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文海呀,看看你瘦儿吧唧的,那个母夜叉你伺候得了吗?我看还是算了吧!”

“对,这样的女人不能娶,要是娶回家,以后就没有安生日子了……”

李文海的叔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李文海的母亲则在一边默默的纳鞋底。

李文海说,“我已经同意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叫李文海,出生在豫南地区一个偏僻的小村子,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起早贪黑的劳作,就是能吃口饱饭。

我父亲有兄弟三个,我有一个大伯和一个叔叔,我父亲排行老二,在农村,老二是最不受父母待见的,我父亲也不例外。

当年分家,大伯分得了老宅,三叔分得了良田,外加一头老黄牛。而我父亲只分得了两间破烂的茅草屋,分的田地都是沟沟壑壑的地方,土壤贫瘠,收种都不方便。

父母都是忠厚老实的人,老人怎么分他们就怎么行,从来不会去争取。因为分家的不公平,也就造成了之后三兄弟的日子过得天壤之别。大伯和三叔家的日子过得好,只有我家苦哈哈的,连饭都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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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把日子过好,父母一年四季都不闲着,农忙种地,农闲在砖窑上干活,冬天的时候,父亲还赶着毛驴车上山拾柴火,再拉到乡里换些米面。

记得那年雪下得非常大,气温在零下十几度,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的,为了让一家人过年吃上一口白馍,父亲不听母亲劝告,毅然决然的去湖北拾柴火。

那次,父亲是大活人出门的,回来的时候居然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我母亲扑在父亲身上大哭。

那时候我只有五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母亲哭我也哭。

随着年纪的增长,我逐渐意识到了父亲离世对我和母亲造的巨大影响。

先说我母亲,因为父亲去世了,家里的重担都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日子过得更加艰难。

大娘和婶子总是劝说我母亲改嫁,她们说是为了我母亲好,毕竟她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后来我才知道,她们并不是为我母亲好,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私欲。

不过我母亲并没有改嫁,她用自己瘦弱的身躯为我撑起一片天,为我遮风挡雨。

我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亲,没有人为我撑腰,我的性格变得胆小懦弱,再加上营养不良的样子,走到哪里就是被欺负的对象。

村里的孩子们总是想各种损招让我出丑,他们还会经常霸占我的劳动成果。

夏天的时候,村里的孩子们都会提着胶桶去东沟的小河里捉泥鳅,那时的泥鳅又大又肥,回家下油锅煎着吃,特别的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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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的运气非常好,一上午捉了小半桶泥鳅,而其他的人都没有捉到几条,他们看着我的半桶泥鳅眼睛都发绿了。

当我提着桶要回家的时候,村里一群倒霉孩子就拦住了我,“李文海,见面分一半,把你的泥鳅给大家分分……”

一个年纪比我大几岁的男孩理直气壮夺过我手里的胶桶,其他一群人也虎视眈眈的看着胶桶里的泥鳅。

我母亲长年累月的操劳,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她脸色蜡黄,还经常头晕,我想把这些泥鳅给母亲补身体。

想到母亲,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第一次梗着脖子说,“不行,这泥鳅是我逮的,你们凭什么要分?”

一向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我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那些人有些惊讶,但随即就大笑起来,还用各种语言来侮辱我。

他们一边嬉笑,一边就去分我的泥鳅,我大喊着让他们住手,可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见似的。我阻拦不了就气哭了。

“你们这群欺软怕硬的东西,赶紧把东西还给人家……”

就在众人乱作一团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吼把所有人都镇住了。他们都停下手里的动作,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当他们看到来人时都懵了,赶紧就把手里的泥鳅放进了桶里。

他们为啥会这么害怕呢?因为来人不一般,她是我们村出名的“母夜叉”。

她叫楚红梅,是队长楚见山的女儿,比我大四岁,本来性格就泼辣的她,还跟着她当兵的哥哥学了一些拳脚功夫,揍起人来毫不手软。很多倒霉孩子都被她按在地上摩擦过,所以对她是望而生畏。

楚红梅大步走了过来,犀利的目光扫视一众人,冷声说道,“你们这群人就会欺软怕硬,有什么出息?有本事来跟我比试比试……”她说着就攥紧了拳头。

那群倒霉孩子自知理亏,又不是她的对手,就悻悻的离开了。

她走到我身边说,“李文海,你也挺没有出息的,男子汉大丈夫就知道哭……你越是这样越是被人欺负……”我被她教训了一顿,感到非常的羞愧。

楚红梅好人做到底,她帮我提着胶桶,把我送回了家。

后来在学校里,有同学欺负我的时候,楚红梅也会挺身而出。有她为我撑腰,我在村里和学校的处境好了很多。我心中对她很是感激,但始终没有说出一句感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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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我们都长大了,因为我从小营养不良,身体比较瘦弱,而且性格比较懦弱,再加上家里条件差,25岁了还没有娶到媳妇。

看着村里的同龄人一个个都结婚生子,我母亲也是心急如焚。为了给我娶个媳妇,母亲没少求人说媒,可一点作用都没有,女方一见到我就摇头,说我养活不住人。

那天我从地里干活回来,路过队长家门口,看见他家院里停了几辆自行车,不用说,是有人来楚家相亲了。

楚红梅性格泼辣,那张嘴怼起人来就像机关枪。她又有拳脚功夫,是妥妥的女汉子,因为“母夜叉”名号在外,所以相亲多次都没有成。

楚红梅都29岁了,早已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姑娘,她的父母当然也很着急,不停的让她相亲。

不久后的一天,我听母亲说,终于有人愿意娶楚红梅了,但对方家的条件不是很好。

楚红梅顺利嫁出去了,她的父母都很高兴,可才高兴没有几天就出事了,楚红梅从婆家回来了。

原来她嫁的那个男人好吃懒做,嗜赌如命,楚红梅是一个正派,上进的女子,当然看不惯丈夫的所作所为,就忍不住对他大打出手,结果肋骨都断了几根。

她丈夫家人非常气愤,就说要和她离婚。楚红梅说,“正合我意,你们不离,我还不过了呢!”她收拾一包袱东西就回家了。

楚家人好不容易把闺女嫁出去了,如今又因为这事闹离婚,他们当然不愿意,就逼着楚红梅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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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红梅这样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服软的,再说了,是她丈夫有错在先。因为双方都要离婚,这婚很容易就离掉了。

离婚后,楚红梅又多了一个短处,那就是二婚,要想嫁人就更难了。

一天我正在河边放牛,看见楚红梅端着菜篮子走了过来,远远的我偷偷的多看了她几眼。

其实,楚红梅长得还是挺漂亮的,她身材高挑,曲线凸凹有致。皮肤白里透红,五官端庄大气,两条大辫子乌黑发亮。

因为性格的原因,大家忽视了她漂亮,如果她的性格没有那么暴躁,我想她绝对是个人见人爱的香饽饽。性格决定命运这话一点不假。

我正在想入非非,楚红梅就走了过来,“李文海,想啥呢?这么入迷!”

她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一点都不凶。我的心思好像被她看穿了,不由的有些脸红,“没想啥,你弄菜了!”

她从菜篮子里拿出一个甜瓜递给我,“给!”她不容拒绝的语气让我没有胆量说不。

“谢谢!”我把甜瓜在河里洗干净,掰开递给她一半。

她接过去,一边吃一边说,“李文海,你多大了?”

“周岁25!”

“你就没有想要娶个媳妇吗?”她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很好看。

但我不敢看她,低着头说,“不是我不想,是没有遇到合适的……”

“你想找个啥样的?”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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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母亲的话说,下雨知道往家跑,是个女人就行。我说,“能找啥样的?咱普通老百姓找个会过日子的就行……”

她听我这么说就咯咯咯的笑了,“你挺有自知之明的……你觉得我咋样?”

我心里暗自叫苦,吃人家的嘴软,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我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你……你是个好人,可,可我配不上你……”

她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哼,你是嫌我二婚,还是嫌我太厉害,或者两者都有?”

“我,没有,真的没有,就我这条件,我哪有资格嫌别人……”我极力辩解。

“那好,既然这样,咱俩凑合着过咋样?”

楚红梅确实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性格大大咧咧的,敢作敢当,不过从她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我吃惊的看着她,“你,是开玩笑吧?”

“姐从来不开玩笑,不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她说完就要走。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我突然就心动了,“楚红梅,我愿意……”

她没有回头,说道,“说话算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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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我就心情忐忑的把这事告诉了母亲,母亲也有些难以置信,她说,“红梅就是脾气坏点,其他方面都很好……你父亲不在了,这事还是要跟你大伯和三叔他们说说,看看他们咋说……”

大伯和三叔得知我要娶楚红梅,就来到我家敲破锣。他们把嘴唇都磨薄了,也没有动摇我的想法。气的他们直跺脚,还放狠话说,以后楚红梅凑我他们不会管的。

这些年我和母亲日子过得如此艰难,他们从来都没有管过,我和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亲情可言。

虽然楚红梅是出了名的“母夜叉”,但母亲支持我的选择,她说,“只要你俩愿意就行!”

很快,我和楚红梅领证结婚了,这件事在村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人们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我就是羊入虎口一样。

楚红梅虽然脾气急躁,但她是一个讲理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更不会没有缘由的揍人。

我全心全意地对她好,母亲也把她当成亲闺女一样看待。

人心换人心,楚红梅对我和母亲也很好,她嫁给我后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对我很体贴,对我母亲很孝顺,家里地里的活她都抢着干。

她性格开朗,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地里干活,她总是能把我逗乐,我的性格也变得活泼起来,有时候也会和她开玩笑,说几句甜言蜜语哄她开心。

她说,“想不到你还是可教的……”

我们家的日子越过越好,和睦幸福,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都失望了,他们想不明白,我性格那么软弱,楚红梅居然没有欺负我,还对我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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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其实我和她是平等相处的,我们互相包容,互相爱护,遇事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思考问题。人心都是肉长的,两好搁一好!

一年后,楚红梅为我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可就在我儿子的满月酒席上,突然就有一群警察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