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夏日的清晨，一个少年轻手轻脚地翻过院墙，来到一棵老梨树下。
"又来偷梨吃？"墙头传来一个女孩的轻笑声。
他抬头望去，晨光中，梨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她的肩头。
01
"沈墨，帮我摘个梨呗。"院墙那边传来悦耳的声音。
十八岁的沈墨抬头，看见苏婉清趴在墙头，朝他笑得甜美。阳光透过梨树的枝叶，在她白皙的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你等着。"沈墨三两下爬上梨树，摘下最大最黄的那颗。
这是1985年的夏天，空气里弥漫着梨花的清香。两家的院墙并不高，却像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
"给。"沈墨将梨子递过去，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她柔软的掌心。
苏婉清接过梨子，咬了一口："还是我们家梨树的梨子最甜。"
"那是，去年我帮你爸施肥才长得这么好。"沈墨骄傲地说。
"花痴！"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又跟那小子说话！"
苏婉清吓得一缩，赶紧从墙头跳下去。沈墨听见她跑进屋的脚步声，还有她爸的训斥声。
"少跟沈家的人来往！那是个吃里扒外的家族！"
沈墨握紧拳头。这话他已经听了很多年，从小到大，两家人就这样。他爸说苏家当年占了他家的地，苏家说是沈家栽赃陷害。
但这些跟他和苏婉清有什么关系？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教他写毛笔字，他教她打弹弓。住得这么近，怎么可能不来往？
"又跟苏家丫头说话？"身后传来沈父的声音，"多少次说过了，离她远点！"
"爸，这都什么年代了，"沈墨转身说，"您和苏叔的事，我们都不知道具体经过。"
"你懂什么！"沈父气得胡子直翘，"那是血海深仇！你外公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沈父一拍桌子，"下个月你去省城上班，我都给你安排好了。远离这是非之地！"
沈墨愣住了："我不想去省城。"
"由不得你！"沈父转身进屋，"收拾收拾，下周去你姑父家住几天，熟悉熟悉环境。"
夜幕降临，院子里只剩下梨树的影子。沈墨坐在树下，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那是前天苏婉清从墙头扔过来的：
"墨，我考上了市里的师范学院。爸妈同意我去读书了，说是离家远点也好。你说我们这样躲来躲去的，像不像《梁山伯与祝英台》里的故事？不过我可不想等到死后才能相爱……"
沈墨摩挲着信纸，心里五味杂陈。他已经决定了，明天一早，趁着晨雾，他要翻过那堵墙，跟婉清好好谈谈。
他们还年轻，他不信这世上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夜色渐浓，老旧的座钟敲响了十下。沈墨抬头看着星空，不知道这样的深夜里，墙那边的她是否也在想着同样的事。
一阵风吹过，梨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02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沈墨轻手轻脚地翻过院墙。苏婉清已经在梨树下等着，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毛衣。
"你来了。"她小声说，声音有些发抖。
"信我看了，"沈墨走近她，"我爸要我下周去省城。"
苏婉清猛地抬头："去多久？"
"他给我在机械厂安排了工作，说是……说是再也不要回来。"
晨露从梨树叶上滴落，打在两人之间的泥土上。
"我不走，"沈墨握住她的手，"我已经想好了，咱们一起去市里，我可以在你学校附近找工作。"
苏婉清摇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行的，墨。昨晚我爸喝醉了，说出了一些事。"
"什么事？"
"你外公的事。"苏婉清深吸一口气，"当年确实是我爷爷做错了事。他和几个人合伙骗了你外公的地，还……还在你外公喝的酒里下了东西。"
沈墨浑身一震。这个秘密压在两家人心头二十多年，如今终于浮出水面。
"我爸说，他这些年一直活在愧疚里。"苏婉清抹去眼泪，"他拦着我们，是怕你们家迁怒于我。"
"这不怪你，"沈墨紧紧抱住她，"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可我们终究是欠了你们家的。"苏婉清把头靠在他肩上，"你走吧，去省城好好发展。我们……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不！"沈墨声音有些大，又赶紧压低，"这些恩怨跟我们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苏婉清苦笑，"我爸说得对，这是血海深仇。如果我们在一起，两家的伤口永远都不会愈合。"
远处传来开门的声音，两人都吓了一跳。
"你快回去吧，"苏婉清推开他，"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
"婉清！"沈墨还想说什么。
"跪下！"一声暴喝，沈父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墙这边，"我的儿子，跟仇人家的女儿！"
苏父也闻声赶来，看见这一幕，脸色铁青："婉清，还不给我回屋！"
"爸！"两个年轻人同时喊道。
"沈老弟，"苏父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当年的事，是我们苏家对不起你们。这笔债，不能让孩子们来还。"
沈父冷笑："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所以我同意婉清去市里读书，"苏父说，"从此两家井水不犯河水。孩子们，也该断了这段孽缘。"
"不是孽缘！"沈墨喊道。
"闭嘴！"沈父一个耳光扇过去，"给我马上收拾东西，今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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