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为方便大家阅读，全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张守义，是广东潮州一个普通农民。今年我和老伴黄巧英都六十有五了，回想起25年前那个雨夜的际遇，仿佛就在眼前。
那是1999年的腊月，潮州下着绵绵细雨。我骑着三轮车送完最后一批柑橘回来，经过西门桥时，忽然听到桥下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这深更半夜的，怎会有娃娃哭？"我心里嘀咕着，赶紧把车停在路边。顺着声音摸去，借着微弱的路灯，我在桥洞下的杂草丛中发现了一个用报纸包裹的婴儿。
那小家伙浑身湿透，哭得嗓子都哑了。我二话不说，脱下身上的棉袄将她裹住，抱上三轮车就往家里赶。
"阿义，你抱着啥东西？"老伴见我抱着个包裹进门，连忙迎了上来。
"你看看！"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棉袄，露出里面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蛋。
"哎呀！这是哪来的娃娃？"老伴惊呼一声。
我将事情经过说了，老伴心疼得直掉眼泪："这造了什么孽哦，这么小的娃娃也舍得丢？"
其实，我和老伴结婚二十多年，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当年也看过不少医生，可就是怀不上。后来我们也想过领养，但又担心养大后孩子会嫌弃我们是农民。
"巧英，要不...我们把她养在身边？"我试探着问。
老伴擦了擦眼泪："这...这不太好吧？万一她亲生父母找来..."
"你看这孩子，能被丢在这种地方，那些人还会来找吗？"我说，"再说了，这么冷的天，要是我们不收留她，这孩子怕是活不到明天。"
老伴沉默了一会，最后点点头："那就养着吧，就当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
我们给女儿取名叫张小满，寓意着我们的生活从此圆满。为了不让她将来受委屈，我们把收养她的事情都按程序办理了手续。
小满很争气，从小学习成绩就名列前茅。她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但从来没有因此疏远过我们，反而比亲生女儿还要贴心。
眨眼间，小满都24岁了，在广州一家外企工作。去年过年，她告诉我们交了个男朋友，叫李明川，是公司的同事。
"爸，妈，明川想见见你们。"电话里，小满怯生生地说。
我和老伴自然求之不得："好啊好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让你妈多准备些菜。"
腊月二十八那天，小满带着男朋友回来了。李明川看上去挺精神，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很有书生气。见了我们，规规矩矩地叫"叔叔阿姨"。
可老伴却突然脸色大变，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巧英，你怎么了？"我赶紧扶住她。
"没...没事。"老伴勉强挤出笑容，但我看得出她心神不宁。
吃饭的时候，老伴一直偷偷打量李明川，连菜都没怎么动。李明川倒是很健谈，说起他们公司的事，说起他在广州的生活。
"叔叔阿姨，我是福建人。"李明川说到自己的家乡，"我爸妈在福建开了个小超市，家里就我一个孩子。"
我注意到老伴的手又抖了一下。
吃完饭，老伴把我拉到厨房："阿义，这个李明川，你有没有觉得眼熟？"
我摇摇头："没有啊，我们第一次见他。"
"你仔细想想，他长得...特别像一个人。"老伴欲言又止。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是说...他长得像当年那个在我们镇上开杂货店的王老板？"
老伴点点头："不光是像，简直一模一样！那个王老板25年前突然带着老婆孩子搬走了，听说是去了福建..."
我心里"咯噔"一下。王老板搬走的时间，不就是我们捡到小满的那年吗？
"你是不是怀疑..."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记得王老板的儿子叫亮亮，那年才两岁。"老伴压低声音，"如果是他，现在应该27岁了。"
我和老伴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慌。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让失散多年的兄妹以这种方式重逢？
"不行，我们得想办法..."老伴急得直搓手。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呢？"小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我慌忙说，"就是在商量明天去买什么年货。"
那天晚上，我和老伴都睡不着。我们该不该告诉小满和李明川真相？如果告诉了，他们会不会接受不了？如果不告诉，让他们继续交往下去，这不是害了他们吗？
第二天一早，我借口要买年货，拉着李明川一起去镇上。路上，我旁敲侧击地打听他的家庭情况。
"其实...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李明川突然说。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他们在福建收养的。"李明川苦笑道，"具体收养我的过程，他们一直不肯说。我只知道是在1998年底，那时我大概两岁..."
我的手心冒出冷汗，1998年底，两岁，这跟王老板家的亮亮完全对得上！
"后来我慢慢长大，发现自己跟爸妈长得一点都不像。有一次，我偷偷翻出了收养证明..."李明川说着，眼圈红了。
我知道不能再瞒下去了："明川，叔叔问你，你小时候，有没有在潮州生活过？"
李明川愣住了："叔叔怎么知道？我确实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住在一个叫潮州的地方，后来突然就搬到福建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25年前的事情和盘托出。说完后，李明川呆坐在那里，好半天没说话。
"所以...小满她..."他喃喃道。
"是啊，你们可能是..."我说不下去了。
李明川突然站起来："叔叔，我得回去一趟。我要问问我爸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拉住他："先别急，这事得从长计议。你和小满的事..."
"我明白。"李明川苦涩地说，"我这就跟小满分手。只是...请您别告诉她真相，就说我有什么点，配不上她..."
看着李明川落寞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年轻人能为了妹妹果断放弃感情，已经很难得了。
回到家里，李明川借口公司有急事，必须马上返回广州。小满虽然不舍，但也理解工作的重要性。
"小满，爸妈觉得...这个李明川可能不太适合你。"我试探着说。
"为什么啊？"小满不解地问，"他很优秀啊，而且对我特别好。"
老伴在一旁帮腔："你还年轻，多看看，不急着定下来。"
小满撅着嘴："你们都没跟他好好相处，怎么知道他不好？"
之后的日子，小满经常跟我们抱怨李明川很少联系她，工作也总是借故推脱不见面。直到清明节前，小满哭着给我们打电话，说李明川提出分手了。
"他说...他配不上我，让我找个更好的人。"小满抽泣着说，"爸，妈，你们说他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我和老伴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五月的一天，我正在院子里修剪柑橘树，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叔叔！"是李明川的声音。
我转身一看，李明川气喘吁吁地站在院子门口，身后还跟着一对中年夫妻。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我愣住了——真的是当年的王老板！
"阿义！"王老板抹着眼泪走过来，"这么多年了，真是对不住..."
原来，当年王老板一家确实是搬去了福建。但那天在集市走失的亮亮，他们找了整整三年都没找到。后来在福建，他们收养了另一个男孩，也就是现在的李明川。
"可是...那天在集市走失的亮亮，不就是你吗？"我困惑地看着李明川。
李明川摇摇头："叔叔，我查过我的收养记录。我是福建一家福利院的孤儿，在我两岁时被王叔叔夫妇收养的。"
这一下，我们都懵了。如果李明川不是当年走失的亮亮，那亮亮去哪了？而更让我困惑的是，为什么李明川会长得和王老板如此相像？
就在这时，老伴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年在西门桥下捡到小满的时候，她身上裹着的报纸，好像有一张是福建日报..."
王老板的妻子一下子跪在地上："是我，都是我的错！"
在她的哭诉中，25年前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原来那年腊月，王老板夫妇带着亮亮去集市，不慎走失了孩子。找了几天都没消息，王老板的妻子急得几乎发疯。
就在他们准备搬到福建继续找孩子的路上，在福建的一个火车站，他们意外捡到了一个被遗弃的女婴——那就是小满！
"当时我心想，既然找不到亮亮，不如带着这个女婴到福建重新开始。"王老板的妻子哽咽着说，"可是到了福建，我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养她，就..."
"就把她放在了潮州西门桥下？"我接过话头。
王老板的妻子点点头："后来我们在福建打听到一个和亮亮年纪相仿的男孩，就是明川。当时看他长得跟他爸爸很像，我们就..."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小满提着包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屋里的一幕。
"爸，妈，这是..."
"小满..."王老板的妻子看着门口的女孩，老泪纵横。
我赶紧把小满拉进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小满听完，呆呆地坐在那里，泪水无声地滑落。
"所以...你们就是当年把我遗弃在桥下的人？"小满的声音有些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王老板夫妇跪在地上。
"那亮亮呢？你们的亲生儿子到底在哪里？"我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就在这时，院子里又传来一个声音："我在这里。"
我们齐刷刷转过头，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门口。他穿着警察制服，面容清秀，眼神温和。
"我是程亮，也就是你们要找的亮亮。"年轻警察说，"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原来，当年王老板的儿子走失后，被一对回乡过年的老教师夫妇捡到。他们把孩子带回了广东，给他取名程亮。程亮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上大学后就开始寻找生身父母。
"通过DNA数据库的比对，再加上户籍信息的查证，我终于找到了线索。"程亮说，"而且，我也查到了另一件事..."
他转向李明川："你不是福利院的孤儿。你的亲生父母，是一对福建的企业家。他们因为生意失败，无力抚养你，才把你送到福利院。而你之所以会长得像王叔叔..."
"因为他就是我的亲弟弟。"王老板突然说，"25年前，我最小的弟弟和弟媳因为生意失败，躲债到了福建。他们生下一个孩子，也就是明川..."
这一刻，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命运就像一个巨大的圆，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了原点。
小满和李明川相爱，却不是兄妹。程亮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李明川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小满也终于面对了自己被遗弃的真相。
"小满，你能原谅我们吗？"王老板的妻子小心翼翼地问。
小满擦干眼泪，走过去扶起他们："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们当年也是走投无路，虽然把我遗弃了，但是让我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
我和老伴相视而笑，眼中含泪。
"明川..."小满转向一直沉默的李明川，"原来你和我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李明川点点头："对不起，小满。我以为我们是兄妹，所以才..."
"现在没事了。"程亮笑着说，"你们可以重新开始。"
院子里的柑橘树开满了花，清香四溢。我望着这一幕，想起了25年前那个雪夜。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让我们所有人兜兜转转，最后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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