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李!"李兰的话在夏夜里格外清晰。
张东昌站在月光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她太过温柔,太过传统",会让这个从小青梅竹马的娃娃亲对象做出让全村人震惊的选择......
01
1986年的夏天,知了在树上拼命地叫着,仿佛要将三年来所有的寂寞都喊出来。张东昌穿着笔挺的军装,背着那个陪伴了他三年的军绿色帆布包,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恍惚。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远处的麦田泛着金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带着几分陌生。
老槐树的树皮上还留着三年前他刻下的"东昌参军"四个字,如今已经长得有些模糊。三年前的那个早晨,他就是在这里,含着泪告别了父母,告别了李兰,踏上了开往军营的大巴。那时的他,还是个懵懂的小伙子,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也对命运安排的这门亲事心存感激。
可如今,这三年的军旅生活,不仅让他的身体更加挺拔,更重要的是让他的思想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见识了外面的世界,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也逐渐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人生追求。
"哎呀!这不是东昌回来了吗?"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张东昌的思绪。
抬头一看,是王婶子。她手里还提着个竹篮,篮子里装满了刚从地里摘来的新鲜蔬菜,青翠欲滴。王婶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汗珠,但笑容依然那么温暖。
"王婶!"张东昌赶紧放下行李,微微躬身问好。
"你这娃,可算回来了!"王婶放下篮子,上下打量着张东昌,眼中满是欣慰,"瞧瞧,当兵回来,人都精神了!李兰可念叨你好久了。"
提到李兰,张东昌的心猛地一沉。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背包带子,指节有些发白。
"李兰……她最近还好吗?"他强迫自己问出这句话,声音有些干涩。
"好着呢!那姑娘啊,这三年可没闲着。"王婶笑眯眯地说,一边收拾着篮子里的菜,"不光把家里照顾得井井有条,还学会了做手工活儿。前几天还跟我说,要给你织毛衣呢!说是等你回来,天气转凉就能穿了。"
王婶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张东昌一眼:"你们这娃娃亲,可真是打小就定下的好姻缘啊!当年要不是你爸病重,李叔又恰巧有钱,现在的你……"
张东昌勉强笑了笑,没有接话。他不想听这些往事,每一句都像是一根绳子,要把他牢牢绑住。
说起这门娃娃亲,还得从十八年前说起。那是个寒冷的冬天,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
那年张东昌才三岁,他爸突发重病,高烧不退。送到县医院时,已经出现了休克症状。当时正值年关,家里的钱都用来置办年货了,连住院费都拿不出来。是李叔二话不说,连夜骑着自行车回家,把准备用来翻修房子的钱全都借给了张家。
在医院的病房里,面色苍白的张父握着李叔的手,热泪盈眶:"老李,这份情我张国华这辈子都记着。你这是救了我一条命啊!"
李叔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手,摆摆手说:"咱们是几十年的邻居,这点事算什么?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嫂子和东昌可怎么办?"
"不,这恩情太大了。"张父艰难地坐起身,眼神坚定地看着李叔,"这样,我家东昌跟你家兰兰,咱们定个娃娃亲,你看成不?这样,咱们两家就真的成一家人了。"
李叔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东昌和兰兰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这门亲事再合适不过了。"
02
就这样,张东昌和李兰的婚事在两个孩子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定了下来。从那以后,两家的来往更加密切,李兰也总是默默地关心着张东昌的一切。
夜幕降临,张家的炕上围坐着一家人。
母亲特意蒸了张东昌最爱吃的红枣馒头,还炒了几道可口的家常菜。油灯的光芒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东昌,你这一回来就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母亲一边给他剥花生,一边关切地问道。她的手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皱纹,但动作依然那么温柔。
张东昌看着母亲略显苍老的面容,心里一阵酸楚。他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会让这个疼爱自己的母亲伤心。但他别无选择。
"爸,妈,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他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事?你说。"父亲抽了口旱烟,目光慈爱地看着儿子。在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父亲的白发愈发明显。
"我……我想解除和李兰的婚约。"
"啪"的一声,父亲手中的烟袋锅掉在了地上,烟灰撒了一地。
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墙角的煤油灯都仿佛停止了跳动。
"你说什么?"父亲的声音颤抖着,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你再说一遍!"
"爸,我知道这个决定很突然,但是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张东昌直视着父亲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
"突然?"父亲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这哪是突然?这是要我的命啊!你知道当年要不是李家,你爸我早就不在这世上了!你现在说要解除婚约,这不是要我的老脸往哪搁?"
母亲赶紧起身去扶住摇摇欲坠的父亲,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爸,您别激动。"张东昌也站了起来,"我在部队这三年,见识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婚姻大事,应该由我们自己做主。这不是古代了,我们年轻人也该有自己的选择权。"
"选择权?"父亲的声音陡然拔高,"你懂什么叫选择权?当年你还在襁褓里的时候,是李叔大半夜冒着风雪送我去医院;是李叔拿出准备盖房子的钱救了我的命。这份恩情,你让我怎么还?"
张东昌攥紧了拳头:"爸,恩情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还,为什么一定要用婚姻?这是两码事!"
"你这个不孝子!"父亲举起手要打,却被母亲拦住了。父亲的手在空中颤抖着,最终无力地垂了下来,"你要是敢去悔婚,就别认我这个爹!"
"我去和李叔说。"张东昌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我自己来承担。您和李叔的情分还是情分,不该让婚姻来承担这些。"
说完,他转身就要出门。屋外的月光如水般洒在院子里,映照着他决绝的背影。
"你要是敢去,就永远别踏进这个家门一步!"父亲的怒吼在身后响起,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张东昌的心上。
张东昌的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迈了出去。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就像压在他心头的沉重。
03
"东昌!"母亲追了出来,拉住他的袖子。几步路的距离,却像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月光下,母亲的头发已经有了些许白丝,在风中轻轻飘动。张东昌看着母亲苍老的面容,心里一阵绞痛。
"妈,您别劝我了。"
"你要想清楚啊!"母亲哽咽着说,"李兰这孩子,从小就对你好。你还记得吗?你发烧的时候,是她半夜三更跑来照顾你;你去当兵那天,她偷偷塞给你的那个平安符,你还带在身上吧?这三年来,她给你写的那些信,每一封都写得那么细心……"
"可是妈,我对她没有感觉啊!"张东昌有些烦躁地说,"我知道李兰是个好姑娘,可是……"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她太过温柔,太过传统了。我在部队见过的那些女兵,个个都活泼开朗,有自己的主见。可李兰呢?永远都是唯唯诺诺的,什么事都顺着别人。这样的性格,我真的受不了!我想要一个能跟我平等交流,有自己想法的伴侣。"
"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一个轻柔但带着颤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张东昌猛地转身,看到李兰站在月光下,泪水在她的脸上闪着微光。
"李兰,你……"
"不用解释了。"李兰擦了擦眼泪,"我明白。不过张东昌,你记住: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李!"说完,她转身跑入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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