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期没吭声,只是表情怪异的点了头,幸好一通陌生电话及时解救了她,她怀揣着是安奕辰愿意联系她的希望接了起来。
说话的是个自称事务所律师的男人:“请问是裴雪期裴小姐么?我是安奕辰先生委托的律师,有事想要跟你面谈,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方便?”
“方便,我马上过去!”裴雪期顾不上跟警方解释,她谎称自己还有事,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驾车赶了过去。
裴雪期一心只想尽快见到律师,然后把安奕辰劝回来,为此一路上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听了多少路人的辱骂,但她全都不在意。
直到律师将一份离婚协议递给她。
裴雪期压根没注意到,她张望了一圈事务所的环境,焦急发问:“奕辰呢?他还是不肯见我么?我有话要对他说,你让他出来!”
“抱歉,我做不到,因为安先生根本就没来,他已经把离婚事宜全权委托给我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处理了。如果裴小姐你有异议,直接告诉我就好。”
律师把拿着离婚协议书的手往上抬了抬,这才被她注意到这东西的存在。
裴雪期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接过去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把协议书撕了个粉碎,然后用力扬起扔的遍地都是,咬牙切齿的说:“我是不可能跟他离婚的!”
她眼圈泛红的强调:“我是犯了一点过错,但全天下的女人谁不会犯错?我已经知道错了,只要他不喜欢,我绝对不会再见他不喜欢的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安奕辰那么爱她,只要她们能再见一面,他一定会被他打动。
律师微笑了一下,提醒道:“裴小姐,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过错方,那就应该也很清楚离婚方式不只有协议离婚这一种,还有判决离婚。安先生说了,你不同意的话,会委托我起诉。”
“他连亲口把这件事告诉我的打算都没有么?”裴雪期难以置信的看着律师,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撒谎的破绽。
律师面带微笑,礼貌道:“安先生说过,他不想见你,该说的话都留在信里了。”
裴雪期哑然失笑:“那也叫信?他不过是留了两句话给我罢了,反正我是不会签的,离婚协议已经撕了,我要见他本人。”
她心痛得不能自已,就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人从心口活生生挖走了一样。
律师早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等她稍稍平复些许情绪,又打开文件夹,取出一份新的离婚协议递过去说:“安先生交代了,他说第一份离婚协议绝对会被你撕掉,所以准备了两份。”
裴雪期怒不可遏,一把抢过去又要撕。
律师笑微微的提醒她:“裴小姐,你乐意的话,撕多少份都没关系,原件是安先生亲自过目了的,要多少有多少,等你撕累了,我都能再打印,反正费用可以报销。”
裴雪期瞬间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她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变了态度,哀求道:“抱歉,之前是我态度不好,你能不能告诉我,安奕辰他在哪儿?”
律师态度不变:“抱歉裴小姐,这个我不知道。”
言外之意就是说,他根本不想见她哪怕最后一面。
裴雪期态度变得越发好了,她好声好气的同律师商量:“不如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奕辰的下落,我愿因用一千......不,五千万来做交换。”
“裴小姐,我不能透露当事人不愿透露的信息。”
“只是一桩案子而已,五千万足够你再开一家事务所,甚至索性隐退,不再需要合伙人,这是笔很划算的买卖。”
裴雪期试图利诱对方松口。
可律师压根不为所动:“裴小姐,我当然很想一夜暴富,但我更希望自己是靠事务所赚到的这笔钱,况且我确实是不知道安先生的下落,他在完成委托后就只跟我电话联系过了。”
裴雪期抓住最后一线希望:“你把他现在用的电话号码给我,我一样付钱!”
“他用的是之前的号码,今天我给他打电话,已经没人接了。”律师答得滴水不漏。
室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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