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您就在医院多住几天吧,骨头还没完全长好呢。"林小梅一边收拾病房,一边劝说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让这个闷热的下午显得格外漫长。

母亲王秀芝躺在病床上,执拗地摇头:"不用了,在哪儿养都是养,还是回家吧。这医院住着,一天花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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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走进母亲的生活。

这个夏天格外闷热,林小梅站在医院走廊里,望着窗外被暑气扭曲的天际线出神。大姐林涵音的电话还在耳边回响:"小梅,妈出车祸了,你能不能先去医院看看?我这边还有个重要案子脱不开身......"

"好。"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答应了。放下电话,她才意识到,这是半年来第一次接到家里的电话。

去年冬天那场家庭会议之后,她几乎切断了与家人的联系。那天的场景她永远记得:老屋客厅里,母亲坐在藤椅上,宣布老家要拆迁的消息。

"补偿款下来了,两百多万呢。"母亲的声音有些兴奋,"涵音的律所最近不太顺,需要资金周转;志远要结婚买房,也需要一笔钱。"

林小梅坐在角落里,攥紧了衣角。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梅啊,"母亲的目光终于转向她,"你和周宁结婚晚,现在工作也稳定了,日子过得去。这钱就......"

那是第一次,她看到一向温和的丈夫周宁发这么大的火。他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凭什么?就因为小梅晚结婚,就活该没有她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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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病房的门,消毒水的气味更浓了。这是一间双人病房,另一张床空着。母亲的病床靠窗,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她消瘦的脸上。

"妈,吃点水果吧。"林小梅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

母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接过苹果,小口小口地咬着。

病房里的沉默让林小梅想起了童年。作为家中的老二,她从小就是最不起眼的那个。大姐林涵音聪明伶俐,从小学到高中都是班里的尖子生;小弟林志远虽然成绩一般,但性格活泼,特别讨长辈喜欢。

只有她,永远都是那个被忽视的影子。

十八岁那年,父亲生意失败,欠下巨额债务。为了供大姐出国留学,母亲卖掉了市区的房子,全家搬回老屋。大姐和小弟各自有房间,唯独她被安排在改造过的阳台上。

那个阳台成了她的世界:夏天像蒸笼,冬天像冰窖。但她从未抱怨过。后来她主动提出辍学打工,好让大姐继续在国外深造,让小弟能安心读书。

"你说你,当初要是继续读书,现在也不至于......"母亲嘟囔着,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林小梅假装没听见,转身去洗苹果核。背对着母亲,她的眼泪才敢偷偷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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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样不对。"电话里,小弟林志远的声音充满歉意,"要不我分你一部分拆迁款?"

"不用了。"林小梅拒绝得很干脆。她站在医院的吸烟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大姐林涵音昨天也打来电话,说要和母亲谈谈分配的事。

但结果还是一样:拆迁款归大姐小弟,养老责任三个人平分。

"我真的不明白,"周宁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递给她一瓶矿泉水,"你妈这是什么逻辑?分钱的时候把你排除在外,养老就要你平摊?"

林小梅接过水,没有立即拧开。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让她有些反胃,护士推着餐车叮叮当当地经过,身后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和说话声。

"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林小梅望着对面墙上的健康宣传画,声音很轻,"我考了年级第三,拿着成绩单回家,想让妈妈表扬我一下。结果她看都没看,就让我去厨房帮忙择菜。那天姐姐在补习班,弟弟在楼下玩,我一个人坐在厨房地上,又冷又委屈。"

周宁皱着眉头:"所以呢?"

"所以,"林小梅苦笑着拧开瓶盖,"可能在她心里,我一直都是最让人省心的那个吧。姐姐要面子,弟弟要宠着,只有我,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接受。"

"你就甘心这样?"周宁转过头盯着她。

"你......"周宁刚要发作,林小梅按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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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阿姨打来电话时,林小梅正在超市挑水果。"林小姐,您妈说头晕,一直念叨着要见您,说有急事。"

林小梅心里一紧。母亲这辈子最拉不下脸的就是找她帮忙,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她赶忙买单往医院赶。

一路上,脑海里都是前几天查房时医生说的话:"老人家这个年纪摔了骨折,得好好调养,可别落下什么后遗症。"莫非是母亲的病情有变?

赶到医院时,却发现母亲正靠在床头翻一本旧杂志,见她来了,直起身子:"小梅,你可算来了。"

"妈,怎么了?护工说您头晕......"

"没什么大事。"母亲打断她的话,脸色却比平时苍白,"就是,就是有点事想跟你说。"

这时护工阿姨走过来,小声说:"林小姐,您妈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量了血压,有点偏低。我看她坐立不安的,就给您打了电话。"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是低血压导致的短暂眩晕。医生开了点药,叮嘱要定期复查。林小梅守在病床前,看着母亲吃完药,才松了一口气。

"小梅,"母亲突然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吃惊,"等我出院,你送我回家住几天吧。"

林小梅一愣。自从那次家庭会议后,她再没回过老屋。母亲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她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慌乱。

可面对母亲期待的目光,她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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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周后,林小梅又回到了那个承载着太多记忆的老屋。推开门的瞬间,她就后悔了——客厅墙上的全家福那么扎眼,大姐穿着律师袍意气风发,小弟西装革履笑容灿烂,只有她,站在角落里,笑得有些拘谨。那是拆迁款分配前拍的照片,她记得清清楚楚。

母亲坐在沙发上喘了会儿气,突然说:"小梅,去把衣柜顶上的铁匣子拿来。"

"什么铁匣子?"

"就在最里面,都落灰了。"母亲的声音有点发抖,"你搬个凳子踩上去看看。"

林小梅狐疑地照做了。果然在衣柜顶层最里面,找到一个布满铁锈的老匣子。拿在手里的瞬间,她吓了一跳——比想象中要重得多。

"打开看看。"母亲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