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作者@白鹭湖姑娘​在头条用第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

我们村杂姓少,80%的人都姓李,而我们家在村里算是大家庭,爷爷奶奶膝下有4儿、1女共五个孩子。

过去那个年代谁家儿子多,在村里说话就有底气。但我爷爷奶奶一辈子为人厚道,不喜欢争强好胜,更不会因为儿子多,在村里有恃无恐随便欺负人。

到我父亲这辈,因为他是哥几个中是最小的弟弟,在几个伯伯先后分家后,爷爷奶奶就带着我父母亲和小姑一起过日子。

六、七十年代计划生育抓得不严,基本上每家至少都有3、4个孩子。

望着满院奔跑打闹的孙子孙女们,这个哭、那个笑,七个唱、八个跳,烦得奶奶手里拿着放鹅的小竹竿,挨个敲打,嘴里还骂着“小龟 孙子们……”

倒是爷爷不急躁,任我们再怎么吵闹,他都嘴里叼着烟袋锅,笑眯眯地看着。

爷爷说,过日子过的就是人气,人多力量大。

而在我们这群孙子辈中,三伯家的小儿子、男孩子中大排行老八的堂哥华智,是这帮孩子中脑子最活络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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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智是1970年出生,比我大3岁,他虽然聪明,但只读到初二就辍学了。其实不是三伯供不起,而是堂哥不是念书的料。

刚开始年龄小,又不能学手艺,华智就在家捞鱼摸虾,用三伯的话说,让他长几年个子。

眼看其他哥几个学手艺的学手艺、上学的上学,三伯三妈也着急,所以不久他们就让华智跟着他大舅去学木匠。

虽然是亲舅舅,但学起手艺来师傅可不客气,加上华智吊儿郎当惯了,不服管教,结果不到一年时间,华智回来后再也不去了!

气得三妈问到底怎么回事,华智撇撇嘴道:“我那哪是去学手艺啊,每天被舅妈呼来唤去,像是他们家的大伙计,挑水、喂猪的活都让我干,我就是再学三年,也出不了师!”

没办法,华智耐不下来性子,学木匠半途而废。

当年我们村有人在城里打工,大部分都是去北京搞装修,华智跃跃欲试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再说他多少有点木匠基础,就这样,他也涌入打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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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智去北京搞装修那年,我在读高中,离家远,平时他也不回来,我们也就在春节那几天能见面。

虽然我跟华智只差3岁,但走入社会的人跟我这个还没出校园的人,往那一站,很明显有区别。

当年我不清楚华智到底能挣多少钱,但看他衣着打扮,那是很潮流的:烫着“费翔头”,尖头皮鞋擦得锃亮,尤其是那件“许文强”式的风衣,走起路来衣袂飘飘,尤其拉风。

而我那件洗得发白的老式滑雪衫,伴我整个高中时代。

好在我成绩还不错,高考那年被一所师范学院录取。

堂兄华智在社会上闯荡几年,也算见多识广了,加上他1米76的身高,浓眉大眼的,没过几年就有人上门给他介绍对象。

农村儿子多的家庭父母尤其累,省吃俭用攒点钱,一房媳妇娶进来,一切又归零。

因为华智大哥老实巴交不爱说话,好不容易结了婚,分家时华智大嫂不但让三伯把四间大瓦房分给他们,另外还要帮他们盖厨房、猪舍。

华智大嫂说了,当初结婚时公婆应允的,两个儿子的家庭,不要白不要。

为了图个安稳,三伯三妈咬着牙全部答应,结果华智这就剩三间低矮的老房。

华智见不惯大嫂的蛮横不讲理,嘲笑他大哥没本事。

记得华智有次喝酒,当着一大桌人吹牛道:“如果我找对象,对方挑三拣四提出无理要求,我情愿打光棍!”

有道是“泰山不是堆的,火车不是推的”,就凭家里那几间老房,居然真有女孩看上华智了!

这个女孩就是邻村的夏兰,跟我是初中同学,同届不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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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兰长相一般,个头也不高,估计是堂兄翩翩风度和能说话道的嘴巴,赢得了夏兰的芳心。

夏兰父母也不是难说话的人,虽然当年堂哥家的条件不好,但夏兰父亲说了,只要年轻人肯吃苦,别说瓦房,今后就是住楼房也不在话下。

刚开始让华智娶夏兰他还有几分不情愿,十之八九是认为夏兰长得不够漂亮。

结果老丈人的这番话,把华智感动得眼圈都红了,他端着酒杯对夏兰父亲说:“您放心!我一定要让小兰跟我过上好日子!”

就这样,夏兰嫁过来了,婚房就是那三间低矮的老房,家具都是家里的杂树拼凑的,当年我们村许多人都羡慕三伯三妈有福气,说这个小儿子有本事,如果都像老大那样,老两口要脱层皮。

新婚燕尔,华智就去了北京,夏兰留在家跟三伯三妈种责任田。

那几年华智是真干加实干,连我父亲都夸赞华智是“成九变‘成十’(诚实)了!

随着一双儿女的出生,华智和夏兰的日子越过越兴旺,他们先是将老屋翻盖成四间平房,添置了好几样家用电器,后来还盖了几间偏房,洗澡间、厨房都装修得亮堂堂。

这些都是华智利用春节回来那段时间,自己设计、自己装修的。

能看出来,华智在北京那几年,确实没有“白鸭子跟鹅混”,学到了真本领。

如果日子一直都这么过下去,该多好啊,可俗话讲“饱暖思淫欲”,由于长期两地分居,慢慢地,华智内心的不安定细胞又复活了!

因为老板在别的省又承接了工程,华智被派出去当负责人,慢慢地,他步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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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智的装修活也不是每天忙碌,加上他那时候在那拨人中算是个小头目,所以空闲的时候,他喜欢在周边闲逛。

有一次在他常去的理发店一个门帘后面,发现有人用游戏币打游戏玩。

华智怀着好奇心,也花了几十块钱试试,结果上瘾了!后来只要有空,他就往那家理发店跑。

因为长期去,跟几个社会青年混了个脸熟,后来华智跟着他们去地下游戏厅玩,也就是在那里,邂逅了他的“红颜知己”小菲。

小菲是游戏厅老板的侄女,专门在那卖游戏牌,为了不让发现是赌博,游戏牌都是用一盒盒香烟掩人耳目。

其实到来人临走时,那一盒盒不同牌子的香烟,其实是能兑换钱。

华智性格外向,爱说爱笑还幽默,渐渐地,跟小菲越走越近,关系也变得暧昧起来。

在小菲的引荐下,华智由赌发展成开赌场,买了几台游戏机,这种游戏机被我们当地人叫“老虎机”。

所谓的“老虎机”,顾名思义就是张着血盆大口吃人的,很多人为此陷入万劫不复,而因此,也让摆“老虎机”的人荷包鼓了起来。

华智就是靠“老虎机”,后来挣了“大钱”的人。

其实“老虎机”的营生也不好干,上面是严禁的,但华智机灵,“斗智斗勇”玩捉迷藏。

不过这些我们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狡兔三窟,后来华智又回到当地发展,对外,他说是为了能照顾到家,在省城开了个门面接装修活。

那时候我们这帮堂兄弟姐妹各忙各的小家庭,都知道华智挣到钱了,也是在外混得最好的人,每年春节回老家,看着华智衣着打扮,比我这个当老师的风光。

当然,小菲也跟随他“南征北战”,成了他“贤内助”。只不过当时华智不敢带回来。

而单纯的夏兰哪里知道其中的利害?她只晓得每个月华智都交给她一笔钱,让她只负责照顾两个孩子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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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长了,风言风语也传回来了,但那时候三伯也去世了,三妈好面子,还常常给堂兄华智打掩护,三妈安慰夏兰说,真要是变心,还会顾你们娘几个?

知夫莫如妻,夏兰肯定有感觉,曾经也哭过闹过,但为了一双儿女,她选择睁只眼、闭只眼,想想把两个孩子抚养大了,华智那颗浪子心终归会回头。

都说高考毕业季,民政局等离婚的排长队,估计华智心里早就盼着这一天。

为了稳定夏兰的心,华智回来将家里那几间房里里外外又做了装修,还在平顶房上加了小二层。

结果等壮壮接到录取通知书后,华智跟夏兰摊牌了!说两人性格合不来,还是离吧。

怕夏兰要死要活不放手,华智答应,儿子学费以及将来结婚,他全部承担,老家这些房他一个瓦片都不要,就求夏兰给他自由。

男人在一个家庭里,就是妻子儿女头顶的那片天,所以面对华智的要求,夏兰肯定不答应。

就这样,一拖就是好几年,最后华智干脆就不回来。

眼看这颗心回归无望,夏兰含泪答应跟华智签协议,两人最终把婚离了!

华智终于跟小菲正大光明地出双入对了!但我们是本份人家,对于华智这种做法,大家敬而远之。

而华智的一双儿女,更不用正眼看这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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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讲:多行不义必自毙。像堂兄华智从事的这个行业怎么可能会长久呢?后来听说他开的几家赌博场被捣毁,据说还逮进去过,应该是罚了不少款,才出来的。

为此,华智伤了元气,听说在城里的楼房也变卖了。

像小菲这样的女人,只能跟华智同甘,哪能共苦?不久两人分道扬镳。

华智苦苦撑了几年,也没脸回家,后来只好又去干装修老本行,但房地产行业不景气,当然也影响到装修行业,华智的日子举步维艰。

几年前就连儿子和女儿结婚,都没邀请华智回来。

那边华智的运气日落西山,夏兰的日子却蒸蒸日上,先是土地被征收,后来村庄也拆迁了。

如今夏兰在城里帮着儿子照顾小孙子,经常看到她抖音里发全家的日常,还有到处旅游的场景。

我跟堂兄华智也很多年不联系,他的情况都是从我父母那得知的。

每次父亲都叹息说,天要让其亡,必先让其狂。如果华智一直安分守己地过日子,该多好啊!

但哪有后悔药卖?时光也不会倒流。

前段时间我回父母那,听我妹妹说,华智回来找夏兰请求复婚,结果被夏兰赶出去了。

为此华智使出最后的招数,说老家房产当初也是我挣下来的,否则哪有你们娘几个的今天?还提到土地补偿款。

为此,华智还挨个打电话,让老家的兄弟姐妹们,给做做夏兰的思想工作。

但谁也不想替他出这个头。

用我妹妹的话说:“当年你找夏兰离婚的时候,把家里这帮人劝慰的话当‘耳旁风’,甚至跟几个长辈梗着脖子说话,如今谁也开不了口去夏兰那提这事。”

而夏兰说得更解气,夏兰说:“我可以施舍你几个钱,就当打发要饭的。想回来,门都没有!从我孩子这都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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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叫:亏妻者,百财不入。人不配财,必有所失。

做人如果你没有好的德行,钱在多,是留不住的,甚至还成为祸害;德不配位,必有灾秧。

而我堂兄华智就是这样的人,把好好的一手牌打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