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张锐,是一名大货车司机,常跑西安到上海的货运线。

跑长途虽然辛苦,但收入还不错。刚入行那会儿,车队里有一位司机,他是东北人,姓杨,大家都叫他一声杨叔。

杨叔为人随和,车队的司机们都挺尊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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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杨叔学过一段时间中医,虽然后来改行开货车,但仍旧喜欢用他那套阴阳五行学说给人看面相。

我那时候二十出头,身材瘦削,经常被杨叔数落:“锐子,你这身体不行,阳气太弱。跑夜路,尤其是山区高速要多注意。”

我听了心里发虚,问他会遇到什么麻烦。

然而他总是摇头,嘴里还说着古怪的话:“你问了也没用,有些事是躲不掉的。”

我听了一脸迷雾,便再也没有问他。

杨叔在车队带了我几个月,教会我不少技巧。但没过多久,他被调去别的线路。

临走前,他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记住,大晚上尽量别跑山路高速。不管做什么事,有个好身体很重要,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

我听着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想到自己还年轻便没有放在心上。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接了一个急单,货主催得紧,必须天亮前赶到目的地。

这趟路得经过一段山区高速,想起杨叔的话,我有些犹豫,但为了赚钱我还是咬牙上了路。

那晚,我心怀不安驶入了G40高速的山区路段。

夜幕沉沉,天空没有一丝星光,月亮也像害怕这片诡秘的山岭似的躲在云层后面。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和轮胎与路面的摩 擦声陪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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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区高速的路灯极少,车灯能照亮的地方不过几十米。再往前,便是一片黑暗,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中窥视。

冷风从车窗缝隙中钻进来,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意。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作为一名货车司机,我习惯了长途驾驶。可这次的夜路却让我感到异常孤独,甚至害怕。

我时不时瞥一眼后视镜,奇怪的是,平时在这段路上至少会碰到几辆夜间跑运输的车,但今晚我从进入山区开始,就再也没有看到任何车影。

车头灯划过路面,映照出两旁的山壁和偶尔闪现的灌木丛。远处的山影模模糊糊,像是巨大的身影在黑暗中默默伫立。

凌晨一点多,我已经开了两个多小时,眼皮开始变得沉重,只想着尽快到前方服务区休息会。

我伸手拧开车载收音机,试图找点音乐来提神,可调来调去却只能听到嘶嘶啦啦的杂音,连个完整的频道都没有。

无奈之下,我关掉了收音机,打开了车窗,冷风灌进来,吹得我一个激灵。

就在这时,后视镜里突然闪过一道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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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仔细一看,那光是两束车灯,似乎是一辆大货车跟了上来。

看到这,我紧张的心放松了不少,有个伴我就不会害怕了。

可等那辆车靠近时我发现了异样。

那是一辆平板货车,车身乌漆麻黑,连反光条都看不清楚。

车头灯的光芒冰冷刺眼,与正常车灯的暖黄色完全不同。更让我心生恐惧的是,那车头的牌照居然模糊得看不清楚,就像笼罩了一层迷雾。

我不由自主地踩了踩油门,想和这辆车拉开距离。可那车也跟着加速,我减速,那车也跟着减速,就这样,两辆车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车灯在后视镜里闪烁,仿佛两只冷漠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不断用眼角余光瞥向后视镜。就在我决定要不要便道让路时,那辆车突然变道超了上来,车头掠过我的驾驶室,带起一阵阴冷的风。

我本能地往后一缩,车速不觉慢了下来。

它开到我前方后,我终于看清了车厢的货物。

车像上竟然整整齐齐摆着十几口棺木!

棺木被黑色绳索固定,棺木上油漆锃亮,木质的纹理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清晰。

更离奇的是,那些棺木似乎并没有随车身颠簸,而是稳稳地悬浮在车厢上,像一队静止的灵柩列阵。

一股凉意从我的脚底直冲头顶,我的手心冒出了冷汗,脑袋里乱成一团。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只想着赶紧超过这辆车离它远点。

于是,我踩下油门,试图从侧道超车,可不管我怎么加速,那辆平板车却像长了眼睛似的,总是精准地挡在我的前面,不让我超越。

一时间,我有些恼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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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的双眼开始模糊,眼前的路面像被水浸湿了一样扭曲变形。

车灯照出去的光线变得异常昏暗,四周的山壁和灌木仿佛离我越来越远,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

我感觉脑袋一阵发沉,眼前渐渐浮现出幻觉。那辆平板货车不再像是一辆车,而像是一队披麻戴孝的人,抬着棺木缓缓前行。

他们的脚步沉重,动作机械,每走一步,四周都传来一种低沉的哀鸣声,我甚至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松开了方向盘,货车开始偏离车道,而前方不远处正是一个急转弯。

弯道外侧虽然有护栏,可护栏外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