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襄像,清人绘
蔡襄,字君谟(1012-1067),号莆田居士,出生于福建枫亭枫游县,农家子弟出身。父母颇有见识,蔡襄自小随父母识字认书。父亲蔡琇,母亲户节出生名仕,知书达理,从小就对子女作“忠诚孝悌”的教育,对蔡襄以后的为人处事影响很大。蔡襄5岁时进本地私塾受教,跟随当地处士许怀宗。许怀宗学识渊博,且善书法,可以说是蔡襄的启蒙老师。在他的教导下,蔡襄勤奋好学,练习诗词歌赋和书法。1030年,18岁的蔡襄上京赴考,参加开封府进士初试一举夺魁,名声大振,19岁的蔡襄参加殿试名列第十。从1030年到1067年的三十余年是蔡襄宦海沉浮的三十余年,也是他书法从起步到成熟的三十余年。
“宋四家”之一的蔡襄,比苏轼、黄庭坚、米芾年长许多,可以说是他们的父辈人物,在书法上的成就没有此三人大,却是传承中不可缺少的人物,为北宋晚期行书的繁荣作出了必要的铺垫。
从书风上讲,蔡襄的作品法度严谨、古雅洒脱,在继承唐代法度的同时,上追魏晋。从书体上讲,魏晋诸体皆擅,所谓“大字巨数尺,小字如毫发。笔力位置大者,不失缜密,小者不失宽绰,至于科斗、篆籀、正隶、飞白、行草、章草、癫草,靡不甄妙”。就成就而言,其行书、楷书当为最优,草书次之。
蔡襄最擅长行书,行书占其创作的大部分,亦最能代表其艺术高度。蔡襄行书留传下来的最佳作品亦为手札——似不经意,信手挥洒的信函。黄庭坚认为“蔡君谟行书简札,甚秀丽可爱”,“能入永兴之室”。宋刘克庄亦说:“见其行草妙绝,不减羲献乎?”蔡襄行书,从虞世南入手,上溯魏晋,得“二王”神韵,加之其扎实的楷书功底,字里行间流露出点画精致、闲适淡雅的简约书风。其行笔干净利落,谨严结实;结体端庄多变化,行间行云流水;章法眉清目秀,有高堂儒士之风采。宋书尚意,书家不拘成法,以意为书,所以行书大盛,作为宋初代表性书家的蔡襄,虽然不处在宋代“尚意书风”的鼎盛时期,但其楷书对法的重视,行书对简淡萧散意境的追求和实践,已先声夺人,开启了宋代“尚意书风”的门户,其开风气之先、承唐启宋、继往开来之功绩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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