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荣三十岁的时候,还只是上海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头目,巡捕房的小便衣。
靠着这双重身份,在法租界人五人六混日子。
可惜,他天生一张难看脸,满脸大麻子,隔了五里地都能吓死人。
黄金荣
是以,直到三十多身边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
那时候,没有老婆的老单身汉解决生理需求一般都是去窑子,点个姐们,风流快活。
黄金荣也不例外,没事爱往窑子里凑。
听说烟花巷子里新开了一家“烟花间”,黄金荣照例和一帮兄弟赶过去收保护费。
黄金荣前脚踏进烟花间,后脚便从里间走出来一位娇俏的女子。
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烟花间的老板林桂生。
林桂生二十出头,出生于苏州一个富商家庭。
与大多数同龄文静的千金小姐不同,林桂生从小性格像男孩儿一样外向。
聪明有想法,待人接物,大方得体,谈吐不俗。
加上她长相美丽,所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前来上门提亲的媒人几乎踏破门槛。
但林桂生没有想过将自己与那些纨绔公子或乡绅子弟绑在一起,为躲避婚事,19岁那一年,林桂生不顾家人反对,只身一人离开家乡,来到上海。
在父母的帮助下,林桂生开始了在上海的生活。
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古老又赚钱的营生:开妓院。
彼时上海妓院的老鸨们,都是一些中年女性、从“业务线”退居“管理线”的小姐,还没有一个年轻女孩儿开妓院的先例。
林桂生回到家乡苏州,物色了十多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把她们带到上海,开始了自己的青楼生涯,起名“烟花间”。
面对三教九流的客人,林桂生谈笑风生,应对自如。
她就像风尘中一只娇艳的花朵,明媚中带着野性,独特的魅力令众生颠倒,客人纷纷而来,络绎不绝。
“烟花间”在上海很快声名鹊起,林桂生也因此认识了不少人脉。
黄金荣逛窑子不是头一回,那些个窑子老鸨一般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妇女,胭脂白粉刷得比城墙还厚。
当二十出头,年轻水灵的林桂生出现在眼前时,黄金荣当场便被吸引了。
彼时,林桂生皮肉生意虽做得好,但在鱼龙混杂的上海滩,各种敲诈勒索繁多,要想把生意长期做下去,没个靠山可不行。
因此,当黄金荣挑明身份和来意后,林桂生心里便有了主意。
眼前这男人虽生得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是丑陋不堪,但他眼里流露出赤裸裸的欲望,林桂生倒是看的真切。
“贵客临门啊,各位老板请屋里上座。”
林桂生年纪虽轻,待人接物的功夫可不差,她殷勤地陪着笑,将黄金荣一众人等迎进门,香烟茶水伺候好。
黄金荣本就对林桂生生了好感,收保护费的事也不急于一时。
他在客厅里坐定,一口烟吸进肺里,烟雾缭绕间,女人细细软软的话语更显得几分情意绵绵。
林桂生是懂拿捏男人的,她和他话家常,有意无意说着弱女子求生存的种种艰难。
一番交谈下来,临走时,黄金荣头一回对一个女人生出了几分不舍。
此后,黄金荣天天往“烟花间”跑。
而且,每次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那段时间,黄金荣不仅情场得意,事业上更是连续破了不少案子。
洋人为此奖励他不少酬金,他为人慷慨,把酬金分给手下人,博取了大家对他的尊敬和服从。
有一次,他听说有一个盗窃集团要在租界干一票大的,目标有两处,一是抢老凤祥银楼,二是抢外国银行发行的“墨西哥鹰洋。”
他立刻将消息汇报给副总监,副总监听后非常紧张,马上安派徐安宝守老凤祥,黄金荣带一队人马监视外滩十六铺一带。
谁曾想,盗窃集团临时改变计划,放弃了抢劫老凤祥,而是挑了处于热闹地段的外国银行下手。
那天清晨,黄金荣乔装成码头脚夫,徘徊在黄浦江畔。
他的对面,一排外国银行两侧,早已布下黄金荣的手下。
下午三时许,外滩大自鸣钟敲响三下后,两名商人夹着皮包,从荷兰银行急匆匆出了门。
刚下台阶,街道上突然出现十来名劫匪,冲过马路直奔商人而去。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