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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正在逃离悉尼!
而高房价似乎成了罪魁祸首。
过去十年,悉尼的住房成本持续飙升,现在房价已经超过了高工资所能弥补的范围。
根据 e61 Institute 的最新数据,过去五年,离开悉尼的30多岁人群数量几乎翻了一番。
具体来说,从 2016 年到 2021 年,共有 38,121 名 30 至 39 岁的居民搬离悉尼,而之前的五年间,这一数字是 20,966。
研究表明,自 2012 年以来,悉尼房价的增长速度远远快过工资涨幅。
2012 年时,悉尼与新州其它地区的工资差距约为 1.3 万澳元,而住房成本差距只有 1.1 万澳元。
可到了 2022 年,情况完全反转:工资差距增加到 1.6 万澳元,但住房成本差距却飙升至 2.4 万澳元。
换句话说,多赚的钱根本填不上多花的钱。
悉尼Parramatta 市议员 Andrew Charlton 对此表示担忧。
他说,30多岁人群的流失是个大问题。
“如果我们不加快增加住房供应,未来可能有些城区会因为年轻人搬走而‘没有孙辈’。以前悉尼的高工资还能撑起高房价,但现在这根本不成立了。”
e61 Institute 的研究员 Gianni La Cava 也指出,如今单身工薪族在悉尼买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
他说:“悉尼工资确实高,但生活和工作的净回报正在下降。过去可能一个人还能买得起房,现在根本不可能了,大家得‘组队’才能买得起。”
29 岁的 Camila Llanos 深有体会。她说,生活成本的压力让她不得不考虑离开悉尼。
“我喜欢城市生活,我的朋友们也是,但房租真的太贵了,所以我也在考虑搬到悉尼以外的地方。”
Llanos 目前在两家咖啡馆打工,勉强维持生活。
她的一位朋友因为租不到房,已经搬去了墨尔本。
“悉尼的公共交通也很贵。我住的地方离市中心不到一个小时,但我花在交通上的钱不少。我们这种做客户服务工作的,房租压力真的很大。”
“未来,我肯定会考虑搬家。”
澳洲大城市逃亡,正在真实上演!
越来越多的澳洲人因为生活成本飙升,开始逃离大城市,选择搬到偏远地区生活。
但这对生产率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简单来说,生产率的增长意味着用同样的工作时间,经济可以生产和消费更多商品和服务,这直接影响大家的生活水平。
如果人们从大城市流出,等于是离开了那些高薪和高生产力的工作岗位。
这不仅让资源分配效率变差,也让澳洲未来的经济增长变得更加乏力。
澳洲人在考虑居住地点时,尤其是30多岁的人,会权衡一生中期望的工资和住房成本。
结果很多人发现,大城市的高工资根本抵不上房价的压力!
全澳家庭年收入中位数增长了 2.8%,但房价中位数却暴涨了 8.5%。
Accent Research 最新调查显示,仅有15%的受访者认为,年轻的澳洲人可以在没有经济援助的情况下购买住房。
分析表明,购房者需要储蓄近 20 万澳元的首付款,才能在有贷款保险的情况下购买一套均价房。
而首次购房者的中位数首付款已从2019年的89,000澳元飙升至157,000澳元。
《ANZ CoreLogic》住房可负担性报告揭示了一个更残酷的现实:年收入约 10 万澳元的准购房者,现在只能负担得起澳洲 10% 的房产,创下历史最低点。
这和 2020 年底的 50% 以及 2022 年利率上升前的 40% 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即使是高收入群体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即便年收入达到 17.2 万澳元的“高薪一族”,他们如今也只能买得起一半的房市,远低于 2020 年的 80%。
按照模型估算,这些家庭将收入的 30% 用于房贷已是极限。
更糟糕的是,截至今年 9 月,全澳支付房贷的收入比例飙升至创纪录的 50.6%,而疫情前这一比例仅为 29.6%。
即使去年要求的 46.7%都让人喊“吃不消”,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2023 年代际报告显示,在经历了数十年的强劲价格增长和收入停滞之后,澳洲年轻人的住房拥有率急剧下降。
租金也飙升,这就导致澳洲年轻人更难存下首付。
虽然大家觉得房价已经够高了,但很难指望它会降下来。
移民潮为房价托底,此外市场的供应也赶不上需求。
AMP Capital 的首席经济学家 Shane Oliver 指出,澳洲每年需要建 25 万套新房,但目前只建了 17.6 万套。
建筑商也不好过,材料和人工成本增加,再加上高利率,新房销售也变少了。
从 2000 年中期开始,劳动生产率的增长就在放缓。
财政部的数据显示,从 2010 年到 2020 年,生产率增长是过去 60 年里最慢的一段时间,年均增长只有 1.2%。
而在 1980 年代末到 2000 年代初,这个数字大概是 3%。
在悉尼房价,租金暴涨的背景下,城市和偏远地区的工资差异就成了大问题。
就拿高技能工作者来说,比如:医生、会计和平面设计师。
这些职业在大城市比偏远地区能多赚 13,730 澳元,但去掉高住房成本后,只比地区同行多了 700 澳元。
10 年前,每年还能净赚 11,150 澳元,现在基本就是白忙活。
对护理和服务行业的工人来说,情况更惨,比如护士、托儿工作者和行政助理。
他们在大城市多赚 2,620 澳元,但算上房价后,比地区的同行还要少挣 8,250 澳元。
至于工业工人,比如卡车司机和劳工,他们在城市的平均收入甚至比地区少 1,000 澳元,加上高房价,他们的财务状况比地区差近 1 万澳元。
这些现实让大量年轻人选择离开悉尼。
从 2016 年到 2021 年,每年有净 13 万人离开悉尼!
如果没有海外移民支撑,悉尼的人口早就开始下滑了。
住房可负担性达到历史最低水平,房价与借贷能力之间的差距创下历史新高,首次购房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依赖家庭的经济支持。
对于年轻的澳洲人来说,拥有住房的梦想正在逐渐消退。
另一方面,老年澳大利亚人的生活却很舒适。
自疫情爆发以来,他们的储蓄大幅增加,大多数人都在自由消费,而年轻的澳大利亚人则削减了支出。
老年澳大利亚人良好的财务状况源于大多数人完全拥有自己的房子。
因此,他们几乎没有抵押贷款债务,也不需要租房。
他们还赚取了更高的储蓄利息,而且几乎没有受到所得税上涨的影响。
PEXA Group 的最新数据显示,澳洲三大州的房屋销售中,现金购买的比例越来越高,主要买家是澳大利亚老年人。
该公司对 2023-24 年已结算的住宅物业交易的分析显示,新州、维州和昆州使用现金完成了价值 1380 亿澳元的销售。
这比去年同期增长了 14%。
约有 114,000 处房产以现金结算,增长了 3.9%。
PEXA 首席经济学家 Julie Toth 表示,现金买家可以帮助维持房价,并指出利率对他们的影响较小。
“这一部分受利率影响较小,他们占市场的很大一部分,我预计这一比例将随着人口老龄化而继续上升”,她说。
“他们在房地产上的花费占所有交易的 28%,这是相当可观的,这也是房地产市场在过去一年保持弹性的原因之一”。
独立人口统计学家马克·麦克林德尔对此表示同意,他指出,房价下跌可能会吸引更多现金买家,“他们大多是老一辈”。
“澳大利亚的房地产市场不太可能出现大幅下跌或崩溃,因为有大量资金可供利用,他们可以在场外观望,并在有购买机会时介入”。
婴儿潮一代的人口结构已经占澳大利亚房屋所有权和财富的大部分。
他们正在加强对澳洲住房和财富的控制。
现如今的澳洲年轻人,如果没有富裕的父母帮助,而又住在大城市,那么拥有一套住房的机会微乎其微。
代际财富转移已经取代了澳洲年轻人的购房梦。
买房这件事,越来越不看你挣多少了,而是看你爸妈有多少。
如果都没有,只能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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