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灯逐渐亮起。
我独自坐在破旧的出租屋里，手中紧握着那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里，我和老张穿着军装，笑容灿烂。
"老张，你现在过得好吗？"我喃喃自语，眼角不自觉地湿润了。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喂，请问是李明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我的心猛地揪紧了。
01
我叫李明，今年四十五岁。
二十五年前，我和张国强（老张）一同入伍，在部队里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
那时的我们年轻气盛，无所畏惧，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在执勤岗位上并肩作战。
我们曾约定，等退伍后要一起创业，共同打拼属于我们的事业。
然而，岁月无情地流逝，我们各自选择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我退伍后回到了家乡，在一家小公司做着普通的销售工作。
而老张，他选择了继续深造，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公务员，一步步爬上了领导的位置。
多年未见，我们之间的联系早已断绝。
直到五年前的那个下午，在市政府大楼前，我偶然遇到了西装革履的老张。
"老张！老张！"我兴奋地喊道，快步走向他。
老张转过身来，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仿佛我只是个陌生人。
他礼貌地点了点头，便匆匆离开了。
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的患难兄弟，如今却因为身份地位的差异而变得如此陌生。
我不禁开始怀疑，那些年在部队里建立的友情，是否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
从那天起，我开始频繁地梦见过去的场景。
梦里，我和老张还是那对形影不离的战友。
"李明，你小子行啊！这次射击训练又拿了第一！"老张拍着我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
我得意地挑了挑眉："那是！咱俩可是连里的尖子兵，以后退伍了，咱们就一起创业。你负责管理，我负责销售，保准能做大做强！"
"好啊，一言为定！"老张握紧我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现实中，我的生活却越来越难。
公司业绩不佳，我作为销售主管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妻子因为我的低收入整日抱怨，儿子也因为无力负担高额的补习费用而成绩直线下滑。
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公司突然接到了一个大单。
这是一个价值上千万的政府采购项目，如果能够拿下，不仅能够拯救公司的困境，还能让我获得丰厚的奖金。
我带领团队日以继夜地准备投标材料，终于在截止日期前完成了所有工作。
但就在我信心满满地准备参加开标会议的那天早上，噩耗传来。
02
"李明，不好了！"公司的小王气喘吁吁地跑进我的办公室，"咱们的投标文件出问题了！有一份关键性文件忘记盖章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这个失误足以让我们的投标资格被取消。
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感觉天都要塌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是李明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张国强。李明，我听说你们公司在参与政府采购项目的投标？"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五年来，老张第一次主动联系我，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是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不过我们的投标文件出了点问题，恐怕......"
"我知道，"老张打断了我的话，"现在立即到市政府大楼来，带上你的投标文件。我在门口等你。"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呆坐了几秒，随即一把抓起文件包，冲出了办公室。
当我气喘吁吁地赶到市政府大楼时，老张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西装革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跟我来。"他简单地说道，转身走进了大楼。
我跟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办公室前。老张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老张推开门，示意我跟上。屋内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看起来官威十足。
03
"王局，这就是我跟您提到的李明。"老张对那人说道，"他们公司的投标文件出了点小问题，希望能够得到您的通融。"
我惊讶地看着老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在为我说话？
那位王局皱着眉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张，最后长叹一口气："老张啊，你可是第一次为私事来找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通融一次。不过，这种事以后可不能再有了。"
"谢谢王局。"老张郑重地说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就这样，在老张的帮助下，我们公司的投标资格得以保留。
当我们走出市政府大楼时，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老张，谢谢你。"我真诚地说道，"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这个项目就真的黄了。"
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别这么说，咱们可是战友。"
我有些疑惑地问："可是这些年，你好像一直在躲着我......"
老张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而他接下来的话，也瞬间令我醒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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