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沈大妈端着一碗豆浆，敲了敲女婿李强的房门。房门开了，李强穿着拖鞋，一脸倦容。
“强子，你今天得早点接接孩子，你老婆公司加班，幼儿园四点半放学。”沈大妈一边递豆浆一边叮嘱。
“妈，这不是还有您吗？”李强接过豆浆，打了个哈欠，“我这下午有个重要会，真抽不开身。”
沈大妈皱了皱眉，“我今天下午得去医院开点药，这老寒腿不能拖了，你得分点担子。”
李强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那就明天再去医院呗，小事儿，别耽误接孩子。”
沈大妈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没再说什么，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厨房。她来女儿家住了三年，除了贴钱带外孙，每天的家务活也没落下。可这个女婿总是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让她越来越心寒。
下午四点半，沈大妈还是拖着腿去幼儿园接了外孙小宝。回来的路上，抱着小宝的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回到家时，李强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还拿着一罐啤酒。
“你干啥呢？不是说接孩子的事交给你吗？”沈大妈气喘吁吁地问。
“不是有您呢吗？”李强头也没抬，继续盯着电视，“再说了，我这一天开会累得够呛，哪有时间跑幼儿园？”
沈大妈脸色一下变得难看，“我不是你们家请来的保姆！这几年，我又出钱又出力，连句好话都没听过。”
李强闻言，终于抬起头，冷笑了一声：“您不带孩子，那您住我们家图啥？不就为了养老吗？我老婆赚钱也不容易，哪儿那么多闲钱给您养老？”
“李强，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沈大妈气得手直哆嗦。
这时，小宝拿着一颗糖走到李强面前，“爸爸，糖糖。”
李强随手把糖递给了小宝，转头不耐烦地对沈大妈说：“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您要觉得委屈，大可以回自己家住啊。”
沈大妈心口一堵，眼眶瞬间湿了。她好不容易压下火气，却在晚上吃饭时再也忍不住。
“小宝这事我带不了了，你们自己安排吧。我决定卖房养老，回老家过自己的日子。”她的话音刚落，女儿沈芳愣住了，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下来。
“妈，您不是一直说喜欢跟我们住吗？这怎么突然要回老家了？”沈芳急了，连忙劝道，“是不是李强说了什么？”
“芳芳，妈这几年为了你们，花了多少钱？又操了多少心？结果呢？换来的就是这么一句‘你图养老’？”沈大妈哽咽着，“我宁可一个人过，省心！”
沈芳还没开口，李强已经拍桌子站起来，“行啊，您要走就走！我们又没求着您留下！”
这一句话像利刃一样刺进沈大妈的心，她咬了咬牙，冷笑道：“好！从明天起，我什么都不管，你们自己忙吧。”
第二天，沈大妈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简单吃了早饭后就离开了。临走前，她摸了摸外孙小宝的脑袋，“小宝，奶奶不在了，你要听妈妈的话。”
小宝抱着她的腿，不肯松手，哭着喊：“奶奶别走，我要奶奶！”沈大妈心里像刀割一样，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
走出家门，她深吸一口气，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三个月后，沈大妈用卖房的钱在老家附近的养老公寓租了一间房，日子过得简单却自由。她加入了老年舞蹈队，还在附近的社区帮忙教孩子们唱歌，每天都过得充实快乐。
而在女儿家，沈芳忙着工作和照顾孩子，压力大得喘不过气来。李强原本说要分担，却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夫妻间的争吵也多了起来。
一天晚上，沈芳终于忍不住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哭着说：“妈，我现在才知道，没有您，家里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我真的错了。”
电话那头，沈大妈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芳芳，妈不是不心疼你。但妈也需要被尊重，需要一点自己的生活。人老了，没必要再求着谁。我希望你能明白。”
挂断电话后，沈大妈看着窗外的月亮，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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