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克斯坦,面积为272万平方公里,人口2000多万,是世界最大的内陆国家。哈萨克的来源于是1456年的哈萨克汗国,曾经和准噶尔汗国反复争夺伊犁河地区。但到了19世纪中期,哈萨克汗国最终被俄罗斯帝国吞并,后来又成为了苏联的加盟共和国。直到1991年,哈萨克才重新独立,成为了中亚五国之一。
哈萨克斯坦最初的首都在阿拉木图,位于伊犁流域流域,这里背靠天山山脉。西风带带来的大量降水在山上变成了冰雪,再融化为雪水,流到山下后就变成了绿洲。因此,阿拉木图是一座水资源较为丰富的城市,非常适合工农业的发展。
1854年的时候,哥萨克就在此建设了一个城堡。1867年,阿拉木图成为了中亚的首府。1929年,阿拉木图成为了哈萨克的首都。在苏联时代,哈萨克的工业迅速发展,成为了中亚的经济中心。但目前为止,阿拉木图还是哈萨克最大的城市,并拥有200多万的人口。
但到了1997年,哈萨克斯坦就宣布将首都迁移到阿斯塔纳了。阿斯塔纳,位于哈萨克的北部,这里为半沙漠草原气候,水资源明显不足。而这里的纬度又相对很高,冬季最低温度低到零下40度,是世界著名的冷都之一。既然阿斯塔纳的气候如此恶劣,那为什么哈萨克还要迁都到此呢?
原来,哈萨克北部有大量的俄罗斯人。沙俄时代,苏联占据了哈萨克草原,并吞并了整个中亚。当时哈萨克北部的地区,由于涌入了大量的俄罗斯人到此殖民,使得俄罗斯人成为哈萨克北部的主要民族。苏联时代,为了解决中亚的民族分裂问题,瓦解这里的“大突厥斯主义”和“泛”伊斯兰”等势力,于是将突厥斯坦、吉尔吉斯斯坦、花剌子模、不哈拉四个自治共和国取消,重新划分为了五个加盟共和国。其中,闹独立最活跃的乌兹别克和吉尔吉斯遭到了打击,大片土地划给了哈萨克。
但这样,哈萨克的土地变大了,苏联担心不好控制。于是苏联想到了将俄罗斯人迁移到中亚各国,让俄罗斯人像渗沙子一样加入各国,逐渐改变各国的民族结构,最终实现民族同化。为此,苏联将原本归属于俄罗斯管辖的哈萨克草原五州重新划给了哈萨克。
表面看起来,俄罗斯亏大了。其实不然,斯大林此举的目的是为了彻底改变哈萨克的人口结构。在此之前,很少有俄罗斯人愿意进入哈萨克这个干旱地区,而哈萨克相邻的南俄草原却有大量的俄罗斯人。将这些地区划给哈萨克之后,虽然哈萨克的面积变大了,但是俄罗斯人口却变多了。领土互换后,哈萨克的哈萨克族占据总人口的38%,而俄罗斯族却也能够占据36%。到1959年,俄罗斯族的比重高达42.7%,而哈萨克族只有37.8%。一直这样发展下去,那哈萨克岂不变成了俄罗斯国家了?
还好,苏联在1991年解体,哈萨克的俄罗斯化就此停止了。但是,当年从俄罗斯划给哈萨克的那部分土地却成为了烫手的山芋。你说还给俄罗斯吧,但谁会愿意将得到的土地送出呢?你说不还吧,那这里的俄罗斯人肯定会和俄罗斯眉来眼去,最后说不定俄罗斯给直接吞并。
哈萨克斯坦为了防止北部地区闹独立,或者被俄罗斯占据,就直接在国内进行了大规模的“去俄化运动”,加强哈萨克的民族认同感。这些措施,使得大量的俄罗斯人迁到了俄罗斯,但也加强了哈萨克族的主导地位。现在,哈萨克族已经占据了总人口的68%,俄俄罗斯人的比重已经下降到了20%。
去俄化的一个重要措施就是将哈萨克族定为国语。之前,哈萨克俄语使用比例高达60%,而哈萨克语只有30%。哈萨克独立后,将哈萨克语定为母语,将俄语定为民族交流语言。其次就是出台《移民法》,鼓励海外的哈萨克族回归本国,此举吸引了100多万的哈萨克族回来。不仅如此,哈萨克还制定各种措施,将俄罗斯人排挤出各种关键的位置,提高哈萨克族的地位。
哈萨克的这些政策,自然引起了国内俄罗斯族的不满,为了防止俄罗斯族造反,哈萨克又和俄罗斯签订了《双方公民法律地位》的协议,简化了双方入籍的程序,方便俄罗斯人回到自己的老家。此后,大批俄罗斯离开哈萨克,使得哈萨克境内的俄罗斯人大量减少。
即使如此,哈萨克北部依然是俄罗斯族聚居的主要地区,这里的俄罗斯人一直对哈萨克挤压俄罗斯人生存空间的做法不满,甚至有独立的倾向。正因为此哈萨克才迁都阿斯塔纳,并宣布为永久首都。这既是哈萨克版本的“天子守国门”。
哈萨克迁都的事情,让我想起了乌克兰,因为两国有相似的历史。1954 年,赫鲁晓夫将克里米亚划给了乌克兰,并将之视为“长久友谊的标志”。赫鲁晓夫为什么这么干呢?一,赫鲁晓夫自己就是乌克兰人;二,二战对克里米亚经济造成了巨大的破坏,需要乌克兰去重建。战后,乌克兰人的确将克里米亚建设得很好,但乌克兰也没有想到后来的事情。
苏联解体后,克里米亚也成为了乌克兰共和国的一部分了。而独立之后的乌克兰,面临着严重的国家分裂危机。其东部靠近俄罗斯的部分,生活着大量的俄罗斯人。为此,乌克兰在独立后也进行了“去俄化”运动,规定乌克兰语是国语,打压俄语等。不同的是,乌克兰并没有选择迁都。
2014年,俄罗斯就直接出兵占领了克里米亚。2022年,俄罗斯又出兵占据乌东四州,并在乌东四州进行了独立“公投”。最终,克里米亚和乌东四州都并入了俄罗斯版图。
如果重新做选择,乌克兰会不会直接迁都到克里米亚呢?如果迁都克里米亚,那俄罗斯2014年的军事行动就已经上升为“灭国之战”了,肯定会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和干涉,那俄罗斯不会轻易动手了。当然,乌克兰的腹地毕竟不如哈萨克斯坦广,哈萨克斯坦的地理位置也没有乌克兰重要,如果的事情都是很难评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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