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文章素材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为广大网友阅读顺畅,用第一人称叙述,请理性阅读」
一次身体检查,医生就仿佛给继父下了判决书,“癌症”多么可怕的字眼,竟然会发生继父身上。
当我接到继兄的电话时,我正带着女儿在外面闲逛,他说,“小言,爸爸被确诊肝癌了,你回来吗?”
简单的一句话,我当场就落泪了。
5岁的女儿拉着我的手,一脸认真的看着我,“妈妈,你怎么哭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不能吓坏女儿,于是弯下腰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抚她说,“没事,刚刚有沙子吹进妈妈的眼睛里”
女儿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看啊,多么拙劣的谎言,或许,女儿都不相信。
我抬头望了望夜空,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失去了婚姻,现在连从小抚养我长大,疼我入骨的继父难道很快也要离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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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父是我这辈子的恩人,因为我是他抚养长大的。
我还没出生就失去了我的父亲,当时我妈怀着8个月的身孕去找爷爷奶奶收留,却被无情的赶了出去,而每每说起这一切,妈妈都咬牙切齿的说道,“是我命该如此”。
我从来没见过我的亲生父亲,只看过他和妈妈的合照,照片上的父亲高大帅气,看着文质彬彬的,而妈妈娇小玲珑,面容清秀,两人相互依偎,堪称一对璧人。
听妈妈说,当初她和亲生父亲在学校里相爱,爸爸是大学生,而我妈妈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的图书馆后勤人员。
只是图书馆的一次偶然相遇,两人碰撞出了爱情的火花,两人偷偷恋爱了。
在爸爸大学刚毕业那年,情到浓处,两人偷偷尝了禁果,也许是缘分使然,没过多久妈妈就传来了怀孕的消息,没错,妈妈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
在那个年代,未婚怀孕是一件丢脸为人所不齿的事,当妈妈紧张又恐慌的告诉爸爸这个消息时,他当场愣住了,但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还是握着妈妈的手承诺道,“丽华,你放心,我会对你和孩子负责的”
于是,爸爸毅然决然的带着妈妈回老家见了家长,爷爷奶奶都是读过书的人,也都是城里人,自然看不上出身农村又只有初中学历的妈妈,所以,他们当场就要求爸爸和妈妈分手。
当时爸爸年轻气盛,又爱妈妈,以为告诉了爷爷奶奶妈妈怀孕的消息,就会得到他们的祝福,但现实与他想的相差甚远。
妈妈说,当时爷爷奶奶言语威胁,如果爸爸坚持要和她结婚,就当家里没有这个儿子。
也就在那一天,爸爸带着妈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爸爸那时候刚毕业没多久,工资没有多少,妈妈怀着孕也干不了啥重活,就只能一边在家里养胎,一边做些手工活补贴家用。
妈妈说,那时候日子虽然穷了点,但两个人能每天在一起,却是件很幸福的事。
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们的结合没有得到双方家长的祝福,外公外婆嫌弃妈妈未婚怀孕丢脸,也狠心的和妈妈断绝了父女关系。
妈妈说,虽然有遗憾,但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们的亲人会理解他们的爱情,接受他们的婚姻。
可是天不遂人愿,一场意外带走了爸爸的生命,他再也等不到父母谅解的那一天,也没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出生。
妈妈因为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去救治父亲,身上基本没钱了,又被房东驱赶,迫于无奈之下只能去找爷爷奶奶收留。
爷爷奶奶得知爸爸去世的消息悲痛欲绝,潜意识里认为妈妈害了爸爸,所以一怒之下把妈妈赶出了家门。
妈妈说,她被爷爷奶奶赶出去的时候,下着雨,她一个人在雨里走啊走,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身体上的冷,却不足心里的万分之下啊。
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妈妈在即将要晕倒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好心人的帮助,他看妈妈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很可怜,起了恻隐之心,于是把妈妈收留在家里。
这个好心人,就是我的继父,当时他是一个6岁男孩的父亲,早年丧妻,靠着在工厂打工维持生计,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的拉扯儿子长大。
妈妈说,继父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不是他给了她一个好去处,我们母女俩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妈妈为了报恩,也经常帮着干家务,做饭,甚至承担了接送继父儿子上下学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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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岁那年,妈妈才渐渐忘记失去爸爸的伤痛,和继父重新组建了家庭。
我妈从来没有瞒着我亲生父亲的事,所以我从懂事之后,我就知道了继父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尽管我一直称呼他为叔叔,但并不妨碍我和他亲近的事实。
在我成长的这些年,他从来没有缺席,反而认真扮演着一个父亲的角色,关心我,呵护我,保护着我,甚至给了我高于继兄的偏爱。
我记得继父每次干活回家,都会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有时候是一包五颜六色的糖果,
有时候是我喜欢的洋娃娃,
有时候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笔记本,
有时候是一个我喜欢的小面包。
我生活里的每一天,都可以是我的生日,因为,继父每天都可以给我不一样的惊喜。
那时候继兄还经常撇着嘴吃醋,“爸爸,我才是你亲生儿子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从河边捡来的”
继兄的话引起我们全家的哄堂大笑,我却在不经意的感动着,因为继父,给了我所有的宽容和大爱,因为有他,我和妈妈的家才是完整的。
我12岁那年的冬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辆逆行而来的三轮车给撞了,后脑勺着地,还碰到了尖锐的物品,流血不止。
我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虽然头昏昏沉沉的,但意识一直很清楚。
继父怕我昏睡过去,一直握着我的手说道,“小言,乖孩子,不要睡啊,很快就到医院了”
我意识里想说话,但脑袋里传过来的疼痛根本让我张不了口。
我眼睁睁的看着继父痛哭流泪,他一直拉着我的手和我道歉,“小言,对不起,都是叔叔的错,如果我能准时去学校接你,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我的错”
他说罢,抡起拳头疯狂的朝着自己的头上砸去。
他说他对不起妈妈,没有好好照顾我,那几天,妈妈刚好去了一个小姐妹有事,只有继父在家里照顾我和继兄。
我看着继父自责的模样,很想说,叔叔,我不怪你,谁也不知道意外会在哪一天到来。
只是可惜,我实在疼的没有力气说,我只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就一下下就好。
只是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属于继父的歌声。
他明明五音不全,却唱着一些我听不懂的歌。
我知道,他只是希望我能清醒过来,撑着到医院。
继父说,“小言,你一定要好好撑住,只要你好好的,以后叔叔再也不逼你学习了,好不好”
以前我总是偷懒,不喜欢学习,继父虽然很宠爱我,但是对我的学习一直很严肃,他说女孩子家家的,要多读点书,拓宽眼界,将来才有更好的选择。
那时候我不懂,也很贪玩,总是喜欢在课堂上神游,学习成绩自然不好,继父每次过问我的学习,我都是一脸的心虚。
继父每次看到我不及格的试卷,不打我,也不骂我,反而用他学到的所有知识,很有耐心的和我分析错题。
他讲题的时候,很认真,每讲一遍,都会问我听懂了没有。
我没有吱声,他会继续讲第二遍。
第二遍我总算开了点窍,他会继续和我讲第三遍。
不厌其烦,直到我听懂为止。
妈妈每次都叹气说道,“小言,你叔叔为了你的学习,可是绞尽脑汁,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你,你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继父一直都很看重我的学习,如今竟然以不逼我学习为诱饵,就是希望我能好好的活下去,我看着继父满脸的泪水,拼尽全身力气回了一个字“好”。
我也是醒过来之后,才知道我也是闯过鬼门关的人。
那天,护士来给我换药瓶,偷偷和我说,“小姑娘,你真幸运,有个这么好的爸爸”
我也是从护士嘴里得知,原来在我生命垂危的时候,继父为我做了那么多。
护士说,当时我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性命垂危,继父一直跪在医生面前求他救救我。
后来,我被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继父颤抖的签过字之后,不顾旁人劝阻,一直跪在手术室门口祈求老天保佑我一定要平安出来。
我想,若是护士知道他只是我的继父后,会不会瞪大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过我也没必要解释了,因为在我心里,继父早已和我的亲生父亲合二为一了。
或许,是老天听到了继父的祈祷,才把我安全送出了鬼门关。
也许是我这次意外给继父造成了心理阴影,继父以后再也不敢让我一个人回家了,从此之后,继父开始接送我上下学,风雨无阻,偶尔来不及,也坚持让我打车回来。
那时候我和继兄都在上学,家里经济压力挺大的,妈妈因为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只能做些零碎的活填补家用,其实,家里的大部分重担都压在了继父的肩上。
但继父说,“再多的钱,没有家人的生命更重要”所以他宁愿我多花点钱,也不愿意我再出点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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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考那年是我人生的分水岭,也让我遭遇了一次重大挫折。
在我高三下学期,妈妈老毛病犯了,缠绵病榻几个月,最后没有躲过一次肺炎,撒手人寰了。
我当时面临升学的压力,又面临失去妈妈的痛苦,幸好有继父和继兄一如既往的关怀和呵护,让我从失去妈妈的煎熬和痛苦中走了出来。
那年,我不负众望,考上了心仪的大学,继父不愧是最懂我的人,录取通知书到手之后,继父一直安抚我说,“小言,好好去上大学,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只要叔叔在的一天,就会对你负责到底”
这么多年,继父为了这个家日夜操劳,头发白了,腰弯了,但对我的爱还是一如往昔,他说,“小言,就算你妈妈不在了,你也是叔叔的小公主,以后啊,这里是你永远的家,叔叔会一直陪着你,只要你不嫌弃叔叔,叔叔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就像你的妈妈还在一样”
我几乎感动落泪,一声“爸爸”或许来的有点晚,但我相信,继父以后还有很多个岁月听我叫他爸爸。
四年后我大学毕业,我离开了我上了四年大学的城市,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去往了我梦想中那座江南城市。
这里繁华热闹,高楼林立,每天行人脚步匆匆,都在为各自的梦想而奔忙。
我忘记在哪年的课本里,我开始关注到了这座城市,便爱上了这里的烟火气息,我把这里当成了我实现梦想的起点,也梦想着将来有一天,能在这里择一人终老,从此扎根于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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