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舔了孟潇潇十年,我以为是苦尽甘来,终将心上月揽入怀中。
得知顾辞回国,她迫不及待甩出一份离婚协议。
去领离婚证当天,路旁货车失控。
我挡在她身前,她满眼只有受了皮外伤的顾辞。
后来重伤的我被丢在医院,空白的病危通知书生生将我拖死。
再睁眼,我回到结婚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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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看见年轻靓丽的孟潇潇时,我愣神。
司仪念完台词将话筒举在她嘴边,迟迟等不到回应。
孟潇潇直勾勾盯门口,像是期待下一刻她的意中人就会来救她。
但我知道那扇门不会打开。
我接过话筒时,司仪松了口气。
我清了清嗓子:
“既然不愿意,这婚就不用结了。今日就当请各位看个笑话。”
孟潇潇满眼诧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一向娇滴滴的公主怎么受得了这种羞辱,当场落下泪来:
“林易白!你敢欺负我!”
“要是顾辞,他绝不会这样辜负我!”
她的声音大到在宴会厅中传来回声。
我冷笑一声:
“他这么爱你,怎么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任由你孤零零站在这。”
“我虽然喜欢你,但也有尊严,不是你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狗。”
孟家父母恨铁不成钢:
“孟潇潇,是你自己答应婚事,现在反悔又是要干什么?”
他们转向我满脸愧疚:
“易白,潇潇就是一时气话,你别在意。夫妻俩哪有不吵架的,日子过久就好了。”
可日子过久了,她连我的命都可以漠视。
这样的妻子谁会敢娶。
孟潇潇见没人偏向她,用力踹倒高高垒起的香槟塔。
玻璃碎了一地,酒液将她的白色裙摆染成淡黄色。
爸妈过来时不明所以:
“潇潇,你不想嫁就算了。大家都看着,先别闹了,有什么事咱回去说。”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爸妈待她也有几分宽容。
可孟潇潇变本加厉,她扫了一圈,收获的全是指责。
抄起碎片就扔过来,躲闪不及,我的额头被划了道口子。
殷红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染红纯白的内衬。
她还是一点没变,永远都以自己为中心。
失望的口子越撕越大,早该破碎的心此时却有些痛意。
多年夫妻,我还是没能完全放下,即便没了命。
爸妈动了怒,保安来拉走她时,她嘴里还充满对我的斥责:
“林易白!你就是一个小人!逼着阿辞出国,拆散我们!我永远永远不会嫁给你!”
她振振有词,却不知道顾辞是欠债潜逃。
在外头躲了几年再回来攀她这只金丝雀。
被关了三天,孟潇潇仍不知悔改,叫嚣着要我好看。
为了满足她那虚妄的爱情幻想,我花了大价钱将顾辞找回来。
希望这次她能满意这份大礼。
2
顾辞风尘仆仆出现时,她扑在他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全然不顾一旁的父母和我。
被扯开时,她抽噎着问我:
“林易白,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阿辞本来就不该走。”
我佯装失落:
“既然你这么喜欢他,我会退出,祝你们幸福。”
孟爸爸愣了:
“易白,你胡说什么呢!咱们两家从小定下的娃娃亲,他一个穷小子也敢捣乱,叔叔这就把他赶出去。”
孟潇潇急了,抱着顾辞死不撒手,有种大不了将她一起扔出去的既视感。
孟妈妈嫌弃地别开脸,来拉我:
“易白,你是个好孩子,别跟潇潇一般见识,她就是没长大。我多劝劝她,就懂事了。”
两张虚伪的面庞在我眼前变幻。
我不会忘记,爸妈得知孟潇潇认为我是做戏拒签病危通知书找上门时,他们的丑恶嘴脸。
他们也算是富庶人家,可人的贪婪无穷尽。
他们还是家里的财产起了心,谋划着要一举拿下所有。
顾辞欠的债非同一般,他随口几句交易,爸妈便离奇失踪。
孟潇潇顺理成章继承所有,和顾辞你侬我侬。
无人想起我一家三口。
我回过神,扯出一抹笑:
“叔叔阿姨,强扭的瓜不甜,逼有情人分离可是要造孽业的。”
“潇潇就像我的妹妹一样,只要她能幸福我就开心。”
我扶起孟潇潇苦口婆心:
“从前是我太偏执,错将亲情当作爱,拖累了你。”
“如果你愿意,我亲自给你们操办婚礼如何?以后我们还是兄妹?”
她看向我的目光带着几丝怀疑,但巨大的欢喜冲昏她的头脑,迫不及待就应了好。
不久前,孟潇潇还穿着婚纱站在我身旁。
如今她面前已然换了个人,顾辞一改前几日的颓废。
整个人神采奕奕,有几分从前清冷学霸的模样。
孟父孟母一丝笑也扯不出,这桩婚事非他们所愿。
可唯一的女儿哭死哭活,甚至还以性命相逼。
做父母的也怎能狠下心,只好随她去。
整场婚礼最开心的除了新人大概就是我了。
我倒想看看,知晓顾辞真面目的孟潇潇还能不能维持那副公主做派。
还是那位司仪,他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
仔细观察新娘掩饰不住开心的神色,才放心将话筒递上。
孟潇潇眼怀笑意,大声回答:“我愿意!”
坚定的承诺回荡在半空,虚无又缥缈。
她不懂,承诺这种东西随随便便就能给。
她没等到顾辞时,也给了我相守一生的承诺。
或许不是真心,所以无效。
孟潇潇揽着顾辞,仰着头像只高傲的天鹅。
酒过三巡时,她去补妆。
不过几分钟,就带着一堆人围了上来。
顾辞不喜:
“林易白,我知道你喜欢潇潇。可既然答应成全我们,又何必搞小动作?”
我面露不解,孟潇潇看着我很是失望:
“易白哥,我以为你真的放下了。不喜欢你难道是我的错吗?你能不能放过我?”
直到孟家父母拦下她:
“潇潇,别胡说。易白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他不会偷你项链的,他就不是那种人啊!”
此时,我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顾辞倾家荡产给她拍的那条昂贵项链丢失了。
我不屑:“不就是条两百万的玩意,你是觉得我会穷到这种地步?我可不是顾辞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送老婆的礼物这么廉价。”
顾辞眼圈泛红,像是受到极大羞辱,站着一动不动。
孟潇潇心疼地擦去他的泪,拿起红酒就泼在我脸上:
“爱情是无价的,你凭什么羞辱阿辞!就因为你有钱吗?”
3
我上下扫了那畏畏缩缩的男人两眼,嘴角扯起一抹笑:
“对啊,就凭我有钱。”
“孟潇潇,这场婚礼都不止两百万,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鬼鬼祟祟要一条没用的破项链?”
她一噎,却又强词夺理:
“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想给我们找不痛快。”
顾辞垂着头:
“林先生,你不满意我没关系。但今天是潇潇很重要的日子,能不能放过我一次。”
孟潇潇抿着嘴将他拉走:
“这是我们的婚礼,他有什么资格让你低三下四。”
“保安!把他给我赶出去!”
保安来时动作顿住,为难地望向我。
我端着酒杯只觉好笑:
“你们是不是忘了?这里是我的主场,不过是将场地借给你们,就要把我赶出去?”
孟潇潇有些难堪,她软下来:
“易白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别闹了好不好?让我和阿辞美满完成婚礼行吗?”
“项链丢了就丢了,我不计较了好不好?”
“那可不行。”
我朝保安使了眼色,他们动作颇为快速。
孟潇潇等人被抬到门口时,脸上全是愣怔。
她气急败坏:
“林易白!这是我的婚礼!你什么意思,是要我以后都不再理你吗?”
厚重大门隔开她涨红的脸,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上辈子像条狗一恬不知耻跟在她身边。
死到临头还幻想着她会后悔,会回头看看我。
孟潇潇气得在手机上疯狂轰炸我,见我不理又存心要我生气,每天挑各种角度摆拍她和顾辞的甜蜜生活。
仿佛这样我就会黯然神伤,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朝她道歉。
直到她和顾辞的私密照被爆出,她愤怒冲进我的办公室。
手上拿着一堆不堪入目的照片,甩在我头上:
“林易白,得不到我就使这种下作手段!真看不起你!”
我不耐烦把调查报告亮出,她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一定是你!阿辞不会做这种事!”
“只有你这种阴险小人对我怀恨在心才会这样,那些照片我只发给你过,除了你还能是谁!”
面对这种蠢货,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再次被保安赶出去时,她还在不停对我进行恶毒诅咒。
顾辞债主找上门那天,她慌了神。
我听着隔壁闹哄哄的,掀开被子到了窗前。
一堆黑衣男人,个个凶神恶煞。
手里抄着铲子将门砸得震天响。孟潇潇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直往顾辞身后躲。
顾辞抖着嘴皮子,硬着头皮赶人走。
可谁又会听他的话。
“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攀上个有钱的,还逃什么啊?叫你老婆帮你把钱还了,和和美美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当老赖?”
“你给的照片我们是卖了个好价钱,你老婆确实有点东西。但那还不够我们兄弟塞牙缝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们在孟家肆无忌惮扫荡,拎着一堆徒有其表的东西很不满意。
离开前给顾辞下了最后期限。
凌乱的庭院里,孟潇潇瘫坐在地,空洞的眼里止不住泪:
“那些照片是你卖的?顾辞,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你不是爱我吗?怎么会这样对我?”
“你爱的是我这个人啊!怎么会是我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