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请问是陈建国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说着流利的法语。
陈建国愣了一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有人用法语叫他的名字了。
"是我，请问您是……"
"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是……"女声顿了顿，"我是您的孙女。"
陈建国只觉得天旋地转，手中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
他，一个终身未娶的老光棍，怎么可能有孙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01
午后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洒进病房，陈建国靠在床头，望着窗外发呆。
六十二岁的他，因为轻度中风住进了医院。
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心电监护仪发出的"滴滴"声，仿佛在提醒他时间正一分一秒地流逝。
"陈先生，该吃药了。"护士小张推着药车走进来，打断了陈建国的思绪。
陈建国点点头，接过药和水，慢慢地吞了下去。
他看着护士忙碌的身影，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充满活力，对未来满怀期待。
"小张啊，你今年多大了？"陈建国突然问道。
护士小张有些惊讶，但还是礼貌地回答："我今年二十五岁了。"
陈建国笑了笑，"好年轻啊，正是该谈恋爱的年纪。有男朋友了吗？"
小张脸红了，摇摇头，"还没有呢，工作太忙了。"
"别像我一样啊，"陈建国叹了口气，"一转眼就六十多岁了，还是一个人。"
小张安慰道："陈先生，您还年轻呢。现在的人活到八九十岁很正常，您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过呢。"
陈建国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又飘向了窗外，仿佛要透过那片蓝天，看到自己逝去的青春。
三十七年前，二十五岁的陈建国意气风发。
作为清华大学的高材生，他凭借优异的成绩获得了公派留学法国的机会。
临行前，母亲拉着他的手，眼含泪水地说："建国啊，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为国家争光。但是也别忘了找个好姑娘，成个家。妈不求你找个多么厉害的，只要是个善良的姑娘就行。"
年轻的陈建国拍着胸脯保证："妈，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等我学成归来，就找个好姑娘，给您抱孙子。"
然而，现实并没有按照陈建国的计划发展。
他在法国专心学习，很快就在量子物理领域崭露头角。
三年的留学期满，他的导师极力挽留他继续深造。
面对这难得的机会，陈建国经过一番思考，决定留下来。
就这样，三年变成了五年，五年又变成了八年。
当陈建国终于学成归来时，已经是三十三岁的"高龄青年"了。
02
回国后，陈建国全身心投入到科研工作中。
他的父母不断催促他结婚，给他介绍对象，但他总是以工作忙为由推脱。
其实，他心里也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但年轻时在国外养成的独立生活习惯，让他对婚姻生活产生了一丝恐惧。
"再等等吧，"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等我在事业上有所成就，就去认真考虑婚姻的事。"
时光飞逝，转眼间陈建国已经四十岁了。
这一年，他的父亲因病去世，临终前握着他的手，气若游丝地说："建国啊，爸爸对不起你，没能看到你成家立业……"
父亲的离去给了陈建国当头一棒。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应该认真考虑个人生活了。
在母亲的劝说下，他尝试着相亲。
但是，年过四十的他在婚恋市场上并不吃香。
虽然他事业有成，但大多数适龄女性都已经成家，剩下的不是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就是事业心很重的女强人。
陈建国觉得很难找到真正心意相通的伴侣。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他遇到了林玉。
林玉比他小十岁，温柔贤惠，似乎是上天为他量身定做的另一半。
两人很快坠入爱河，陈建国以为自己终于要结束单身生活了，却迎来了一场噩梦。
"建国，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天，林玉支支吾吾地对陈建国说。
"什么事？你说吧。"陈建国温柔地看着她。
林玉深吸一口气，说："我想借点钱，我弟弟要做生意，需要启动资金。"
陈建国愣了一下，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心想，既然要成为一家人，帮助未来小舅子也是应该的。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此后，林玉又陆续以各种理由向陈建国借钱。
起初，陈建国还能说服自己这是正常的。
但随着借款金额越来越大，他开始觉得不对劲。
03
终于有一天，当林玉又一次开口借钱时，陈建国忍不住问："玉，你借的钱到底用在哪里了？"
林玉的表情突然变得冰冷，"怎么，你不相信我吗？"
陈建国摇摇头，"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林玉冷笑一声，"真相？真相就是你这个傻子终于醒悟了。没错，我就是冲着你的钱来的。你以为你这个老光棍还能找到真爱？做梦吧！"
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陈建国头上。
他呆立在原地，看着林玉摔门而去。
直到第二天，他才回过神来，立即去报了警。
警方很快就查明，林玉是一个惯犯，专门诈骗中老年单身男性。
陈建国虽然挽回了一些损失，但心灵受到的创伤却久久无法愈合。
从那以后，陈建国彻底对婚姻失去了信心。
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仿佛只有在实验室里，他才能找到片刻的宁静。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陈建国的鬓角悄然添了白发，脸上也刻上了岁月的痕迹。
他的母亲在五年前也离开了人世，从此，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叮铃铃——"病房里的座机突然响起，打断了陈建国的回忆。
他伸手接起电话，"喂，请问是陈建国先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用流利的法语说道。
陈建国愣了一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有人用法语叫他的名字了。
"是我，请问您是……"陈建国用有些生疏的法语回答。
"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是……"女声顿了顿，"我是您的孙女。"
陈建国只觉得天旋地转，手中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
他，一个终身未娶的老光棍，怎么可能有孙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想你一定是打错了。"陈建国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没有结过婚，更不可能有孙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那个声音又响起："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请您听我说完。我叫玛丽，今年二十岁。我的父亲叫让-皮埃尔·杜邦，他是您在法国留学时的……儿子。"
陈建国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他努力回想着在法国的日子，突然，一个名字闪过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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