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005年，六旬老人刘明远站在拉萨街头，注视着布达拉宫。
37年前，他为了理想只身支教西藏，邂逅美丽的藏族姑娘卓玛。一封密信让他被迫离开。
当他重返高原寻找旧爱，却震惊地发现，自己早已是个爷爷。
01
布达拉宫前的广场上，刘明远佝偻着背，一步一顿地走着。远处的宫殿在夕阳下镀上一层金光，他却只觉得眼前模糊不清。
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刘明远在长椅上坐下。高原的风依旧凛冽，刮得他脸颊生疼。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又是一阵隐痛。
“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折腾什么……”他喃喃自语。
可林小红临终前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明远，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个人。等我走后，你去找她吧。别留下遗憾。”
刘明远攥紧了手中的纸条。那是他打听了一个月才得到的地址：拉萨北郊，卓玛藏医诊所。
诊所不大，门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刘明远在对面站了整整一个小时，却迈不出那最后一步。
三十七年了。他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时，才二十出头，满怀理想。如今已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玻璃门映出他佝偻的身影。刘明远苦笑，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打扰卓玛的生活？她或许早已嫁人，有了自己的家庭。
一阵风掠过，带起地上的落叶。恍惚间，他又看见了那个站在格桑花丛中的藏族姑娘，黑亮的眸子里盛满笑意。
“你等着我回来……”当年的承诺还在耳边回响。
诊所的门被推开，走出一位中年医生。那眉眼，那神情，让刘明远心头一震。
“这不可能……”他喃喃道，双腿不自觉地迈出了脚步。
三十七年前的往事，如洪水般涌来。那一年，他为了理想只身赴藏，却没想到会遇见她……
02
1968年春，刘明远将斯坦福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撕成碎片，扔进了黄浦江。站在外滩的风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选择的重量。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父亲将支教通知单拍在桌上，“我们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你却要去那种地方！”
母亲跪在地上哭求，爷爷气得咳血。刘明远却只是默默收拾行李。那个晚上，他翻窗离家，带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踏上了去往西藏的列车。
高原的第一个月几乎要了他的命。刘明远躺在土坯房里，喘不上气，眼前发黑。恍惚间，有人扶起他的头，喂他喝下一碗热汤。
“这是酥油茶，能缓解高原反应。”这声音清脆，带着浓重的藏语口音。他挣扎着睁开眼，对上一双明亮的眸子。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卓玛。她是村里藏医昂旺的女儿，跟着父亲学医。每天清晨，她都会来给几个知青把脉，熬制抗高反的药汤。
昂旺医生也时常来看他们。老人蹲在炕边，一边把脉一边摇头：“年轻人啊，太心急了，慢慢来，高原不会亏待善良的人。”
渐渐的，刘明远能独自走到教室了。孩子们的笑声，牦牛的铃声，还有不远处寺庙的诵经声，交织成了他新的生活。
放学后，卓玛常来帮他整理教案。她的汉语说得不错，还教他简单的藏语。刘明远写板书时，常能听见她在窗外轻轻的笑声。
一天傍晚，他在河边洗脸，卓玛走过来，递给他一个用氆氇布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个玛尼石刻的护身符。
“这是我爸让我给你的，说你和别的知青不一样，是真心想留下来的人。”她的脸在晚霞中泛红。
刘明远攥着护身符，心头涌起一股暖流。青石板上留下两个年轻人的影子，渐渐拉长，融进暮色里。
日子就这样静静流淌。刘明远教孩子们读书认字，卓玛采药行医。偶尔，他会跟着她去山里采药，听她讲解各种草药的特性。
河边的青石板上，两个年轻人的身影渐渐拉长。暮色四合，寺庙的钟声远远传来，回荡在山谷间。
03
藏北的夏天来得迟，去得早。卓玛教刘明远辨认天气的技巧：看云的走向，听风的声音，观察牦牛的举动。她说这些都是高原生存的智慧。
一个周末，卓玛带他去放牧。她骑着马走在前面，长辫子随着马的步伐轻轻摆动。刘明远跟在后面，看着她熟练地甩动牦牛鞭，发出清脆的啪声。
“你看，格桑花开了。”卓玛突然勒住缰绳，指着远处的山坡。阳光下，金黄的花朵铺满山坡，随风起舞。
刘明远记下这些花的藏语发音，一遍遍地练习。卓玛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你的声调太好笑了，像是在喊‘我是头倔牦牛’。”
夜幕降临时，牧民们在山坡上点起篝火。卓玛跟着人群跳起锅庄舞，裙摆在火光中飞扬。刘明远坐在一旁，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
篝火渐渐变小，人群散去。卓玛拉着刘明远到山坡上看星星。她指着天空，教他用藏语说出每个星座的名字。
“看，那是牧羊女星。”卓玛的声音轻柔，“传说她在等一个人回来。”
星光下，刘明远看见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他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挣脱。
第二天清晨，刘明远独自爬上山坡，采了一束格桑花。回到村子时，正碰见卓玛从诊所出来。他将花递给她，笨拙地用藏语说：“我想永远留在这里。”
卓玛愣住了，然后笑着接过话：“你的藏语总算没说错一次。”
从那天起，刘明远常去帮卓玛采药。他们走过雪山草地，趟过溪流，寻找各种药草。渐渐地，连昂旺医生也默许了两人的亲近。
一次，他们在山上遇到暴雨。卓玛拉着刘明远躲进山洞，取出贝叶经轻声诵读。雨声渐小，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山谷间升起一道彩虹。
“这是神山的祝福。”卓玛轻声说。
刘明远看着她的侧脸，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要留在这里，和卓玛一起行医，教书，放牧，直到老去。
彩虹下，卓玛收起贝叶经，抬头望着他笑。刘明远忽然觉得，这一刻，就是永恒。
04
电报是深夜送到的。刘明远借着油灯，反复确认那几个刺目的字：“速回，母病重。”
卓玛送他到村口，递给他一个布包：“这是止咳化痰的药，让伯母服用。”她欲言又止，手不自觉抚上小腹，最终什么也没说。
“等我！”刘明远紧紧抱住她，“处理完家事，我立刻回来。”卓玛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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