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们可能只在小说里看过扶弟魔,而我却亲身经历着这一切。
我一心想跟她结婚,组建一个美好的家庭,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为了他那个弟弟跟我狮子大开口。
甚至演变到在她们一家人眼里,我就是个纯粹的摇钱树,难道我就活该成冤大头?
1、
我跟赵小燕算是高中同学,大学后,她考上了二本,而我只考了个专科,学的还是挖掘机,这个专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身边人的笑料。
但我并不在乎,毕竟工作后,我切身体会到开挖掘机给我带来的收益是大部分坐办公室的小白望尘莫及的。
有得就有失,我没他们舒适,也没他们体面,经常是一身臭汗,一身邋遢。
当然了,这仅限于工作状态,生活中,我手头宽裕,远比大多数人活得要大方些。
也正是因为我常年在工地开挖掘机,跟异性的接触等同于零,毕业都四五年了,依旧是单身汉一个,把我爹妈愁得不行。
隔三差五,他们就给我介绍相亲对象。
和大多数人一样,我内心十分排斥相亲。
并且,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缘分的。
在我28岁,面临父母最后通牒的时候,我的缘分来了,在一次高中同学聚会上,我和阔别已久的赵小燕再次相遇。
那天我因为开了车,所以就没有喝酒。
想来,读书那会儿我在班上就几乎没什么存在感,这次之所以来参加同学会,完全是因为班长的邀请,说一个也不能落下。
所以,饭桌上也没人灌我酒。
赵小燕就不一样了,读书时就长得颇具姿色,随着岁月的递增,现如今更是多了几分成熟女性的韵味。
期间,不停有人找各种理由敬她酒,她还挺能喝,但也架不住这么灌,不多时,她便伶仃大醉。
灌她酒的呢,都是以前在班上吆五喝六,后来又居无定所的几个男同学,其意图不言而喻,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我在宝丽金开了三个大包间,没尽兴的继续玩,赵小燕喝多了,我得先送她回家。」
想到她有可能的遭遇,加上不得不承认,我曾暗恋过她,几乎没有犹豫,我大大方方过去扶她走。
几个男同学顿时不乐意了,冲我吹胡子瞪眼。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吓唬谁?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她现在是我女朋友,各位有意见?」
免不了几声冷嘲热讽,还有几个人不死心跟了出来,见我开的是宝马X6,瞬间熄了火。
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社会的现实。
后来,我把她送到酒店,让酒店阿姨为她收拾好,交完房间费我就离开了。
这件事过了大概有半个月的样子,赵小燕通过高中群添加了我的联系方式。
她说她从同学那得知了当晚发生的一切,为了表t?示对我的感谢,她一定要请我吃顿饭。
自那之后,我们的感情跟坐火箭似的,飞速发展成为了恋人。
我一度以为,这辈子我俩注定一对。
谁成想,到了好事将近的时候,出幺蛾子了。
谈婚论嫁,彩礼向来必不可少,按照她身边大多数朋友的价码,我给了他们家28万彩礼。
然而,一切都从我给完这笔钱之后,开始有了剧烈的变化。
「我弟弟马上研究生毕业了,这个时候请假的话会影响到学业,不如等他毕业我们再来举办婚礼。」
赵小燕跟我商量。
我向来很好说话,何况小舅子在我看来是至关重要的亲人,我们的婚礼他自然是要到场的。
几个月后,小舅子成功毕业,我问她是不是该把婚姻日期提上日程了。
她又说天气太热,等过完这个夏天。
夏天过后,她再次推脱,说年末,年末亲戚朋友都在家。
并且一次比一次不耐烦。
察觉到她的异样,我想着,难道是在一起没多久,她还不放心把自己托付给我,之后我没再提这事。
两个人就这样同居了一年多。
转眼,到了第二年的夏季。
一天,我很晚下班回到家。
「小燕,我可能有点中暑了,这鬼天气太热了,我先去洗个澡,待会把衣服给我丢洗衣机里去。」
可能是很久没有在一线工作了,今天有四台挖掘机到了保养期,其中又有一台损耗比较严重,需要换不少零件,这才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现在整个人特别难受。
我说话的时候,赵小燕穿着睡衣躺坐在沙发上,一双修长的大腿搁在茶几上,她似乎很忙,只是「嗯」了一声,连头也没回。
「跟谁聊天呢?聊得这么起劲。」我玩笑似地说,内心其实很不高兴。
脱了鞋,我径直朝她走去,屁股刚挨着沙发,她就有些厌恶的说:「江北,你干嘛?身上那么脏,沙发不难洗的吗?」
这倒也是。
我没在意,站在原地问她:「跟谁聊天?聊得这么嗨。」
「闺蜜啊!江北,你什么意思?怀疑我?那,手机给你检查好了。」
赵小燕把手机摆到我面前,聊天窗口确实是她那个闺蜜林思琪。
其实,她怪不得我起疑,这一年多来,她对我的态度是越来越冷淡了。
「我没那个意思。」我尴尬地笑了笑。
「少在那狡辩,看啊,看仔细了。」赵小燕越发地生气。
「看啥啊,我还不相信我老婆嘛。」我推开她的手机。
「我让你看内容,我们的聊天内容。」
赵小燕恨不得将手机直接塞进我眼睛里。
2、
大致一看,他们在聊关于一个男人应该如何爱一个女人的话题。
「江北,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结婚了?」她突然问我。
我很冤枉的说:「没有啊,我不跟你结婚我跟谁结婚啊,我以为你还没准备好,所以就没再提。」
「你从来都是嘴上说说,诚意呢?」赵小燕质问我,「我闺蜜说了,证明一个男人爱不爱你,最直接的就是看舍不舍得为这个女人花钱。」
「一年多了,你给我送过一件化妆品吗?连我生日是哪一天你都不知道吧。」
我有些语塞,化妆品我压根不懂,至于她的生日,由于我在外面接工程,还真是给忽略了。
现在的女人都讲究这些,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点我的确做得不够好。
「明天我们去金伯利钻石店看看,挑一款你最爱的钻戒。」我说。
这是她跟她闺蜜聊天界面的内容,她闺蜜告诉她,求婚必须买钻戒。
「这还差不多。」
赵小燕总算是满意了,我也落得个清静。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睡梦中,赵小燕便把我给拉了起来,我一看时间才六点多,钻石店还没开始营业呢。
有些头胀脑裂,关键她似乎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
女人嘛,购物心切。
我这么一想,咬咬牙,还是起来了。
开车来到街面上,非常冷清,我就又在车上睡着了,她把我叫醒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头很重。
「快点,开门了。」
她强行拉我下车的时候,头重脚轻的我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小燕,我可能发烧了,要不我们改天再去挑钻石。」我说。
她一听,用力甩开我的手:「江北,我看你就是不想买吧,那你早说啊,浪费这时间和精力干嘛?」
街道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她的吼声引来了不少人怪异的目光。
人都要面子,尤其是男人。
昨天晚上我也确实答应了她。
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金伯利钻石店。
店员很热情地开始对着我们吹彩虹屁,「有夫妻相」,「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等等词汇层出不穷。
之后又为我们讲解钻石的寓意。
把赵小燕说得是神采飞扬,恨不得把整个店都给包下来。
「我闺蜜说,低于一克拉的钻戒都是不值钱的便宜货,最起码也得要一克拉的。」
赵小燕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几个店员双目中似乎出现了一个「$」的符号。
店员开始放开了为赵小燕推荐一克拉及以上的钻戒,从寓意讲到工艺,再到由某某知名设计师亲自操刀打造。
一通天花烂坠后,赵小燕从中选了一个,兴高采烈的对我说:「不如就这个吧,这个实惠点,你赚钱也不容易,选这个价位的就行了。」
店员在一旁帮衬,说我找了个知道心疼我,又顾家的好老婆。
我苦笑一声,没说话,拿出银行卡,刷了十五万。
她钻戒到手后,急着去炫耀,让我先回家,说她约了闺蜜林思琪一起逛街吃午饭,让我自己先回家,把我的车钥匙也给拿走了。
这一刻,我十分恼火。
出社会这么久,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物质的女人在饭桌上我见多了,她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
只是,她曾是我的初恋,现如今又同居在一起,我不想把她往那方面去想。
但今天,她做得太明显了。
我返回金伯利钻石店,问店员要订单的副页,店员不肯给。
我记得近期合作的一个地产经理在这金伯利钻石有入股,我给他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店员乖乖把副页交到了我手里。
随后,我在附近找到一家小诊所打点滴。
到一半时,突然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抬眼一看,竟然是赵小燕的闺蜜林思琪。
我有些诧异,她不是跟赵小燕约好一起去逛街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看了眼她身后,并没有赵小燕的身影。
「我刚刚路过,看到你在这打吊针?怎么这么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体?」她柳眉微皱。
不待我回话,她跑去问医生我生了什么病,要不要紧。
听到医生说没什么大毛病,她才放心的给我倒了热水,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可不能这么操劳,钱哪儿赚得完。」
我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我跟她之间,因为赵小燕才一起只吃过几次饭,加起来说的话不超过十句,不是见面「你好」,就是分开时说声「再见」。
她干嘛这么关心我?
我还是没憋住,问她:「赵小燕不是约了你一起逛街吗?」
「没心情,你都这样了,我哪儿还有心情逛街。」她垂头丧气。
我错愕的盯着她。
「哈哈哈,跟你开玩笑呢!赵小燕说她弟弟回来了,得去火车站接她弟弟,所以放我鸽子啰。」她摆摆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我倒吸一口凉气,还以为她动真格的呢。
「唉,你可真折本唉,刚刚赵小燕跟我说,你买了个一克拉钻戒给她,还是上等品,价值十五万。」她撑着下巴看我。
3、
我哭笑不得,心说,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她说这象征着坚贞不渝的爱情,我也没办法。」我苦笑一声说。
想想十五万就买个那玩意,我心都在滴血,再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啊!
何况,我顶多只能算是小小富裕。
想来并没有伤筋动骨,也就一笑而过了。
「切,钻石代表爱情?那是钻石商塑造的伪命题,如果两个人的爱情需要靠地底下的碳元素来维持,那还坚贞不渝个屁啊!」她说。
以前,我觉得她挺高冷的,突然从她嘴里蹦出一句脏话,还蛮给人一种亲近感的。
或许因为我本身也是个粗人吧!
打完点滴后,林思琪开车送我回家。
那个药有安神的作用,加上我昨晚没睡好,结果在副驾位直接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小区里已经亮起了路灯。
车子还是启动的,空调开到恰到好处。
「不好意思,睡着了。」我抱歉的说,「小区旁边就有个加油站,我陪你去把油箱加满。」
打完针,回到家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她停这,整整一个下午,仪表盘上的油箱显示已经空了。
「加油就算了,我有的是免费油卡,你要实在觉得不好意思,那就请我吃顿饭吧!」她大方的说。
「没问题,你要吃什么?地方你挑,现在就去。」
我看了看时间,八点多,还早。
「今天可不行。」她说。
我以为她有什么急事,结果她说:「你刚好一点,不适合去外面吃油腻的东西,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狐疑的盯着她。
她挥挥手说:「去吧去吧,别忘了你欠我一顿大餐就行了。」
我下车,没走几步。
「喂!」她突然叫住我。
「怎么了?」我回过头问她。
她已经将车子熄了火,推门走下车,一只手搁在车顶,笑盈盈道:「你就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坐坐?」
「啊?」
我神情恍惚。
「哈哈哈,瞧把你给吓得,跟你开玩笑啦!晚安。」
她冲我招招手,重新钻进车内。
直到看不见她的车尾灯,我还是没能缓过神来。
林思琪,她想干嘛?
楼下停车位没有我的车子,显然赵小燕没有回我这儿来,最近她不回家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常态。
之前,我还挺为这事着急上火的,好几次差点跟她吵起架来,但经过今天买钻戒一事之后,我似乎看透了些什么,变得有些无所谓了。
第二天中午,赵小燕让我去她家吃饭,我让她开车来接我,她说车子被她弟弟赵来开去跟同学谈合作了。
我只好打车去她家。
开饭前,赵来笑呵呵赶回家,似乎合作谈的很顺利。
「哎呀,这次要发了,我那个同学已经拿下了县里四个大超市的合作权,现在就差投放市场了。」
饭桌上,赵来欣喜若狂地说。
「靠不靠谱啊?」
「当然靠谱,不信你们问问姐夫,姐夫见多识广,肯定知道这个项目绝对有搞头。」赵来把话题引向我。
我压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项目,有些懵圈的问他:「来来,你不是在外企上班上得好好的嘛?怎么突然就回来搞项目了?啥项目啊?」
「唉,外企再好,那还不是打工仔一个,跟几个以前的老同学一合计,打算回来创业,投资娃娃机,外面那些大城市,超市门口摆娃娃机都赚翻了。」
他盯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
赵小燕,岳父岳母,都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我。
我心领神会的一笑,顺着他的话说:「嗯,那倒也是,自己创业才有出路,超市投资娃娃机目前确实挺火爆的,我认识几个老板,他们也做这个,没少赚。」
「是吧,我就说姐夫懂行。」
赵来哈哈一笑。
转眼,他又愁眉苦脸道:「可是,投资款目前还不太够,姐夫,你看能不能赞助我一点,一回本,我马上还给你。」
生怕我拒绝,赵小燕马上接话道:「江北,既然你这么看好咱弟这个项目,那你可一定要帮帮咱弟。」
「有搞头就好,有搞头就好,江北,我替我儿子谢谢你了。」
我都还没答应,丈母娘就连忙开始道谢,老丈人也忙着给我倒酒。
敢情,请我吃饭是假,替赵来从我这儿搞钱是真。
「没事,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嘛,还差多少?」我问。
「20万。」赵来比划出剪刀手。
听罢,我不自觉眉头微微一皱,我那几个朋友在市里投娃娃机,一个大超市投资也不过才20万。
我们这小县城,四个超市加起来也未必抵得过市里一个大超市,何况他还是跟同学一起合作。
看来,价格不止虚报了一点点啊!
4、
见我没反应,赵来马上又说「姐夫,你借我15万就行,剩下的五万我自己再想办法。」
「江北,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我弟弟踏入社会才一年多,大城市消费又高,哪儿有什么积蓄,你这个做姐夫的必须得帮帮他。」
赵小燕抓着我的手臂,撒娇似地摇晃着我。
我能预感到,倘若我拒绝,她马上就会跟我翻脸。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等我先接个电话。」
我趁机,赶紧起身离开餐桌。
「江北,你咋回事啊,刚好一点就又去工地了?在哪儿?我过去给你送吃的。」
竟然是林思琪,这让我有些措不及防,沉默当场。
「我给你炖了点补品,刚到你家,小区保安说你一早就出门了。」她解释道。
「谢谢啊,但是不用麻烦了,我在我丈母娘家吃饭。」我如实相告道。
余光中,已经看到赵小燕朝我走来,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那行吧,看来你是没口福了,挂了。」
林思琪大大方方挂断了电话。
难道是我想多了?
「谁啊?」赵小燕警惕地问我。
「一个房地产老板,说请我吃饭。」我说。
「哎呀,先别说你的事了,投资我弟弟20万,这事你怎么说?给个痛快话。」赵小燕咄咄逼人,「江北,这二十万对你来说,其实不算什么的。」
是啊,她怎么说也算是跟我同居了一年多,对于我的经济状况,她怎能不了解。
我总共有大小挖掘机22台,虽然大多都是二手机,但总价值也在一千万以上。
20万,对我而言还真的只不过是个零头。
只是她的行为实在让我无法接受。
直到现在,她都不曾过问一句我的病情,还不如她闺蜜林思琪。
「小舅子,我肯定得帮。」
说着,我重新走回餐桌,赵小燕眉开眼笑紧跟在后。
「来来,这钱我借你,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你姐夫我也是个生意人,所以你得给我写张欠条,当然,不存在利息。」我说。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江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弟弟向你借点钱,你还要立字据?当着我爸妈的面,你让我情何以堪?」赵小燕恼怒道。
赵来瞥了我一眼,不痛不痒道:「姐夫,你是怕我不还,还是怕我还不起?」
「不要误会,这是我的一贯作风,我身边亲戚朋友借钱,我都让他们打欠条的,这事小燕你最清楚了,上次我伯父来管我借钱,你当时不是在场吗?」我微笑着反问。
「那能一样吗,这可是我亲弟弟。」
「那也是我亲伯父。」
我依旧是面带微笑,摆出一副没商量的余地。
在极为不情愿的状态下,赵进给我写了一张20万的借条。
我也立马给他转了20万。
不过这顿饭注定没法吃下去了,我找了个理由中途离场,他们一家人也没挽留。
这件事过后,大半个月赵小燕都没理我,我倒是闲来无事,跑到赵进他们投资的娃娃机超市转了转。
小小的县城,哪里能跟市里比,自然更没法跟大城市比,四家超市投放的娃娃机生意惨淡得可以用无人问津来形容。
赵进依葫芦画瓢,却没搞清楚市场状况,研究生只怕是白读了。
从他口口声声瞧不上外企,扬言要回来创业那一刻起,我就断定他肚子里没多少墨水。
我倒是想提醒他来着,可他们全家一心想着我口袋里的钱,说了,他们只会误以为我不肯借钱,自然也就没必要浪费唇舌。
「江北,你能不能给我弟弟想个办法?都这么长时间了,每天营业额连一天的电费都不够,更别说店租了,再这么下去,我弟弟肯定得血本无归。」
为了他弟弟,赵小燕主动跟我说话。
我耸耸肩说:「这行我也不懂,要是真经营不下去,那就赶紧转掉,越早转,亏得越少。」
「转让牌早就贴出去了,可生意那副死样子,压根没人肯接手啊!上次听你说有个朋友在市里做这个,能不能让他把我弟弟的娃娃机给买去。」赵小燕道。
我定定地看着她,她的记性蛮好的嘛,那为什么连我生病都记不住?
好吧,她不是记不住,而是选择忽略。
原来我在她心目中,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重要的。
「行,我帮你问问看,不过我不敢保证,我也不参与他们之间的买卖,我只负责牵线搭桥。」我说。
「我弟弟那些娃娃机都是全新的,你就不能让他照原价全买了吗?」赵小燕明显对我的处理方案不满意。
5、
「关系再好,也不能强损他人利益,何况我们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是这样我就帮你弟弟问,不是我就不问了。」我实话实说道。
「你……我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么个榆木脑袋,胳膊肘往外拐的人,行,你跟我们联系就行,价钱我们来谈。」
实际上,我打电话的时候跟对方说了,他是我小舅子。
人咬咬牙,实话跟我说:「江兄,要是别人,那不用讲我肯定是低价收购的,你小舅子也就是自己人,我就按出厂价八成收吧!」
确实,在商言商,我收购别人的二手挖掘机也是尽可能砍到最低价。
我谢谢他卖我这个面子。
因为这件事,赵小燕继续跟我冷战。
其实,这一年多来,我大多时候都忙于工作,不是在接工程,就是在接工程的路上,跟她的交集实际上并不多的。
想想她为我的钱而来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我不再像以前那么喜欢她,但也远没有到恨她的地步。
更没想过要报复她。
留下购买金伯利买钻石的收据,以及他弟弟的借条,充其量不过是为了留一手,这也是我们经商者的一个职业病了。
谁能想到,赵小燕一家至始至终都拿我当傻子一样看待,在之后的日子里,不断的算计我,剥削我。
并且赵小燕还背着我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交往。
那天,我刚跟市里一个开发商老总签完合同,在回县里的路上,接到了林思恩打来的电话。
「江北,你怎么回事嘛!老婆怀孕了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人老公和父亲的,赶紧过来,县人民医院。」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给我留下足够多的时间来回忆。
回忆中,我确定,至少有两个月,是至少……有两个月我没跟她过过夫妻生活了。
我瞬间觉得自己头上绿油油一片,一脚刹车将车子停了下来。
摁开车窗,点燃一根烟,猛抽几口后,我自我安慰道:「赵小燕应该是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两到三个月,也是看不出来的,她想给我一个惊喜,或者她因为还生我的气,所以没告诉我。」
抽烟一根烟,我重新启动车子,七上八下,一路风驰电极般赶到县人民医院。
车子刚停好,林思琪便来到了我车旁,怪罪道:「你怎么才来?来晚了,已经有人在陪她做胎检了。」
谁?
她父母,她弟弟?
还是眼前的好闺蜜林思琪?
还是说,是……那个男人?
根本由不得我不去这么想,从林思琪的表情来看,我的猜测基本正确。
我一双拳头握得嘎嘎响,我江北虽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作为一个男人,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往妇产科冲去,林思琪一路阻拦我。
「你打电话让我来,不就是想让我知道?现在又阻止我?什么意思?」
我不耐烦地拆穿她。
她用力推住我:「好好好,我承认,但我的目的不是让你冲动,我是想让你看清赵小燕的真面目。」
「江北,你可不是个这么冲动的人,你去了又能怎样?把他们两个打一顿?然后呢?被请去喝茶?」
「为了一个从未爱过你,还背叛你的女人?值当吗?」
在她使出吃奶的劲阻止我的同时,我逐渐冷静了下来。
她说得一点没错。
我要真这么做,除了证明自己有多愚蠢,别无用处。
「他们出来了。」
林思琪一把将我拉到柱子后。
赵小燕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对他身边的男人有说有笑,甚至依稀听到赵小燕说一定是个男孩,长得肯定很像他。
那个男的我并没有见过。
「那是我们大学学长沈凯,在大学期间他们就在一起了,从未断过联系。」林思琪告诉我。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突然问她。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把重心转移到她身上,有些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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