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有人说:秦淮如作为一个带着三个孩子、一个婆婆的独身女人,在那种生活环境下,使一些手段也无可厚非。也有人说:她就是吸血狂魔,自己不努力,总想着靠男人走捷径。

我无意去辩驳其中的对错是非,而是将目光注视在一旁的母亲身上。果然,她的双眼已经泛红,显然是共情了。对我而言,母亲的经历,比电视剧更加曲折,也更加残酷。

我叫张东亮,和电视剧中的小槐花一样,是一个遗腹子。在我出生前六个月,父亲因为急性肝炎,不幸离世。

父亲是一名退伍军人,曾经在新疆某汽车团服役7年。因为文化程度低,人也比较老实,在部队待了多年也未能提干。1983年冬天,在媒人的介绍下,父亲和母亲结了婚。

婚后,父亲又去部队待了一年,直到1984年冬天,他才退伍返回老家。虽然没有安置工作,但凭借着会开车的手艺,父亲很快就在一个集体性质的运输队找到了活。

春节过后,母亲检查出来怀上了,这可乐坏了他们两人。当时老家农村已经实行了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孩子也将会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就在母亲高高兴兴地准备着小孩衣物时,一个噩耗从天而降。1985年4月的一天,父亲在装车时晕倒了,被单位的人送到了县医院。

母亲慌了神,通知了爷爷奶奶一声后(父亲退伍后,就已经分了家),往县医院赶去。医院检查是急性病毒性肝炎,具体的感染原因未知,但发展很快,情况不甚理想。

母亲跪地苦苦哀求医生,一定要保住命。当医生知道她已有两个月身孕时,觉得这事儿比较棘手。他让母亲不要激动,注意保重身体,赶紧通知家里其他人来医院照顾病人。

母亲托人带话,很快外公、大舅、爷爷、小叔都来了医院。双方虽说是亲家,但感情一般,平时也没什么走动。因为在1983年父母结婚时,外公那边硬要了180元彩礼(事后得知其中另有隐情)。爷爷觉得外公是在卖女儿,狮子大开口。但父亲喜欢,最后虽成了这门亲,但两方也心生嫌隙,平时几乎不走动。

医生找他们来,一方面是想说一下父亲的病情,因为肝炎发展很快,仅仅两天就已经发展成肝衰竭,恐将时日无多。另一方面则是关于后事的处理,因为母亲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到底要不要,需要马上做决断,不然等孩子月份大了,再做引产手术,危险很大。

任谁也很难接受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怎么会得上如此要命的病。但来不及悲痛,因为还有一个重要的事等待决断,就是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

爷爷的意见是留,这毕竟是张家的香火,是父亲唯一的独苗。外公却不想留,考虑到母亲后半生的幸福,到时候再嫁,带个拖油瓶是很大的累赘。

但这件事最终的决断,还是在母亲身上。双方都给母亲讲道理,施加影响力。最后,母亲还是决定将孩子生下来。她和父亲虽然结婚不到两年时间,但彼此之间还是有很深的感情,她愿意将这个血脉保留下来。

父亲在县医院住了一周,最后因为肝衰竭去世。母亲悲痛欲绝,几近晕厥,最后在家人的帮助下,给父亲处理了后事。

1985年10月20日,我降生了,母亲给我取名张永亮,希望我以后的生活永远亮堂堂。但是,光明前的道路是黑暗且曲折的,为了我的成长,母亲和我都吃尽了苦头。

父亲在退伍后,就利用手头积攒的钱,起了两间房子,但里面空荡荡的,还没来得及添置家具。而在他病亡之后,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一下子断了,只能靠母亲种地维持生计。

爷爷奶奶虽然怜惜母亲孤身带孩子不易,但已经分了家,而他们老两口和我三叔家过,所以平时也只能在农忙时照拂一下。如果帮忙做得多了,不但三婶会有意见,就连大婶也会不满。

外公那边,虽然恼怒母亲没有听他的话,但还是能帮就帮,从不推脱。上小学前,我有一大半时间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

外公心有大志,但却总有些时运不济。当时父母谈对象时,他正在搞烤烟种植,从外地引入了良种,手头差点钱,于是就将彩礼定得高,没想到会恶了双方的关系。

后来他一路折腾,先后种植香菇、养猪、买拖拉机搞运输,但都赔多赚少。1991年,外公驾驶着那辆多次大修的铁牛55拖拉机拉石头,连车带人翻到了谷底,车报废了,人也废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