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那是1993年的春天，我22岁，正值青春年华。但在那个经济转型的年代，我们这些年轻人的命运也在悄然发生改变。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原本铁板一块的计划经济体制逐渐松动，国营企业开始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在市棉纺厂工作的日子并不好过，效益越来越差，工资一个月还不到60块钱。每天看着厂里的老师傅们愁眉苦脸，我知道，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记得那时厂里的机器轰鸣声依旧，但生产线上的工人却越来越少。有的请长假去南方打工，有的干脆自己开了小店，剩下的人也都心不在焉，人心惶惶。
每天早上推开车间的大门，扑面而来的还是那股熟悉的棉絮味，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车间主任张大姐经常摇着头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订单越来越少，库房里的存货都堆成山了。"老王师傅更是直言不讳："再这样下去，厂子迟早要完。"
我分配到棉纺厂是运气好，那时候能进国营企业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可现在，这个曾经让人羡慕的"铁饭碗"却开始变得烫手。每月发工资时，那点可怜的数字让我看不到希望。更让我难过的是，我发现自己在这里除了混日子，根本学不到什么真本事。
"我要辞职。"这天，我终于在家里说出了这句憋了很久的话。餐桌上瞬间安静得可怕。
"你说什么？"父亲手里的筷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好不容易有个铁饭碗，你想砸了它？"父亲的脸涨得通红，他是老一辈的工人，对他来说，国营企业就是一生的依靠。
母亲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儿啊，现在外面那么乱，你想好了吗？"她的眼睛里闪着担忧的泪光。我知道，在她心里，安稳永远是第一位的。
我坚定地点点头："爸，妈，我已经想好了。与其在厂里混日子，不如出去闯闯。现在机会多着呢，你们看看街上，那些做生意的，哪个不比我们厂里工人活得滋润？"
"胡闹！"父亲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发抖，"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找不到工作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后悔辞了工作吗？你以为做生意那么容易？"
我沉默了一会，然后轻声说："爸，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我不想等到厂子倒闭了，我们所有人都失业的那一天。我想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母亲拉着父亲的袖子，小声劝道："老周，现在是新时代了，也许孩子说得对。"
02
就这样，在父母复杂的目光中，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回乡下老家的路。父亲的责骂和母亲的担忧声还在耳边回响，但我知道，人生总要为自己做一次选择。离开时，父亲背对着我，没说一句话；母亲偷偷塞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她攒的五百块钱。
回到老家后，我每天都往镇上跑，观察着街边的各种小生意。那时候，个体户开始多了起来，有卖小吃的、修自行车的、开小卖部的……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希望的光彩。街道两旁的招牌越来越多，市场的气息越来越浓。我知道，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到了这个小镇。
有一天，我在街角发现了一个卖猪肉大葱饼的摊位，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他的饼香得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我注意到，他的生意特别好，总是有人排队等着买。那些饼金黄酥脆，咬一口满嘴留香，关键是价格实惠，很适合普通老百姓的口味。
"大叔，能教我做饼吗？"在观察了好几天后，我鼓起勇气问道。
刘大叔抬头看了看我，浓眉下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小伙子，学做饼可不容易啊。和面要火候，调馅要讲究，摊饼更是门技术活。你确定要学？"
"我愿意学！"我急切地说，"我可以付学费。"
刘大叔打量了我一会，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以前在棉纺厂工作，现在辞职了。"我如实回答。
"辞了工作？"刘大叔惊讶地看着我，"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大。"
我赶紧解释："大叔，我觉得现在是个机会，我想趁着年轻闯一闯。"
刘大叔笑了："有志气。不过学手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能吃得了这个苦吗？"
"我能吃苦！"我坚定地说。
最后，刘大叔答应用两瓶烧酒作为学费教我做饼。就这样，我开始了学艺的日子。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跟着刘大叔学习和面、调馅、摊饼的技术。和面要用温水，比例要准确；猪肉要现绞现用，大葱要新鲜；摊饼的火候更是关键，大了小了都不行。
刘大叔是个严厉的师傅，容不得半点马虎。"做生意要对得起良心，"他常说，"一个饼里能放多少肉，放多少葱，都要有数。便宜没好货，但也不能太贵，要让老百姓吃得起，吃得开心。"
学艺期间，我还认识了刘大叔的孙女刘媛媛。她经常来给爷爷送午饭，是个爱笑的姑娘。每次看到我笨手笨脚的样子，她都会善意地提醒："面要多揉一会，不然饼不会酥。"
03
终于，在一个月后，我在镇口摆起了自己的摊位。第一天，我做了五十个饼，卖完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虽然累得腰酸背痛，但看着手里攒下的钱，心里格外踏实。那天晚上，我细细数了数，除去成本，净赚了四十多块钱，比在厂里一个星期的工资还多。
可就在这时，女朋友小黎来了。她是我在厂里认识的，家境不错，在办公室工作。
"你真的要卖饼？"她皱着眉头看着我的摊位，"多丢人啊！"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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