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度成为了网络热词,如今更是各种渠道卖家客服的口头语。“宝贝,爱你!”一句曾经特别亲密、私密的话语,如今也成了朋友间、同事间,甚至是陌生人之间的高频词汇。当然,用于朋友、同事和陌生人时表达的大概率只是“谢谢你”。而这,就是语言的通货膨胀。语言通货膨胀的催化剂,就是互联网!互联网的飞速发展,快速的改变了人们的交流方式,人们以往交流的口语变化成了噼里啪啦的键入式书面语。
料想,屏幕前的你一定也有类似的感觉,通过互联网传输交流的文字是很方便,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一模一样的话,总感觉表达的不够彻底,所以为了完全表达,就不得不增加一些表达程度的词语来修饰。比如:“我希望得到你的点赞、收藏。”就变为了“我特别特别希望得到看官老爷们的点赞。收藏!”到此,我们都已经了解了语言通货膨胀的概况,那么这种现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有证可考的,是先秦时期。那时候人们交流的语言体系远没有现在成熟,文字、词汇、标点符号都还没有发展成如今的模样,这就导致一个隐患问题,就是理解分歧!一样的话,不一样的人看了理解不同,甚至于这理解是南辕北辙的。比如《古诗纪》中记载的“断竹、飞土”等,着实会产生多种释义;再如《论语》中“子罕言利与命与仁”一句,其中的两个“与”字,究竟表达的是“赞同”还是“和”,至今都还在争议不断。鉴于此,不得不主动以“语言扩张性”的途径来发动语言通货膨胀来规避这种不必要的理解分歧。虽然这一阶段引发语言通货膨胀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但究其根本也还是语言通货膨胀,并不会因为发动的动机而改变这个现象的定义。
之后,便有了很大的改变,在《诗经》中就可以频繁发现情绪色彩丰富的语气助词、虚词,让“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更加的朗朗上口,也让读者更容易理解到作者写作时的心情和想要表达的意思。但这时的人们还比较保守,语言通货膨胀还没有彻底放开,直到贯穿《楚辞》的“兮”、宋玉钟爱的“些”这些分水岭的出现,才彻底宣布了语言通货膨胀的开始。
到了秦汉晋时期,人们的交流语言俨然发展成为了两个赛道,一个是极尽节约语言成本的成语,这个赛道讲究言简意赅,往往只用四个字就解决了,另一个就是语言通货膨胀的同意字词、语气词等,这个赛道突出语言诠释,重复说明观点论述,恨不得将写作时的情绪、意图、动作等全部写到文章中,以求读者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文章的恢弘和整齐。比如被钱钟书评价为“词肥意瘠”的“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就是其中的鲜明代表。
到了明清时期,语言通货膨胀现象被得到了深化,其代表作就是小说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发展。此时的统治阶级为了达成其中央集权的统治目的,推动形成一板一眼的“八股取士”制度,在一定程度上对文艺形成了操控。本来以重格律闻名的“八股文”是很不利于推动语言通货膨胀的,但恰恰就是这个很不利于,促使民间快速形成了“市井文化”并得到了长足发展。“市井文化”一别“八股文”的重格律,而是更加了随性、更加的通俗易懂。在市井文化与民俗传统的不断交融,便衍生出小说的生存发展空间。另外,此时的生产力相较于更早些时候,有了较大的进步,人们有时间有精力也有能力去获取、享受一些精神愉悦,这就形成了小说这一文化载体的受众基础。小说嘛,本就是想让读者快速读懂、快速代入、快速感受到心灵和精神的体验,所以其中的描写自然是要更为的直白,更为的夸张多彩。如此,语言通货膨胀便有了成长的沃土。
等到白话文的出现及应用后,语言通货膨胀仿佛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得到了质的飞跃。白话文的推广,使得文化学习获取途径更加宽广,也使得文化学习不再那么晦涩难懂,使得文化学习这一行为不再像从前那么小众,成为了大多数人都能获取的机会。
纵观古今,不难发现,语言的通货膨胀并不是今天独有的,而是从古至今在不同时期都有发展。笔者想说的是,对于语言的通货膨胀,大家并不需要可以的去规避,存在即合理,语言通货膨胀在我们这个时代得到指数爆炸式增长,说明我们这个时代有这个需求,毕竟人们的需求才是刺激事物及现象演变发展的源动力。当然了,这并不是说历代先贤们留下来的文化不是瑰宝,反而作为能够快速、轻易获取前人知识的今人,我们更应该兼容包并,形成自己的见解和思想。不必强烈抗拒“爱你=谢谢你!”的语言膨胀发展,亦不必过分强调语言成本节约,以开放先进的眼光看待发展即可。
不知屏幕前的你与笔者看法是否一致?下一步将继续深入探究学习历史文化,欢迎各位朋友或批评、或吐槽、或点赞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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