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结婚五年，我的工资一直按时上交。
体检出血管瘤，需要做手术。
老婆说家里没钱，抱怨我赚得少。
直到我发现她的转账记录。
钱一直转给同一个男人。

1
我每年照常体检一次，这一次查出了血管瘤需要动手术。
婚后上交工资卡是郑敏的要求，我照做了。
“老婆，你给我转5万块钱吧，我查出血管瘤，医生说要手术。”
“我哪有钱啊？你赚的那点还不够我吃饭的。”
说完郑敏挂了电话。
我每个月工资1万，郑敏婚后做起了家庭主妇。
没孩子没老人照顾，她还算轻松。
只是没有房贷车贷，连区区5万块钱都没有，我心底有些复杂。
进门时见郑敏躺在沙发上，听见我开关门的动静，她扭头看向我。
“回来啦？做饭去吧，我饿了。”
郑敏刺耳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头疼。
我轻声问：“我们连5万存款都没有吗？”
哐当——！
不锈钢碗砸在我的头上，接着掉到地上叮叮当当响着。
“周文清，你那点工资我不出去借钱就不错了！”
我弯腰捡起不锈钢碗，走到厨房。
郑敏的性子火暴，恋爱的时候我就惯着她，没想到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也是我咎由自取。
做好的饭菜摆在桌上，我没有胃口。
满脑子是手术费要怎么凑。
郑敏吃得沉浸，她一口接着一口把饭菜塞进嘴里，吧唧着嘴。
草草吃了两口饭，特地嘱咐郑敏吃完记得收拾桌子，我回到房间睡下。
翌日清晨。
瞧见桌上堆着昨夜的残羹，来不及收拾，我赶着上班。
找了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凑了3万。
他们都问了我同一个问题。
“文清，你工作这么多年一分钱没攒下吗？”
我只能打着哈哈说家里花钱地方多。
局促又尴尬。
剩余的2万我找了沈高，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周文清，你还是劝郑敏去工作吧。”
沈高很清楚我的情况，只是郑敏哪是这么容易劝得动的。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桌上仍是早晨出门时的模样。
郑敏不在家，打了好几个电话没接。
收拾完卫生，我把住院要用到的东西装在包里。
跟公司请了假，自己一个人到医院办理住院手续。
“喂？你怎么还没下班？”
电话里郑敏的声音很大，隔壁床的老哥看着我叹气又啧啧摇头。
我觉得尴尬，小声告诉郑敏我住院了。
她安静了几秒。
“那我来照顾你吧。”
郑敏突然提出要照顾我，我很惊讶又很欣喜。
说不定她会因为我生病因此转性了。
早上七点，郑敏提着一袋早饭出现在病房。
我很开心，连忙把桌板抽出来，只是郑敏脸色有些不耐烦。
她把早饭放在桌上就走了，说约了朋友出去逛街。
我笑着目送她走出病房。
吃饱我在走廊散步，走到尽头的一间病房，看到了郑敏。
她正给一个男人仔细擦着身子，男人赤裸着上半身。
2
擦完男人躺下，郑敏给他掖了掖被子，扭头，与我的视线对上。
“你不是去逛街吗？”
话落，郑敏急忙把我推到门外。
见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个男人身上。
“一个村的哥哥，沾亲带故的，我就帮个忙照顾照顾。”
郑敏低声说着，把我推回病房。
临走前说明天手术来给我签字。
“她是你谁啊？”
“我见她来好几次了。”
隔壁床的老哥满脸八卦，我苦涩地咽了咽口水。
郑敏来了好几次……
我被安排在早上第一台手术。
给郑敏发了消息，问她到哪了，没有回复。
打了四个电话，都被机器人冷漠地通知无人接听，挂断。
拿起笔，在一张张告知书上签了字。
手术室的温度很低，刺眼的灯光悬在我的正上方。
长这么大，第一次做手术，随着麻药的推入，我渐渐进入梦乡。
梦里，郑敏挽着一个男人的手与我渐行渐远……
我大声喊着别走，可她最后还是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睁眼时，我躺在病床上。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家属给我送了饭。
身上插了很多管子，我行动很不便，艰难地在床上蠕动。
隔壁床的老哥见我这副模样。
好心帮我摆好了饭菜，又小心地扶我起来。
“早说有人帮你啊，我就不来了。”
我刚拿起勺子，郑敏站在病房门口抱怨着。
隔壁床的老哥斜眼看到郑敏，嘟嘟囔囔说着晦气。
郑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夺过我手上的勺子，把饭一勺又一勺塞进我嘴里。
饭很难吃，又咸又酸，还带着煳味。
但郑敏说是她亲手做的。
郑敏从来没给我做过一顿饭，这是第一次。
我把饭一口不剩吃完了。
“我去看看他，你自己待着吧。”
郑敏把饭盒扔在桌上。
又是那个男人，只是沾亲带故郑敏就这么上心。
想起手术时做的那个梦。
我心底不安起来。
“她是你老婆吧？”
隔壁老哥问，我点点头。
“长点心吧，兄弟。”
隔壁老哥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正要开口问点什么，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郑敏挽着那个男人站在我的床前。
她轻笑着拔去我的氧气管，男人抚摸着她的头。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我。
我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视线变得模糊，耳边回荡着郑敏的笑声。
“周文清！醒醒！别睡！”
一股清凉直冲我的大脑。
我的视线变得清晰，护士俯身拍打着我的脸，让我保持清醒。
“你刚刚缺氧昏过去了。”隔壁床老哥说。
“你家属呢？”护士问。
“照顾44床去了，美女，他家属忙得很，44床比他的情况轻多了……”
隔壁老哥絮絮叨叨说着，还不忘替我表达不满。
“44床，明天就出院了。”
护士看了眼手机说。
明天就出院了，郑敏应该有空来照顾我了吧。
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郑敏没来。
我发消息，打电话，都没有回复。
隔壁床的老哥看我可怜，给我带了晚饭，他坐在床上吃着饭问我。
“你们结婚几年了啊？44床是你们什么人啊？”
“5年，一个村里带点亲的哥哥。”
我答完，隔壁床老哥啧啧地摇头。
“兄弟，你老婆跟44床有问题啊，你住进来之前你老婆就照顾44床了，扶着他在走廊散步，我还以为是一对新婚小夫妻呢，你长点心吧！”
“大哥，她……她不会的。”
郑敏会吗？我不知道，只是说出这句话时，心虚得很。
听我这话，隔壁床老哥不再说其他，自顾自吃着饭。
只是我嘴里的饭，味同嚼蜡。
3
中午，郑敏来了。
她提着一袋水果。
苹果，葡萄，猕猴桃……
什么都有，都不太新鲜，像是搜刮了别人吃剩的。
之后的几天，郑敏一天来一趟。
来的时间不固定，带来的东西也不固定。
米饭和菜混在一起，味道难以形容。
如果不是郑敏带来的，恐怕我会以为这是哪个饭店后厨倒掉的泔水。
水果还是一样，各个品种都有，最夸张的是一个皱了皮的橘子带着点点霉斑。
我告诉郑敏可以去小区门口的水果店买，那里的最新鲜。
她冷哼一声说：“真麻烦！”
我撇撇嘴，不敢再强求什么，起码比起以前。
现在的郑敏勤快许多。
一个星期后，我已经痊愈，可以出院。
提着大包小包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
“好哥哥，你轻点。”
“我和他谁厉害？”
“你比那个孬种厉害多了……”
……
门一下又一下震动着。
男女间的对话，不堪入耳。
女人的声音，我很熟悉，是郑敏。
怒火一下涌上头。
我推门，没推动，门后明显有一股阻力。
挽起袖子，用尽全身力气一推。
“啊！”
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倒在地上。
男人狼狈起身跑进主卧，郑敏趴在地上，一头乱发，两颊潮红。
顾不上门外的大包小包，我攥紧拳头冲进主卧。
男人已经穿好上衣，我认得出来，他就是44床的男人。
我把他压在身下，一拳接着一拳。
“哥，哥，我错了……”
男人哀嚎着求饶，满脸是血。
一丝不挂的郑敏急忙跑进来把他护在身下，好一对“恩爱夫妻”。
“别打了！周文清！你别打了！”
“快走！你快走！”
郑敏嘴里喊着让男人快走，整个人挂在我的腿上，我动弹不得。
男人急忙穿上了裤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不再挣扎，任由郑敏抱着。
从前这样抱我，还是郑敏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的时候。
44床的男人跑了，郑敏随便套上一件衣服坐在沙发上。
屋子里两人缠绵的暧昧气息还未散去。
“你想怎么样，你说吧。”
郑敏理直气壮，听不出任何对我的愧疚。
“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
“我住院的时候？还是更早？”
……
郑敏许久才开口。
孟宇是她的初恋，因为父母不同意分开。
后来跟我在一起，但孟宇一直是她心里的白月光。
上个月，孟宇找到她，说自己生病了。
郑敏把我工作这么多年的积蓄全给了孟宇。
尽心尽力照顾孟宇，两人旧情复燃……
我住院的那一个星期，郑敏把孟宇带回了我们的家。
在我们的床上缠绵，在这个家里的每个地方翻云覆雨。
而那每一日给我送的饭菜，给我带的水果，都是他们两个吃剩下的。
“周文清，你想怎么样，随便你吧。”
“离婚。”我咬着牙说。
五年的婚姻换来背叛，任谁都不能接受。
“离婚可以，房子车子一人一半。”郑敏说完还不忘敲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