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73年盛夏,一顿看似普通的乡村便饭,改变了我这个憨厚军人的一生。那个飘着饭香的黄昏,让我找到了此生最珍贵的幸福。

我叫林向阳,1951年出生在江苏省泰州市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记得那时候,家里住的是土坯房,屋顶是稻草铺的,刮风下雨的时候,总能听见"哗啦啦"的声响,父亲是生产队里的老把式,种田、犁地、插秧,样样在行,母亲除了干农活,还在公社食堂帮工。

从小,我就立志要当军人。那时候,每当听到部队的飞机从头顶呼啸而过,我就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空,村里老人都说我是个有出息的,连队长都夸我读书用功。1969年秋天,我如愿以偿,通过征兵体检,被空军部队录取了。

记得临走那天,母亲特意蒸了一锅白面馒头,还煮了两个鸡蛋。那在当时可是稀罕物,平日里都舍不得吃的。父亲难得抽了支烟,拍着我的肩膀说:"向阳啊,到了部队好好干,争取当个好兵。"我点点头,把行李卷往肩上一搭,迈着大步走出了村子。

部队的生活是艰苦的,但我却干得热火朝天。因为成绩优秀,我很快被选拔去学习飞机机械维修。那些复杂的零件构造,我一学就会。领导说我手脚麻利,心思细腻,是块好料子。渐渐地,我成了队里的技术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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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夏天,我第一次回家探亲。那时我已经是技术三级士官了,每月工资38块钱,在村里也算是个体面工作。记得那天我穿着笔挺的军装,背着帆布包,坐了一天一夜的绿皮火车回到家乡。部队驻扎在江南一座小城,这里的气候湿润,街道整洁,处处种满了梧桐树。每到夏天,树叶哗啦啦地响,和老家的竹林声音真像。我们住的营区就在城郊,傍晚休息时,经常能看到夕阳把整座城镇染成金黄色。

那会儿,每月工资虽然只有几十块,却也能攒下一些。每次给家里寄钱,父母都说要我自己留着花。但我知道,老家盖新房子要花钱,弟弟上学也要钱,我这个当大哥的总得出点力。

刚到家没两天,表哥周建国就来找我。他在县城纺织厂当机修工,这次是特意来通知我参加他的婚礼。"向阳,你小子可算回来了!正好赶上我结婚,可得好好热闹热闹。"表哥憨厚地笑着说。

婚礼那天,我穿着军装去了县城。在表哥家的院子里,摆了十几桌酒席。宾客们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就在我帮着端菜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姑娘,扎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穿着蓝色的确良连衣裙,正在帮着整理礼品。

"那时钟秋月,我们厂的女工,手脚麻利得很。"表哥看出我的心思,笑着介绍道。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转身去厨房帮忙。但心里却总惦记着那个叫钟秋月的姑娘,觉得她温柔贤惠,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干练劲儿。

婚礼过后,我主动找表哥打听钟秋月的情况。原来她是纺织厂技术员钟守业的女儿,今年20岁,在纺织厂做挡车工。表哥见我对秋月有意思,便张罗着找机会让我们见面。

那时候,纺织厂每周六都有露天电影,我就跟着表哥去看。远远地,就能看见秋月和几个女工坐在马扎上。我总是偷偷地瞄她几眼,看她被电影逗笑时的样子。

有一次,正赶上厂里组织义务劳动,我就跟着表哥去帮忙。那天阳光很足,我和秋月一起搬砖,她干活麻利,一点不输男同志。休息的时候,我递给她一个茶叶蛋,是特意从供销社买的。她红着脸说了声"谢谢",那笑容甜得像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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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发现自己总是想找理由去纺织厂。有时候帮忙修理机器,有时候参加文艺活动。秋月好像也察觉到了我的心意,每次看见我来,都会笑盈盈地打招呼。

记得有一次,厂里的老大娘要搬煤气罐,我和秋月一起去帮忙。路上,我们聊起了各自的工作。我说起部队的生活,她听得很认真,还说:"当兵真好,为国家做贡献。"那天回去的路上,我的心里美滋滋的。

探亲假快要结束了,我知道必须要抓住机会。一天,我特意去自家地里摘了些水果,想去钟家拜访。临出门时,母亲还笑着说:"傻小子,人家姑娘不错,要是能成,咱家就后继有人了。"

那是1973年8月的一个傍晚,天还没黑透,暑气渐渐褪去,晚风习习。我提着水果,硬着头皮来到钟家。秋月正好在院子里收衣服,看见我来,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喊道:"爹,林叔叔(表哥他爹)家的向阳来了!"

钟父听见女儿的喊声,从屋里走出来。他穿着一件褪色的蓝色工装,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精神矍铄。看见我的军装,他眼前一亮:"是向阳啊,快进来坐。"

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把水果递上去:"叔叔,这是自家地里种的,您尝尝。"钟父接过去,笑着说:"客气啥,来得正好,待会儿一起吃饭。"

钟母从厨房探出头来,是个面善的中年妇女,戴着老花眼镜。"秋月,去给向阳倒杯茶。"她招呼着。秋月麻利地端来一杯浓茶,我接过茶杯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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