个秘密账户的所有转账记录。
让我没想到的是，车祸来得如此突然。
"秋萍，你老公出车祸了，现在在市中心医院！"小张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在给儿子喂饭。
我放下碗，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赶到医院时，手术室外已经站满了人。公公婆婆都哭得不成样子，他的同事们也都一脸焦急。
"秋萍，你可算来了，"主治医生拿着手术同意书走过来，"病人情况很危险，需要马上手术。你在这里签个字。"
我接过同意书，手里的笔迟迟没有落下。
"秋萍，你在犹豫什么？"公公急得直跺脚，"松松现在生命垂危啊！"
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我也是为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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