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元璐(1594年-1644年)浙江绍兴人,字汝玉,一作玉汝,号鸿宝,浙江上虞(今绍兴市上虞区)人。在书法方面,与黄道周、王铎鼎足立,并称“明末书坛三株树”,又与王铎、傅山、黄道周、张瑞图并称“晚明五大家”,他们一同引领了晚明书坛,而倪元璐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天启二年(1622), 倪元璐 中进士,以庶吉士授编修,后出主江西乡试。崇祯八年(1635)任国子祭酒,因被控“妾冒妻封”而落职,南归后居绍兴城中。崇祯十七年(1644)初,大顺军逼近北京,倪元璐请修南京宫殿,以备不测,但未被采纳。北京失陷时,倪元璐自缢以殉节。次年(1645)被南明弘光帝追赠为少保、吏部尚书,谥号“文正”。后清廷赐谥“文贞”。
倪元璐书法灵秀神妙,行草尤极超逸,将王羲之、颜真卿和苏轼的笔法翰墨融为一炉, 用笔锋棱四露中见苍浑,渴笔与浓墨相映成趣,结字奇侧多变,书风奇伟,后人评有:“笔奇 字奇 格奇”之“三奇”和“势足 意足 韵足”之“三足”的称誉。
行书诗翰轴立轴 绫本146×39.5cm
款 识:柔文兄寄阁口占一绝似正。元璐。
钤 印:倪元璐印(朱)、太史氏(白)
干堂题书:倪元璐,明末志士也。善画兼书,亦达一道。此书温醇古雅,有遒劲之致。以袭藏可至宝焉。大正元年(1912)九月于硕田客舍拜观。日本平安六六居士笺。
钤 印:墨林(白)、干堂书印(白)
盒盖内题:文政六。癸未载霜月上旬。日下性什物。
释文:高阁明霞飞彩缯,忽搀鹤下与人乘。绝胜句曲先生宅,客亦容登第一层。
倪元璐明 行书《四十初度诗》立轴 水墨纸本125.5×38.5cm
题识:四十初度之二。元璐。
钤印:倪元璐印、太史氏
释文:一万五千日,只如推桔槔。蠹心痴脉望,鸟计妙寒号。祝髀生肌肉,开胸验胆毛。芬消几量屐,能不绝山涛。约略生来事,十年一转轮。深源宁作我,烛武不如人。跫塔畏天逼,下坡愁路亲。何妨为弱仕,强以赠吾身。
《戊辰春十篇等诗册》行书 首都博物馆藏
书写年代不祥。纸本。行书自作五言律诗八 首,七言律诗一首。共十四页,凡五十二行,计 三百九十四字。
此册所书《戊辰春十篇》载《倪文贞公诗集》卷上,题作《戊辰春》,《昌化多山有作》 一首载诗集卷下,题作《昌化多山奇甚》。《戊 辰春》共十诗,题目已标明作於崇禎元年。此册现存十四页,但最初书写时肯定不止 此数,当是收藏流传的过程中有所损坏和散 失。根据『戊辰春十篇』的标题,可知当日所 书為十首全部。现存者第一至十页依次為原诗 的第四至十首,第一首连同标题在重新装裱时 被移到后面与《昌化多山奇甚》一诗相连接 (原件第十二页中间有明显的接缝》,显然是误 置。而原诗第二、三两首则已不知去向。此册 书法点画劲健爽利,字形紧结峻峭,已显露出其特有的风格习惯,似為崇禎前期之作。
释文:李耳年八十,出胎耄已登。及其老 也戒,故诩舌之能。壮健非徐偃,聪明异许 丞。谁其无姓氏,牛马胡為应。昔云必復 楚,亦曰苏君时。寧作秦庭泣,无為马食羈。蒲胥投愤轂,博浪喧惊椎。血满脉俱竖,不能 如戚施。自有荆軻客,舞阳非所期。惊人截 豸角,难事谋狐皮。东食岂西宿,伯壎谁仲 篪。有怀既独往,将助亦胡為。每承长者 责,蒙亦有区区。马脱五何罪,龟藏六已愚。海潮音不女,戎服射為夫。所以蹷然起,登山 求貘输。如非道千丈,安敢逼魔城。神鼠啮 盂繫,尸蛆失鬘瓔。自為狐讖错,非与魅争 明。商陆子如熟,杜鹃亦不鸣。美号世羣 託,孤情物所攻。蝠能幻乌鼠,獭岂祭蚪龙。欲火其书易,并剸吾子凶。要知蜃楼阁,非必 隼高墉。世局梟卢喝,以官注者昏。黄师呵 自了,孔子击夷蹲。谁任千秋担,公推五父 樽。无将忠义死,不及喫河豚。始寧倪元璐。戊辰春十篇。引光照幽谷,谷中人鬡鬇。羣 处饮神粪,翻嫌持圣灯。燃犀水怪沸,失日酒 人朋。温嶠世无取,微开吾不能。围得都如 垓下军, 一峰峰起密於蚊。小醻好事谢康乐, 莫语躭眠宗少文。九锡拟加溪上石,七擒不纵 岭前雲。上头定有神仙宅,隐约笙声月下闻。昌化多山有作。元璐。
节录世说新语立轴 水墨绫本130×44cm
款 识:殷中军道韩太常曰:康伯少自标置,居然是出群,及其发言遣辞,往往有情致。似,舒章世丈。元璐。
钤 印:倪元璐印、太史氏
藏 印:五常鉴赏、晚学书屋收藏
本幅书写《世说新语》之《赏誉(第八)》:“殷中军道韩太常曰,康伯少自标置,居然是出群器。及其发言遣辞,往往有情致”,通篇书法将魏晋士人谈玄洒脱的情怀与晚明文人突出个性,注重性灵的心态相贯通。故此幅意形相随,用笔顿挫有力,奇侧多变,渴笔参杂浓墨一气呵成,有斗峭生动之姿。
倪元璐以学问气节名闻当世与青史,其书法一如其人,倔强峬峭,风骨凛然,迥不犹人。他作书中宫紧收,字距亦密,而行距总极宽,有危岩断石,落地铿锵之感。此轴即是,虽只三行,而精神气格熠熠动人,仰面令人生敬。
行书五言诗立轴 水墨绢本189×47.5cm
钤 印:倪元璐印、太史氏(参见《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倪元璐》29、31印,744页)
题 识:似瑞堂辞丈正之。元璐。
签 条:明倪鸿宝真迹。梦坡秘玩。
钤 印:庆云曾藏鉴藏印 南浔周氏梦坡室珍藏、周梦坡、庆云曾藏、曾在朱屺瞻家
释 文:但望云虹气,吾旗即已降。一浮锄水宅,共倚叫山堂。蒋径无多地,潘才洵若江。何须求月上,君面有银缸。
草书《春日出城访客》立轴 水墨绫本164×51cm
题 识:亦如彼渔者,不觉造桃林。青守山相老,红交花未深。黄鹂无客气,杜宇自婆心。莫与期明日,岁来何处寻。春日出城访客马上作,元璐。
钤 印:倪元璐印、太史氏
草书三行,气息完足,是其典型面貌。有异于晚明巨轴风尚,倪元璐极少书写大幅,本件自作诗轴属于倪书中尺幅较大者。
草书节录《文心雕龙》立轴 纸本112.5×35cm
款 识:元璐。
钤 印:倪元璐印、太史氏鉴
藏 印:徐菊英印
释 文:龙凤以藻绘呈瑞,虎豹以炳蔚凝姿。云霞雕色,有逾画工之妙。草木贲华,无待锦匠之奇。
这件草书立轴内容为节录《文心雕龙》,虽只有三行,却别具一番风度,运笔生拗迟涩,转折处的方峭及行笔时顿挫感使线条显得特别苍劲。而几处飞白的地方,又和墨笔形成了一种映衬,因此更有一种虚实上的变化。
尽管倪元璐作书通常都不署年款,但其书写内容绝大多数是自作诗,而这篇立轴是节录的《文心雕龙》,应当是在倪元璐居家闲居时期所作,已经在技巧的运用与风格的把握上,进入到了一个完成成熟的境界,实属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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