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七六年春参加完府谷县文艺会演后,回家整装行礼,同陈出新、付国才、麻 云、赵凤玲、刘彦云、王逢春等前往麻中报到。
那时心情无比激动,心想高中比起初中又上了一层髙的学府,到校后,看到一切都很新鲜,到处一片新气象,来自四面八方的同学你涌我挤,寻找各自的教室和宿舍,(名单在墙上张贴)简直是人山人海,好在有同街学友齐凤山、張建国的指引,帮助我们办理了入学报名和入住手续,忙乱了好一阵总算安顿下来。
到了第二天学校举行欢迎初、髙中新生入校文艺晩会,记得齐凤山和王丽兰合演歌剧《换猪》,后我和赵凤玲代表新生答谢演出,同样也是小歌剧《换猪》,在同台演出同一个剧目实属罕见。
这时的麻中是建校以来最辉煌的时期,我们78届设四个班,是麻中从来没有的,以前最多是分甲乙两个班,而現在连同初中可以说生源阵容庞大,师资力量雄厚。
校长杜老师,老师有:彭老师、张慧老师、齐老师、刘录成老师、马老师、还有六十年代师范毕业的高才生录秦生老师、林文煌老师、王贵生老师、王占国老师等,这些都是府谷教育界顶尖的好老师,可見上面对麻中的重視程度。这时的麻中是新校新生,处处展现新气象。
那时上课没有正式的课本,主要是学习毛主席诗词,后从府谷拿回一些零散油印的教学资料,订在一起的课本,这时候的麻中生员多,学生宿舍紧张,校外没有围墙,紧挨三班的一班教室就是白天上课,晚上打地铺睡觉,但是同学们没有一点怨言,学校需要扩建因资金短缺,正逢开门办学形势,同学们一边学习,一边劳动,主要是在麻镇西沟对面梁上挖砖坯烧砖,然后同学们在用小平车拉回来用于修建,每隔三周劳动一星期,1一4班轮替运做,除此之外还有西沟的人畜饮水工程,还要面对社会支农,如后庄子打埧、胡家梁收割等频繁皆有,象这种支农活动数不胜数。
現在回想,尤其是西沟,有我们78届每位同学的足迹和汗水,校园新建的校舍每块砖上凝结着每位同学的汗水和心血,所以我们78届同学对母校是那么的爱护和思念。
记得齐老师带领三班全体同学到西沟挖井,井面已经見水,用水泵抽完下去再挖,施工方什么也不提供,齐老师找到施工人员说,这不行,没有水靴不行,把孩子们冰下个毛病怎么办?当年的施工人员却好也是齐老师的学生,不好意思回绝只好买了几双水靴,让男同学轮替下去挖,但明确女生不准下去,齐老师说,你们和男生不一样,长时间阴渗带下点毛病会后悔一辈子的,就像慈爱的父亲保护着他的学生,从那以后,我们三班非常团结,全班同学亲如兄弟姐妹,如看电影、看戏、无论是坐是站,全班同学总是形影不离聚在一起,像一个完整的大家庭,其他老师和同学都感到惊奇,三班如此团结,实为不解,当时在全校传为佳话。
还有件更有趣的事,后勤主任冯老师说起学校菜园子疏菜经常被盗,离校太远不好管理,为此犯愁,我听后对冯老师说,不用犯愁,我演一场大戏保证管用,随后带领我们三班的七八个同学,晚上俏俏去了菜园,我和陈胜军扮演偷菜的,其他几位扮演抓贼的,一声令下,大声疾呼,抓贼!抓贼!跑向四方,有意让周边人听到,经过这一闹剧效果很好,冯老师惊奇的不得了,说我们有“变才”,连打铃的刘大爷把我叫去硬给了我一包香烟,还不停属咐我出去不要说是我给的,不然影响不好,想起此事,真有点意思。
粉碎四人帮以后,学校逐步走向規范化,课本齐全,78届从春班改为秋班,推迟半年后毕业,这就给同学们有更好更多的复习时间,同时学校有明确规定,毕业考试不过关的,再进行补考,如还及格,不予发毕业证书,这把同学们忙的不可开交,学习基础好的那是昼夜刻苦,准备迎接高考,基础差的手忙脚乱,忙无头绪。
为了毕业考试开始乱抓,我是一边复习一边排练文艺节目,无所用心,记得毕业考试时是单人单桌,在考数学时,王贵生老师监考,看我提笔不动,问我怎么不答,我说啥也不会,王老师忙说这道题应该用什么方程换算,对我来说那是对牛弹琴,急的王老师说快闪开我给你答吧,那时候我除数理化外,其余科目都还可以应付的。就这样麻麻糊糊毕了业。
78年恢复髙考以后,同学陈出新以优异成绩考入陕师大,这在当时府中、麻中、庙中、石中四所中学是手缺一指,还有其他同学也相继考入其他学校,他们努力学习给母校争了光,也给78届争了气,也给母校后续学子树立了楷模。
时隔四十几年后,我去年到东胜看病回来路经麻镇时,不由想上去看看母校情景,寻找当年活动过学习过,坐过或站过的影子,结果前后大门紧锁,空无一人,看此情景,给人一种眷恋和凄凉的伤感,但是我坚信,我们的母校总有一天会再显当年辉煌,融纳四方学子,为国家培育人才。
以上是回忆录(续),文化程度有限,可能有错别字,只能供大伙消愁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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