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丁见印尼纪事(微信公众号)
上个月我回国了。在福清老家待了个把礼拜,又去合肥帮着妹妹看护一下年迈的老妈。然后就陪一个印尼旅行团出门转了一大圈:上海——成都——重庆——从东南到西南,十多天时间,风尘仆仆,人困马乏,但是挺过瘾的。
轻轨火车穿楼的重庆李子坝站,作为游客趋之若鹜的网红打卡地,也吸引了这个印尼旅行团前来拍照留念。
这个旅行团,照例由印尼FKS集团创始人丘昌仁先生领队,成员还是之前去槟城的几位华商朋友——丘先生与夫人、陈和夫妇、洪鼎瑜夫妇、熊舜威夫妇,外加一位从事房地产开发的何伟赞先生,总共九人。原班人马中,“可可大王”叶栋生先生,印尼退役中将多诺夫妇,还有那位肝胆外科医生郑正冉因各自有事,遗憾未能成行。
我在那篇《槟城行记之一:这个旅行团背后的人物轶事》里曾经介绍过,这个印尼旅行团,除了我是个吃文字饭的普通专业人员,其他皆为商界英豪,有些还是某个行业的代表人物、大企业家。他们虽然早已功成名就、富贵闻达,为人却不倨傲,低调而且随和。这伙人都有了年纪,却蛮有“台形”,依然保持了赏心悦目的形象,六七十岁,不好用俊男靓女形容,但斯文儒雅,风度气质俱佳。尤其几位女士,原本清秀,嫁得体面又会赚钱的老公,郎才女貌、保养得法,仿佛时光的宠儿,历经岁月沉淀,愈发柔美而不失温婉。
有天下午,大家在成都某个大商场走累了,便去一家餐吧,叫了饮品和点心,坐下来歇歇脚。收银小姑娘看到这伙客人谦和有礼、仪表非俗,忍不住好奇地过来攀谈:
“哇!你们是哪里来的啊?”小姑娘问。
“我们来自千岛之国”。有人微笑作答。
“千岛之国是哪里?”收银员女孩眼睛忽闪着,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们都是印尼华侨”。我告诉她。
“啊!怪不得,和我们国内的人有点不一样呢。我感觉他们都好有风度,这些阿姨都好漂亮啊!”小姑娘羡慕地夸奖说。
应该承认,收银小姑娘还是蛮有眼力的。旅行团夫人们的衣着打扮和言谈举止,确实呈现着南洋上流华侨太太那种独有的韵味。
在重庆游轮上观赏长江与嘉陵江夜景。由前至后:熊夫人蔡女士、陈夫人魏女士、丘夫人万女士、洪夫人莉莉女士和丈夫洪先生。
还有一点值得称道,这伙人个个都有才情,多才多艺,他们时常聚在丘先生的会所——听歌、唱歌,演奏乐器,还能朗诵中国古诗,每每逸兴遄飞,显示出真性情的一面。对我这样的文化人而言,就颇具吸引力,彼此逐渐成为爱好相似的知音。
此番旅行,是半年前在雅加达就约好的。
丘先生有个年轻朋友,大名曹峰,乃中国歌手,旅居印尼多年,是位实力唱将,声音浑厚舒展,沁人心脾。曹峰是山西人,后来在成都安了家。有一天丘先生请他来会所唱歌,曹峰声情并茂,唱了一首《成都》:
让我掉下眼泪的
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
不止你的温柔……
尤其是中间那段一咏三叹的歌词,被曹峰唱得深情款款、忧郁迷离,说实话比原唱更有味道,一下子就把丘先生和一帮歌友深深打动了。
成都 带不走的 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曹峰在演唱中。
一曲唱罢,掌声四起。曹峰便开始热情鼓动:“哎——各位大佬,有空没空,总得去成都一趟啊!那可是个魔幻城市,吃喝玩乐,主打一个悠闲,特别是各种美食,完全就是铺天盖地、无穷无尽,而且便宜的要命,哇塞!简直不要太巴适……”一席话,勾得大家心里痒痒的不行。于是,丘先生和在座几位经常结伴旅行的老友当场约定,下半年选个不冷不热的日子,组团去中国一游。而成都,则是此行主要的目的地之一。
因为要顺便考察有关商务和参观“进博会”,一行人头一站到了上海。
关于上海,如果说写游记,就算有无数话题,也早就被无数的文章写尽了!我琢磨了好几天,此时枯坐桌前苦思冥想,仍不知再从何说起。身为写作者,面对尽人皆知的大上海,似乎也很难妙笔生花,写出新意。
说起来,上海可能是丘先生夫妇最熟悉的中国城市,早在二十年前,他们就带着孩子在上海住过不短的时间。他的这班朋友,见多识广,无一例外,皆对此地毫不陌生。每次来上海,逛豫园城隍庙,吃蟹黄包,去外滩漫步,坐游船观浦江夜景,行走南京路,闲坐“新天地”,以及在浦东陆家嘴高耸入云的酒店住上两晚……诸如此类的体验,差不多都是必备的节目。此番行程,亦大致如此。
上图:丘昌仁与好友何伟赞走在上海城隍庙的街巷里。
下图:尽管初冬的上海已有阵阵寒意,旅行团照样上演了登船夜游黄浦江的保留节目。
我跟随大家,边走边听他们如数家珍般的各种回忆。总体来说给我的感觉就是:今昔对比,中外对照,当代中国这几十年的发展进步古今罕见、冠盖全球。而城市管理能力超强的上海,则是国内乃至国际最先进和最具代表性的缩影。身为海外炎黄子孙,旅行团每个人心里都为此充满了羡慕、敬意与自豪!
我曾在这个公号发表过多篇丘昌仁先生的传记片段,也曾记述了他的朋友陈和先生以及洪鼎瑜先生的一些故事,想必关注本号的读者已有了解,此处不再重复。团里还有一位熊舜威先生,因之前接触不多,未曾细说,这次旅行有机会多次交谈,他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熊先生今年七十岁,高个,身材修长,年轻时必是英俊挺拔、玉树临风,现在上了年纪,背稍有点弯,还是蛮帅的。他有一个宽大的额头,上唇留着一抹淡淡的胡须,鼻梁上戴一副茶色的方框眼镜,细长的双眼微带笑意,又似乎总在思考什么,这使他看上去很像一位大学教授。
熊舜威和太太蔡莲萍。
熊先生祖籍广东梅县,他父亲早年南渡印尼,前往盛产锡矿的邦加岛打拼谋生。熊舜威出生在邦加首府槟港,就读当地华侨小学,四年级时印尼发生排华,中文学校被迫关闭。父亲把家里的东西装进几个大筐,托运到雅加达,携家人在雅京等候中国的接侨船回国。结果等了几个月,船也没来,印尼和中国就断交了。全家人只好雅加达安顿下来,顽强生活、继续创业。
客家人极重视教育,熊舜威的父亲也不列外,千方百计找老师给他补习,他自己也很用功,读了大量中文经典书籍,印尼文学得也不错,长大后就有了一股书卷气。熊家后来事业有成,经济状况大为改善,他本人亦踏入商海,成家立业,在工商界脱颖而出。
熊先生如今是做医疗器材的老板,洪鼎瑜先生说他生意做得很大,其公司在印尼该行业市场中占据着重要地位。
团友们按印尼人的习惯,喜欢叫他“哥阿威”,或“伯阿威”(伯,是印尼语先生的意思,伯阿威就是阿威先生),我则按中国人习惯,尊称他熊先生。有意思的是,熊先生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叫我丁老师,而是叫我——丁师傅。大概是感觉我这个“码字师傅”还保留着几分工人阶级的质朴,所以他才这样称呼我,叫得亲切自然,我也挺受用。
那天在外滩半岛酒店的餐厅,我和熊先生夫妇同一张桌。他慢条斯理吃罢早餐,喝着咖啡,笑眯眯地同我聊起一段往事:
“哎——丁师傅,你知道吗?1977年我生平第一次跟父亲回中国,当然是回梅州老家探亲。那时候印尼和中国还没复交,我们来大陆都是经香港,再到澳门,中国方面照顾印尼华侨,过海关不用在护照上盖章,另外发一张纸办理进出手续,以免我们返回印尼时遇到麻烦。父亲和我到了广州,租了一辆小卡车回梅县。为什么租卡车呢?因为父亲买了一卡车的货——各种吃穿用的东西,要带到梅县分给家乡人。父亲出洋几十年,有了一些钱,天天都惦记家乡的亲人啊!那个年代,国内还很落后,他知道家乡人需要什么。
当时从广州到梅州,汽车差不多要跑上一整天。父亲坐驾驶室司机旁边,我就坐在后面的车厢上,一路上翻山越岭,尘土飞扬,搞到灰头土脸。中途上厕所,哇!我忍不住要呕吐,可是想到老爸那样爱家乡,我都咬牙坚持下来。但是你看现在,中国发展得多么好,进步这样大!尤其是交通,疯狂造高铁、建高速公路,还有机场、码头,到处都很清洁,变化翻天覆地,简直好像神话……”
他太太在一旁接过话茬:“我们几乎每年都回梅州,也经常来上海,从前买机票很不方便,要去航空公司排队,如果转机去别的城市,机票只能在机场买,就在那里等航班,有时候要等六七个小时,不像现在,一切用手机提前搞定。当然在印尼也差不多方便,不过我们还是喜欢来中国,比如上海,谁不喜欢呢!“
说到手机,这位熊先生可谓是个不折不扣的“发烧友”。他出门旅行,总要随身携带四部手机,斜挎包里面还放着一台13.2 英寸的华为平板,一上车,就端出来吩咐司机:“请把触摸屏的蓝牙打开,和我的平板连上,我要放歌给大家听。”
他带的四部手机,一部苹果,三部华为。他解释说:"如果不是美国限制,华为无法使用谷歌移动服务,我连一部苹果都不用!"
手机响了,匆忙间搞不清是哪一部,熊先生就手忙脚乱地把四部手机都掏出来查看。我坐在后排问他:“熊先生,为什么要带这么多手机?多麻烦啊!”他笑笑说:“习惯了,主要是喜欢华为,基本上每出一款新的,我肯定会买来使用。其实我家里还有十几部手机,都是华为。”
感觉到我有些惊讶,熊先生又补充一句:“没什么,支持中国嘛!”
一行人到了成都,少不了要去著名的宽窄巷转转。我和熊先生、洪先生三个人并肩而行,路过一间荣耀手机专卖店。洪先生对熊先生打趣道:“哥阿威,荣耀也是华为,要不要进去再买一部?”
“OK!那就看看吧。”熊先生朗声应答,拉着我俩一同步入店中。
我把玻璃柜里一台枣红色的Magic V3双折叠手机指给他,店员小哥忙取出来递给熊先生,极其熟稔地介绍说,这是第三代骁龙8荣耀新款,超薄折叠屏,耐摔防水,1万1千700元。
熊先生坐下来拿在手上端详片刻,不假思索道:“好!去拿一部包装好的,我买啦。”说着,从钱包里摸出信用卡就要付款。店员小哥估计少见如此爽快的顾客,不禁喜出望外,兴冲冲一溜小跑,进里间拿了一部出来,主动大声宣布:“先生,我给您优惠三百元,再赠送一副无线耳机。”
洪鼎瑜先生在旁边默默看着,我退后两步,举起手机悄悄拍下这一幕(下图),忽然间心里就涌出一份感动。
旅途中,我还从以下几个细微之处,感受到熊先生的善良和慷慨。
在酒店或餐厅,得到热情友好的服务,大家都很满意,熊先生总是抢着拿小费给服务生,小费其实不小,两三百元大钞。有时被婉言谢绝,他就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好像欠了别人的人情。大堂经理劝他:“先生,您别客气,我们这里规定是不收小费的。”熊先生便认真解释说:“这不是小费,他们工作很出色,我是奖励他们。”
在上海,我陪他打车办点事,车到目的地,计价器显示106元,熊先生非要给司机200元,并关照说,“不必找零、不必找零,一点小意思”。那个50多岁的外省“的哥”感动莫名,操一口皖北口音连声道谢:“哎呦,娘唉——今天我真遇到好心的老板了!”
熊先生信佛,每到一地,但凡路过寺庙,必去参拜,不忘给功德箱捐些善款,以表虔诚。这样的人,大体上性格都不会差,笑口常开、不急不躁,端的是温良恭俭让。
但他这好脾气的人,偶尔也会表现出大义凛然、坚持原则的一面。
有一次和我聊天,不知怎么说起台湾民进党数典忘祖,一心搞台独的话题。熊先生突然变得激愤起来,他瞪着眼,斩钉截铁地说:“丁师傅,你可以作证,如果中国解放军攻打赖清德,干他们!我一定出钱支持。”
我点点头,更加对他肃然起敬。
用了较长篇幅,讲述了这位可亲可爱的哥阿威熊先生,再说说团友们此行中国的另一个主题——舌尖之旅。
本号前面的文章曾经说过,我接触过的那些印尼有名的华商,基本上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热爱美食——爱吃、会吃、能吃。所谓“人生大事,吃喝二字”,一方面,但凡做大生意的人,必须有个好胃口,你从早到晚清心寡欲、淡泊宁静,如何在商场叱咤风云!另一方面,这些人商海沉浮,搏风激浪,遇到的压力也非比寻常,而美食便具有治愈人心的魅力,因此他们吃香喝辣,乐此不疲。比如丘先生夫妇,还有陈和兄夫妇,在我看来,都达到了美食家的水平,洪先生和熊先生夫妇,也不遑多让。
那天早上,旅行团到达上海,一下飞机,也不去酒店安顿行李,便驱车直奔思南路,走进号称沪上四大面馆之一的“阿娘面馆”,每人点上一碗黄鱼面,鱼肉鲜嫩爽滑,面条筋道有嚼劲,汤底鲜美醇厚。大家连面带汤一口气吃完,顿觉通体舒泰,旅途疲劳一扫而光。
接下来一行人跟着丘先生,少不了要去一趟豫园和打浦桥,在那两处的南翔老店、小杨生煎,来顿蟹黄小笼包和生煎馒头,过一过怀旧的瘾。
前文提到,大约20年前,丘先生曾把女儿送到上海交大学习中文,他和夫人也来沪上小住半月。有一天丘先生独自街头闲逛,偶然路过一间不起眼的餐馆,他被里面散发的浓郁而奇妙香气所吸引,便停下脚步,进门吩咐店家:“请给我来一道你们最拿手的招牌菜”。老板娘观此人气度不凡,断定非一般俗客,于是唤店小二殷勤招呼,并亲自下厨,精心做了这道色香味形兼备的——“红烧猪蹄”。
旅行团此次在同一个酒家品尝的这道菜。
此道佳肴,虽是家常本帮菜系,却尽显烹饪之精美,今略陈其妙如下:选优质猪蹄,饱满新鲜,方为上乘。然后劈为两半,去掉趾甲部位,斩成两寸大小方块,烹入黄酒、老抽、冰糖、葱盖,用中小火慢炖直至汤汁浓稠,然后大火收浓卤汁,使猪蹄吸尽红烧之精华。待端上桌来,观其色,红亮诱人,犹如玛瑙般晶莹剔透,闻其香,醇厚浓郁,甜咸交织,引人垂涎。尝其味,肉质软糯,入口即化,红烧之汁渗透其中,真个是肥而不腻,鲜美无比。
丘先生吃罢,赞不绝口,从此梦中难忘,这些年每来上海,必去此店,大快朵颐。
若问该店铺乃何方神圣?——上海徐汇区天平路上的“老吉士”是也。(下图)
其实这老吉士,在上海众多历史悠久的名牌餐厅面前,远算不上是“老字号”,自1995年创办开业到现在,还不到30年时间。它的门脸很小,二三十个平米而已,装修也很普通,两层小楼,房子就是天平路边上的民居,一楼还是半地下的。老吉士主打本帮菜,就是上海人的家常菜,一点也不高大上。
所谓本帮菜,“浓油赤酱”是其传统特色,老吉士在深得此道的基础上又有很多创新与变通。纵观百年上海,之所以能成为一个国际知名大都市,靠的就是各色人等的变通能力。老吉士掌门应该是其中餐饮业之佼佼者。据说老板给厨师的空间非常大,甭管什么食材,只要能做得好吃到极致,随便你怎么玩都行。玩来玩去,竟把这老吉士玩到了四海皆知的地步,获评“米其林”上海最佳餐厅,成为中外食客和许多香港大明星争相光顾之处。
老吉士每天顾客盈门,也没包厢,就那么五七张桌子,就连香港的梁朝伟来了,也得挤在大堂和众人一起吃喝。食客们想去好好吃上一顿,至少要提前一个礼拜订位子才行。
此番丘先生率团来沪,第二天晚餐便带大家寻香而去。他是老吉士的老主顾了,又提前打电话预约,结果我们晚上7点抵达该店,仍是人满为患,没有空位,门外还坐着不少人排队等候。为了梦中想念的好滋味,丘先生这个亿万富豪,也只好和我们在寒风中苦苦等了四十分钟,才轮到进门坐下,如愿以偿终于等来了心心念念“红烧猪蹄”。(下图)
当然,老吉士的拿手菜肯定不止一道,那天晚上丘先生还请大家吃了去骨咸鸡、清炒河虾仁、蟹粉豆腐、梅干菜鳜鱼、油爆虾,还有葱烤鸦片鱼头等若干名菜,不用说,每一道都非常地道!烫一壶醇香浓烈的绍兴老酒,品尝这人间佳肴,一众老友说说笑笑,更觉时光幸福,激发起对生活的热爱。必须承认,我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美好的享受,可能古人所言——撼心魂之珍馐,若味蕾之绽放,大抵就是如此吧!
第三天美食之旅的高潮,是在本届上海“进博会”做翻译工作的叶露小姐安排下,驱车昆山巴城阳澄湖畔,尽情饱餐了一顿大闸蟹。
叶露(下图)是浙江台州人,家在上海,大学毕业后,旅居巴厘岛17年之久,曾任国际日报记者,英语、德语,印尼话都挺娴熟,性格活泼,爱说爱笑,善于社交,因此成了大闸蟹之行人人喜欢的“开心果”。
每年金秋十月,都是大闸蟹集中上市的季节。昆山巴城,有“天下第一蟹城”之誉,传说历史上第一个吃螃蟹的壮士巴解,就诞生于此。为纪念这位名人,当地就以他的姓氏命名为巴城。
相传几千年前,江河湖泊里有一种双螯八足、形状凶恶的甲壳虫,不仅偷吃稻谷,还会用螯伤人,故成为人人害怕的"夹人虫"。后来,大禹到江南治水,派壮士巴解督工,因受夹人虫侵扰而工程延误。巴解想出一招,命人以开水烫之,看起来奇形怪状的"夹人虫",瞬间变得通体透红,且有异香。巴解勇敢无畏,遂亲口尝之,发现味美不可名状,从此这东西变为人人喜爱的口中之物。再后来,造字者取巴解的解字,在下面加一个“虫’,于是就成为螃蟹的“蟹”。
昆山巴解园外的巴解雕像。
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以其“青背、白肚、金爪、黄毛”著称,金秋十月乃品尝大闸蟹的最佳时节,所谓“阳澄湖美,巴城蟹肥”。有文人这样描述:“在风光旖旎的湖边,品味大闸蟹的鲜美,每一口,都是对秋天的致敬!”我们来到巴城已是11月初,那家“郁金香”蟹庄的主人告诉大家,蟹黄饱满的母蟹差不多过期了,但正是公蟹的蟹膏特别丰盛的时候,所以各位客官还是口福不浅。
当天中午,当蟹庄的两位农妇把最后的“压轴菜”——几十只四至六两重的大闸蟹蒸熟了端上圆桌时,众人惊喜之余发出阵阵欢呼。随即,大家迫不及待,食指大动,揭开蟹盖,纷纷把蟹黄蟹肉沾着姜汁送入口中,开始享受那期待已久的舌尖快感;空气中弥漫着蟹香与欢声笑语,构成了一幅温馨而美好的聚餐画卷。
哎呀!再写下去,我的口水又快要流出来了。
接下来,旅行团此行还有成都的美食体验,重庆两江之滨美不胜收的山城夜景,以及红色文化舞台的震撼观感,我将如何叙述呢?
本文已经不短了,暂且就此打住吧。无论笔触再怎样延伸,都无法完全捕捉那些瞬间带给心灵的触动。真正的美好,就藏在我们每一次亲身体验的脚步之中。旅行,不仅是地理上的迁徙,更是视角与精神层面的一场盛宴。祝愿这个旅行团踏上归途的印尼朋友,都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带着这份来自远方的记忆,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
咱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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