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先生,这张泛黄的殿试考卷为何被供在骆家祠堂的正中央?"
年轻学子指着那张字迹已经模糊的纸张问道。
老者摩挲着考卷上那八个依稀可见的大字,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这是一个关于大清最穷状元的故事,也是一个忠臣的誓言。"
皇宫深处的泪水,寒门学子的赤诚,都在这八个字里沉淀了百年。
01
"娘,喝点粥吧。"七岁的李成骧端着一碗稀粥,小心翼翼地走到病榻前。
"好孩子......"母亲虚弱地摸着他的头,"娘怕是不能看着你长大了......"
"娘!"李成骧扑到母亲怀里,眼泪夺眶而出。
那个秋天格外凄凉,李家的茅屋外飘着淅沥的小雨。母亲走后,父亲整日借酒消愁,曾经的秀才竟沦落成了街头酒鬼。
"李秀才,你欠的酒钱该还了!"酒馆老板拍着茅屋的门。
"爹,别喝了......"李成骧拽着父亲的袖子。
"滚开!"父亲一把推开他,"读书有什么用?你娘病了,我有功名又如何?还不是救不了她......"
小小的李成骧独自收拾着狼藉的屋子,眼泪悄悄滑落。他记得母亲生前常说:"成骧,你要好好读书,将来光耀门楣。"
一天清晨,李成骧在街边捡破烂时,遇见了改变他命运的人。
"孩子,你在做什么?"一个穿着绸缎的商人在他面前停下。
"捡些纸张,好擦拭桌案。"李成骧低着头说。
"你认得这些字吗?"商人指着地上的一张旧纸。
"认得。"李成骧捡起纸张,"这是《孟子》里的句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商人惊讶地看着衣衫褴褛的孩子:"你从哪学来的?"
"我爹以前教的,他曾是秀才......"李成骧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李成骧,七岁。"
"要不要跟我走?我可以供你读书。"商人和蔼地说。
李成骧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真的吗?"
这个商人就是骆腾焕,他一眼看出这个孩子与众不同。当天,他就找到了李家的茅屋。
"李秀才,我想收养成骧为义子。"骆腾焕开门见山地说。
醉醺醺的李秀才抬起头:"你?凭什么?"
"我会让他读最好的书,参加科举,光宗耀祖。"
"哈哈哈......"李秀才苦笑着,"读书?科举?都是虚的!你要他就拿去吧,省得他跟着我受苦。"
就这样,李成骧改姓骆,成了骆家的义子。骆腾焕为他置办新衣,请了最好的夫子教他读书。
"成骧,你要记住,我给你的不是施舍,是机会。"骆腾焕语重心长地说,"你要用功读书,将来为国为民。"
骆成骧跪在地上:"儿子定当努力,不负养父期望。"
从此,骆成骧更加刻苦。清晨鸡鸣即起,夜深灯尽方睡。骆腾焕心疼他太过用功,可他总说:"孩儿不敢懈怠,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一年后,骆成骧被送到成都锦江书院。临行前,他执意要回老家看看。
破旧的茅屋已经倒塌,杂草丛生。街坊说他父亲在半年前就已经死了,死前还在念叨着儿子的名字。
骆成骧跪在废墟前,泪如雨下:"爹,孩儿一定会读书成才,不负您和娘的期望。"
书院里,骆成骧的勤奋和聪慧很快引起了师长的注意。
"这孩子记忆力惊人,最难的文章只要读一遍就能背诵。"夫子赞叹道。
"不光是背诵,他的见解也很独特。"另一位先生说,"前日讲到《尚书》,他对'民为邦本'的理解很深刻。"
骆成骧却始终保持着谦逊:"学生愚钝,还需多加努力。"
每当月圆之夜,他总会独自坐在书院的竹林里,望着天空发呆。同窗们都知道,这是他在思念亡故的父母。
一天,有同学笑他:"你一个商人的义子,装什么清高?"
骆成骧却不生气:"我生是李家子,死是李家鬼。骆家待我恩重如山,我自当以孝心报答。但我的根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这番话传开后,反而赢得了更多人的尊重。大家都说:此子虽贫,但志气高远,必成大器。
02
"骆兄,又在读《资治通鉴》?"同窗李茂林推开书房的门,"都三更天了。"
二十岁的骆成骧抬起头,烛光映照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庞:"马上要乡试了,不能懈怠。"
"你已经是我们书院最优秀的学子,何必如此拼命?"李茂林递给他一碗参汤。
骆成骧接过汤碗,露出感激的笑容:"我不比你们,我是穷人家的孩子,只有读书这一条路。"
案头的《资治通鉴》已经翻得发皱,每一页的空白处都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这是他从养父那里得到的第一套书,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才读完。
"说起来,你知道朝廷最近的事吗?"李茂林压低声音,"听说日本人欺人太甚,海军前些日子又吃了亏。"
骆成骧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是啊,我每日读史,就是想明白我大清为何会落到如此境地。"
"你要小心,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我知道。"骆成骧叹了口气,继续低头读书。
乡试前夜,骆腾焕亲自送养子入场。
"孩子,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骆腾焕拍着他的肩膀。
"父亲放心。"骆成骧跪下叩首,"孩儿一定不负所望。"
进入贡院,骆成骧被分到一个狭小的号房。墙上还留着前人写的诗句:"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三天三夜的考试异常煎熬。第三天傍晚,骆成骧提交试卷时,主考官特意多看了他一眼:"此子面相清奇,不似俗人。"
放榜那日,骆成骧果然高中解元。街坊邻居纷纷来贺,都说骆家收养了一个真正的读书种子。
可惜好景不长,第二年的会试,骆成骧落榜了。
"父亲,孩儿无能,让您失望了。"骆成骧跪在骆腾焕面前,声音哽咽。
"傻孩子,考不中就再考,又不是只有这一次机会。"骆腾焕扶他起来,"我相信你的能力。"
接下来的几年,骆成骧闭门苦读,足不出户。每天夜里,书房的灯火总是最后一个熄灭。
养父送来的饭菜常常放凉,书童说:"公子读书太专注,连吃饭都忘了。"
1890年,骆成骧再次参加会试,这次终于考中了。但在殿试中,他又一次失利。
"你知道为什么吗?"一位见多识广的老先生告诉他,"你的文章太直白,说的都是朝廷的弊病,这哪是明智之举?"
骆成骧苦笑:"为官不能言事实,这就是我们的悲哀啊。"
回到成都后,骆成骧开始关注时事,除了读书还常常打听朝廷大事。每当听到国事不济,他就彻夜难眠。
"你说我们大清的子民,何时才能扬眉吐气?"一天,他对着月亮自语。
书童在一旁劝道:"公子,您还是专心准备科举吧,这些事不是我们能管的。"
"不,正因为我们都这么想,国家才会一天不如一天。"骆成骧斩钉截铁地说。
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消息传到成都时,整个城里都笼罩着一层阴影。
"听说北洋水师全军覆没了。"有人在茶馆里低声议论。
"这下可如何是好?"
骆成骧听到这些消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他开始疯狂地阅读各种军事典籍,研究历代兵法。
"公子,您要参加的是科举,不是选武将啊。"书童不解地说。
"做官不是为了当官,而是为了报效国家。"骆成骧的眼神坚定,"我要把这些都记在心里,将来才能为国分忧。"
1895年初,朝廷再次开科取士。这一次,骆成骧决定放手一搏。
临行前,他对养父说:"父亲,这次若是考不中,孩儿就不再赶考了。"
"为何?"骆腾焕惊讶地问。
"因为现在的朝廷需要的是能臣干吏,不是只会写八股文的书呆子。若是这次不中,孩儿宁愿去边疆从军。"
骆腾焕看着养子坚毅的眼神,欣慰地点点头:"好!有志气!"
这一年,骆成骧已经三十岁,正是而立之年。他带着满腹的经纶和对国家的忧思,再次踏上了进京赶考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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